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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熱其實就是天地元氣,不過還得有一點別的玄妙之物參雜其中。
蘇籍也說不清是什麼。
大抵自神夏以來,恐怕也只有漢末三仙以及老頭子那種人才會明白,或者之前爭鬥的那兩個傢伙。
瞧公主府安靜從容的樣子,想必皇城無事。
蘇籍竟隱隱約約有些可惜,他不知為何很同情那股狼煙。
按理說因為南康,他該對天子親近一點。
若是源於他的猜測,那也不太對,畢竟這事他也不能確定。
細細想來,天子對他還不錯,至少沒有剝奪他的爵位,更未降下旨意,對他有任何不利。
蘇籍按理說該心生感激才對,可他仍舊沒有。
他對天子始終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忌憚。
“蘇如是和李憑都很擔心你,我已經派人去告知他們了。你還有一位朋友想來探問你,我見他來歷不明,就沒有放他進來,誰知他竟私自闖入公主府,我就給了他一點教訓,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對他窮追猛打。”
南康對蘇籍徐徐道。
蘇籍心知那人是宇文信。
宇文信果然拿他當朋友,即使有暴『露』他自己的風險,都要來看自己的情況。
以往他對於有沒有朋友看得極淡,只是老頭子一去,又被逐出羅浮,再加上沈興國死去,蘇籍心裡清楚,他還是珍惜朋友的。
有的東西,有的時候不覺重要,失去之後,才會有甚深感觸。
這大概就是是人『性』。
沒什麼好與不好,只是經歷後,方知其中況味。
“那確實是我朋友,多謝了。”
“你不問就知道他是誰?”
“因為我本來朋友就沒幾個。”
南康輕嘆,說道:“我們都一樣。”
她要找朋友,自有無數人來討好她,但那些都不算朋友。
即便是天潢貴胄,也有她的不如意。
何況人生不總能如意,因為人心總不足。
蘇籍道:“我先回朝陽觀看看。”
“好。”南康沒有刻意挽留。
蘇籍離去。
畫屏道:“沈道子這人怎麼這樣,他都不多說些什麼,公主可是幫了他不少忙啊。”
南康道:“難道要他說要如何教導青提,一定要將青提教的文韜武略嗎?如果他這樣說,本宮反倒是瞧他不起。”
畫屏腦子轉動了幾下才明白,若蘇籍說要如何回報,豈不是說他此前藏私。
南康又道:“沈道子這個人,你對他好,他會永遠永遠記著。”
蘇籍還沒出公主府,忽地頓了一下,然後又走。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他停的地方有這行字,風一吹,又沒了。
出得朱門,到楊柳岸,此刻是午後。雖是冬日,也不森寒。河風拂過枯柳,似做來年春天的伏筆。
遠處水面起皺,輕舟飄搖而來,舟上人是宇文信。
“你小子真的不知是倒了什麼黴,受了那樣重的傷。”
“其實這次是因禍得福。”
“難道那一戰對你有所啟發。”
蘇籍上了輕舟,說道:“此事不急著說,你這麼快來找我,還有什麼事?”
“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嗯?”
“找一個人。”
“誰?”
宇文信取了一枚桃核。
蘇籍定睛一看,只見這桃核恰好雕成一個神殿,雕欄玉砌無不惟妙惟肖,透過小窗,還能看到裡面的人物,正是一身神袍,籠罩在光明裡的神官。
“真的是他?”蘇籍心頭一震。
他如何認不出神官正是那日偶遇的少年。
宇文信微笑道:“此刻在京城誰若是找到他,便等於得了上百座城池。”
蘇籍默然道:“你打算怎麼做?”
宇文通道:“你說在大晉之外有多少人願意為他拋頭顱灑熱血?”
“千千萬萬吧。”蘇籍道。
大神官在西方諸國的地位等於是清微掌教,他一聲令下,便有無數人願意為他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而且別說在大晉之外,便是大晉內,也有不少暗自效忠神殿的人。
“為什麼要找他?”
“你難道不知道,你昏倒那天,京城出現的那場大動靜就跟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