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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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鳳九殿下的兵藏之禮,卻在試劍後便直接藏劍了呢?”
聶初寅究竟想如何,觀禮的諸神茫然的依舊茫然,明瞭的已然明瞭。
從前青丘的兵藏之禮卻有同新君比試這一環,同輩的仙者皆可挑戰新君,倘輸給新君便輸了,也沒有什麼,但贏了新君卻能得新君一個許諾。相傳白止帝君立下試劍比劍這兩環,前頭一環是勉勵新君即位後上進,後頭一環更是為激勵白家兒郎自小便在同輩間拔頭籌。因得不了這個頭籌便要以新君的身份輸入一個許諾,代價太大了,是以白家的崽兒們雖然個個都是被放養長大,最終還是一一成才了。白止帝君四個兒子皆被如此折騰過,輪到小女兒白淺時,卻因帝后不忍,憐她是個女兒身,天天去白止帝君跟前哭,哭了倆月哭出來白止帝君一點惻隱之心,就將兵藏之禮中比劍這一環截掉了,且預設此後青丘再出女君,其兵藏之禮比之男子均可截掉比劍這一環。
折顏上神微微側身去問坐一旁的白止帝君:“兵藏之禮既是新君繼位後的傳統大禮,若法則上有所更改,必得在青丘的禮冊上也改一改才能在八荒做的了數,你不會一直忘了改吧?”
白止帝君扶著額頭道:“青丘不大重禮你也曉得,此事我的確忘了。”
折顏上神又道:“那……能挑戰新君的同輩之人,你是否也忘了限定只能是青丘的神族了?”
白止帝君含糊道:“前幾場禮均是在洪荒上古,彼時世風淳樸,魔族哪有心眼來討我的便宜,這個上頭我有疏忽也算不得突兀。”
折顏上神嘆息一聲道:“因你這個忘字和這個疏忽,說不得今日便要讓聶初寅討得一個大便宜,且於情於理你還說不出他什麼。
白止帝君皺眉道:“他比九丫頭長七八萬歲,若下場同九丫頭一比,豈不是欺負小孩子鬧笑話,想來不會有這個臉皮罷。他帶的隨從裡頭,我看未必有誰打得過九丫頭。”
折顏上神未再接話,二人各端了杯茶潤嗓子,目光重轉向半空的雲頭,正聽聞聶初寅道:“既然青丘的禮冊上兵藏之禮的法則未曾變動,今日便該有一場比劍,聶某早聽聞鳳九殿下一身劍術出神入化,聶某亦是醉心劍術之人,不知可否與殿下切磋兩招?”
白奕方才還如沐春風的一張臉頃刻堆了層冰霜:“即便該有一場比劍,魔君同小女也當不得同輩二字,又何談切磋,還請魔君自重。”
眼見白奕言談間被逼的動了怒,聶初寅笑的真心:“鳳九殿下乃是青丘的孫輩,聶某亦是第三代魔君,從這個位份上說,聶某同鳳九殿下實屬同輩。聶某不過醉心劍術罷了,誠心同鳳九殿下切磋一二,雖是比試,但聶某身為魔族之後,絕非輸不起之人,難不成鳳九殿下身為神族之後,竟是輸不起的人嗎?”
從慶姜算起,聶初寅確實該算第三代魔君,但魔君之位素來靠的是拳頭而非血脈,照這個來說他和鳳九同輩著實牽強,但即便是牽強,認真去辯終歸落了下乘。再則原本是族內一場比試,他這麼一說卻成了兩族之後的較量,神魔兩族近年雖修得睦鄰友好,但終歸在根上帶了罅隙,聶初寅這麼一挑撥,四海八荒看著,鳳九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
觀禮的神仙們真心實意擔憂者有之,看好戲者亦有之。前者以暗中思慕鳳九至今的滄夷君為首,後者以東華帝君的義妹知鶴公主為首。
折顏上神瞟了眼眼前的形勢,無可奈何瞥向白止帝君道:“你看,你又低估一回,古來成大事者都不大拘臉皮,臉皮,這東西著實可有可無,聶初寅他這是鐵了心不要臉決意以強凌弱和九丫頭打一場了,想來是要拿青丘一個承諾在他成大事時好用在刀口子上。可惜你一向卻是個要臉皮的人,這個悶虧只得吞進肚子,讓九丫頭上場意思意思同他過兩招吧。”
白止帝君將茶杯擱在案上道:“先讓九丫頭上去同他過兩招吧。”話間向白奕含頷了頷首。
白奕得了自家老爹的態度,在聶初寅越發真心的笑容裡頭,滿面寒霜地將鳳九從草階頂上召了下來。
比之她老爹心中吃了悶虧且不得傾訴的悲憤,鳳九顯得十分從容。臺下諸位除了些許不懂事的小神仙看著她滿懷期待,稍懂事些的都曉得聶初寅她絕計是打不過的。她沒想著非要逞強打過他給神族爭一口氣,因此心中很淡定。
鳳九淡定地的開啟劍厘,淡定地抽出合虛劍,又淡定的朝擱了手爐手裡頭亦提著一把劍的聶初寅比了個請,口中道:“賜教。”此種對手並非什麼時候都碰得上,雖註定打不過,好好打一場卻必定有收穫。
臺上一時劍花紛飛,長劍遊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