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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不好啦”,就在張華和梅子在說著話的時候,老管家來福跑進來了。
“來福叔,怎麼啦?”,張華在梅子的幫忙下,起身道。
管家全名潘來福,是張華父親張損之的書童,自小就跟著張父,嚴格說來,已經不是簡單的家僕,而是屬於亦親亦僕的角『色』。
“林坊村的林老爺家的管家又帶著幾個小廝過來要債了,說是這次一定要我們把錢全部還請,要是沒有個說法,他們就不走了”,潘來福苦著臉說道。
“來福叔,我們家到底欠了林家多少錢?這幾年,家裡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當掉了,就連耕牛都被拉走抵債了,怎麼感覺永遠還不清的樣子呢”,張華有點困『惑』的問。
之前的張華,可以說是個書呆子,這也是張父的影響造成的。
父親張損之,是隋朝大業三年甲科進士狀元及第,那時候他才十八歲,算得上是春風得意,屬於楊廣設立進士科之後的第一批狀元。
隋朝雖然是一個短命的王朝,但是卻也是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後世一千多年的封建王朝的許多東西,都是受到了隋朝的影響,科舉制度就是最明顯的一個。
魏晉以來,均以“九品中正制”選拔、任用人材,導致門閥世族壟斷朝政。楊堅從北周手中搶過皇位之後,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打擊門閥世襲,在開皇末年實行科舉制,規定六品以下官吏須由尚書省吏部為委派,廢除了傳統的州郡辟舉制和九品中正制。
雖然隋朝的科舉制度還沒有後世那麼完善,但其重大意義不容小覷,房玄齡、溫彥博、張損之等人都是隋朝年級的進士,絕對是人中之龍的存在。
大業七年,也就是公元611年,隋煬帝楊廣準備徵高麗,張損之作為侍御史諸曹員外郎(大概相當於現在中紀委下面某個紀律監察室的副室長,副廳級),屢次上書反對,楊廣一怒之下就把張損之的帽子給摘掉了,貶為御史臺的基層官員。
張損之也硬氣,直接遞交辭呈,不幹了。
當然,張損之也不甘心直接就回老家蘇州,而是在長安郊區互助村置業安居了下來。
也就在這一年,張華出生了。
不幸的是,張母自從生了張華之後,身體一直很虛弱,勉強支撐了一年就撒手人寰了,這給張損之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再加上後面楊廣第一次徵高句麗失敗,就更加的不願意啟用曾經勸誡自己不要徵高句麗的相關人員了,張損之的仕途也基本就到此為止。
空有滿腔才華,但是沒有發揮的餘地。再加上張母的去世,張損之開始酗酒。
酒這玩意,在隋朝的時候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經常染指的。張損之雖然不是普通老百姓,但是就靠前幾年的俸祿以及張母的嫁妝,張損之能夠置業並買上幾十畝水田就算是不錯了,哪裡養得起一個酒桶?
結果不用說了,大隋還沒有被楊廣給折騰沒,張家就快被張損之給折騰垮了。
也就是張損之寫的一手好字,又會作畫,管家來福張羅著在長安西市開了家書畫鋪子,主要售賣張損之自己的作品,這樣才勉強把這個家又給撐了幾年。
隋朝亡了之後,張損之這個大隋的進士身份不好用了,字畫生意也開始變差。雖然中間房玄齡和溫彥博都有邀請張損之一起出來幫秦王做事,但是沉『迷』於喪妻之痛,又酗酒的張損之已經沒有再在仕途拼搏的想法了。
於是,張損之把自己沒有達成的願望寄託在了兒子張華身上。
三歲習字,四歲開始作畫,五歲開始讀經義,張華開始了自己的苦『逼』學習生涯。
在唐初,讀書是一個很費錢的事情。(張華穿越前,在大都市裡養個娃讀書也是很費錢的,各種英語班、鋼琴班、舞蹈班,絕對不是普通老百姓消受得起的)。
不說那一本本書貴的要死,就是那些紙張和筆墨,也都不便宜。
一邊要供應著張損之自己喝酒,一邊又是兒子的學業在燒錢,就靠張家那書畫鋪子、幾十畝水田和一片山林,是養不活兩個主人和十幾個丫鬟僕人的。
自從張損之第一次借錢買酒開始,張家的衰敗就進入了加速期。
剛開始,只是幾十文、幾百文的借,慢慢的,就變為幾貫幾貫的借,主要都是向隔壁村子的地主林元武借。
林家看到張家有一處不錯的宅子,又有三四十畝上好的水田和一片旱田,倒也是有求必應,每次都借錢給張父。剛開始還是無息的,慢慢的就不是那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