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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蘇藍察覺到右邊的夢中人在看她,側過頭,阿蘿睜著大眼睛,臉上帶著單純溫厚的笑容,和後面神秘古怪的塞西斯兩相一比較,她頗覺得奇怪,便問:“大半夜不睡覺,笑什麼?”
如果姐姐還在,阿蘿眨也不眨地看著蘇藍身上唯一跟姐姐相似的金色頭髮,不由得遐思無限,她一定也會像蘇藍一樣,在自己做錯事的時候,怒氣衝衝地大罵自己笨蛋,實際上卻為自己的不懂事擔心吧。
螢幕的黑白映著蘇藍專注的神情,阿蘿深深覺得,不生氣的蘇藍就和自己夢中溫柔而美麗的姐姐一樣。所以,答曰:“和蘇藍在一起,我覺得好幸福。”
“笨蛋!”
第二天,蘇藍就讓阿蘿領會到和她在一起是何等地幸福。那天午後,火熱的驕陽照得人眼都白花花一片,城市裡的知了也已忘了鳴叫,車如流水的現代化都市在此時格外安靜。
昨晚還笑得無比甜蜜的阿蘿,此刻正苦著臉,汗如雨下,坐在悶熱的練習車上打方向盤,笨重的吉普車方向盤讓試學者很不習慣,阿蘿看著曬紅髮燙的手臂,苦哈哈地喊道:“命苦啊,大熱天學車!這方向盤打得我的手都腫了。”
耳塞傳來蘇藍興災樂禍的聲音:“轉彎,加速,別忘了踩離合器,換檔、換檔!”
“為什麼不是自動檔的?”
蘇藍振振有詞道:“為了最大程度體現出SUV越野車風馳電掣的速度,強勁的馬達加速效能,卓越的防打滑制動,讓人在沙漠裡也能享受到這樣的快感,就要手動檔的!我這是在訓練你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下的逃命能力,有意見嗎?”
阿蘿低頭:“沒有。”
“四點鐘射擊,沒射滿五百靶不準回來!不要怕肚子餓,我這是在訓練你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下的耐飢能力。”
炎炎烈日下,阿蘿半蹲半站,歪著脖子,微眯著左眼,手指頭一刻不停地扣動板機,最初她還能感覺到手指頭僵硬的疼痛,曬紅的脖子有種褪皮的痛楚,後來,只有機械似地一下下地動手指頭,歪掉的脖子早已麻木。
晚上七點鐘,阿蘿拖著沒有知覺的身體趴在飯桌上,正要舀湯,蘇藍拍掉,說道:“據科學家說,晚七點空腹背書記憶效果最好,上樓背書去。放心,我知道你背過北橋的全部資料,這大陸上你沒背過的東西多著呢,先從世界十大禁地開始吧。背不完不準睡覺,等會兒我抽查。”
阿蘿早已累得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她含著熱淚遠離她最愛的糖醋排骨,乖乖背字典去了。
夜深人靜,阿蘿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瞌睡,頭點到字典的時候,神經反射似地又跳起來,繼續背,背不了三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驚醒,週而復始。
在渴睡的痛苦中,阿蘿背書背到三分之一,凌晨兩點,蘇藍一覺醒來,不滿地說道:“還沒背完?先放下,這個時間去掃雷不引人注意。別抱怨,我這可是訓練你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下的抗睡能力,別人求我我都不教。”
阿蘿摸摸痠痛的脖子和大腿,領命而去。
這掃雷的意思是找到蘇藍布置在外面的陷阱,不會找不到,只會被倒吊在外面吹一夜冷風,或者被炸彈炸得半死不活,或被機器人偶打到爆頭,然後,該交陷阱形成分析報告還得交,美其名曰實戰教學。
在這一個環節,阿蘿的小刀英勇救主N回,等價於阿蘿的A級執照完全地名符其實。
阿蘿熬紅了眼,剝皮剝到她想吐,全身的骨頭與神經都在抽,痛得她連輕輕挪動一下都要頭冒冷汗,噝噝直呼氣。
早上五點,蘇藍遞上一杯牛奶兩片餅乾:“好了,早飯。”
阿蘿眼皮直打架,手臂酸得都拿不住杯子,瑟瑟抖啊抖,散了。見狀,蘇藍吃驚地說道:“這麼快就吃好了?那好,抓緊時間去熟悉那些監控儀器,在地下室,你把它們搬上來,可以在周圍試驗一下,他們可都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要是每一個都不成功,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要吃飯我要睡覺我要喝水!”阿蘿痛苦地要求。
“這什麼話,我不讓你睡覺不讓你吃不給你喝了?這麼嬌氣,別學了。吶,記住,不是我不教,是你吃不了苦。考不上獵魔人可別怨人。”
此話一出,阿蘿只好乖乖地去地下室。碰儀器的時候,手痠腳軟的人被儀器砸得正著,阿蘿可憐巴巴地把充血的手指頭放在嘴裡,舔了舔,嚥了咽,止了點餓:“好想咬一口。”
參照圖紙把儀器接通電連線到電腦後,阿蘿去爬牆,第一次沒經驗,還沒走到人家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