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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兩位若是沒別的事,老朽繼續收拾菜地了。”
“那就不打擾。”
蘇籍和魏凌雲出去,那莊丁又出現,說道:“莊主吩咐給兩位貴客安排客房,還請兩位跟我來。”
“江武彬呢?”
“在外面。”
“我想再見見他。”
“好的。”
魏凌雲果然見到江武彬,江武彬道:“莊主已經吩咐咱們去給兩位大人辦事,還請你放心。”
之後魏凌雲沒有問別的話,江武彬離去。
蘇籍道:“你覺得他身上有蹊蹺?”
魏凌雲道:“他武功不弱。”
蘇籍道:“看得出來。”
魏凌雲道:“你看得出他的武功來路嗎?”
蘇籍道:“這得交過手後,才有可能知道。”
若是一般的江湖人,他可以從腳步聲聽出其武功來歷,因為他們特徵顯著。而江武彬有點不顯山不『露』水的味道。
魏凌雲道:“仙霞峰曾有一個仙霞派,練仙霞派武功的人,面板都要比常人紅潤一點。”
蘇籍道:“但他未必是仙霞派的傳人。”
“但仙霞派最後一位掌門姓江。”魏凌雲道。
她好歹是六扇門的三巨頭之一,對於江湖上的事雖不是如數家珍,但也知之甚詳。
蘇籍道:“若是如此,這個巧合『性』就太低了。”
魏凌雲道:“而且我還注意到一點,他跟咱們說過的話裡,沒用過我們,都是咱們。”
蘇籍道:“這也不代表什麼吧,雖然北方人愛用咱們,可還是有許多北方人用我們。”
“但南方人幾乎不用咱們這個詞。”
蘇籍道:“你是說他可能來自北地。”
魏凌雲道:“我是說趙子行經常用‘咱們’。”
蘇籍道:“好像真是這樣。”
魏凌雲深深看了蘇籍一眼,道:“你難道沒有想到?”
蘇籍道:“我和趙子行又不熟悉,一時間哪裡這麼容易想到。”
他又道:“但只憑一個‘咱們’就猜測江武彬是趙子行,是否太武斷了,而且他沒有理由瞞著我們,除非有不得已之處。”
魏凌雲道:“我在想另外一件事,為何太湖山莊要叫太湖山莊,而不是五湖,洞庭湖。雖然太湖也是洞庭湖的別稱。”
蘇籍道:“個人愛好吧,不過你倒是讓我意外,之前你好幾次認錯人,現在頭腦又變得這麼清楚。”
魏凌雲輕嗔道:“那是我想少了。”
蘇籍道:“我怕你現在又想多了。”
隨後莊丁請兩人去客房居住,是相鄰的兩間。
是夜,水聲滔滔,又是陌生環境,蘇籍當然沒有失去警惕。
他聽隔壁魏凌雲呼吸聲,知她沒有睡著,起身去敲她門。
魏凌雲道:“怎麼?”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蘇籍道。
魏凌雲道:“那出去走走。”
魏凌雲推開門,穿戴整齊。
蘇籍略顯失望,道:“去遊湖。”
“好。”魏凌雲回道。
兩人徑自下山,無人察覺下取了一舟,泛舟湖上,只見波光粼粼,月『色』醉人。
清風徐來拂面,蘇籍不由敲著船舷歌道:“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
遠處一舟划來,立著一人,白衣出塵,正是日間從草堂出來那人。
只見這人取出洞簫,就著蘇籍的歌聲應和,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直到蘇籍歌罷,他才停下來,可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波光隨之而動,好似有金龍伴著簫聲飛舞。
“尊客真是好雅興。”
兩舟靠近,那人笑道。
蘇籍拱手道:“兄臺簫聲嗚嗚然,技藝精絕,不知如何稱呼?”
“陳觀魚。”
“沈道子。”
“魏凌雲。”
各自敘了姓名,蘇籍邀請陳觀魚上船。
陳觀魚笑道:“我這裡有酒,你們過來吧。”
魏凌雲略作遲疑,蘇籍卻毫不在意,上了陳觀魚的船。
陳觀魚開了三壇酒,清香撲鼻而來。
蘇籍眼睛稍稍溼潤。
這叫花雕酒,又名女兒紅,俗話道:“汲取門前鏡湖水,釀得紹酒萬里香”,這是他家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