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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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前些日子,我讓太子理一理人手,莫讓旁人佔了便宜。”
這個旁人當然指的是平南王,靠著商隊和鹽鐵買賣,這位異姓藩王把自己的手不知伸到了多少人身邊——也幸好此人打仗不成。
貴妃也不覺得平南王會是聖上的對手,可此人多年來不僅挑動大皇子與太子爭鬥得如火如荼,還拉攏了一大批在聖上登基時落敗的世家勳貴們,貴妃也得承認,這位在銀錢經濟上確有大才。
當年,即使是跳出來跟聖上對著幹,而且給聖上找了許多麻煩的人家,聖上也不過是隻誅首惡,其餘人降職丟官罷了,不想也不能趕盡殺絕。
這些人家自立國至今子孫不少,朝中失勢又得養活一大家子,自然得想辦法弄些“外財”。平南王看準機會,送了一批能說會道的掌櫃幕僚四處遊說,又許以~厚~利說動了些握有實權的宗室……
於是鹽鐵走私便成了聖上一塊牽扯極大,不得不慎重對待的心病。好在南邊那位死了,聖上終於得了個能對宗室出手的名頭。
他一直琢磨著,不弄出太大動盪,好歹把暗中流向北面和西南的鹽鐵數量壓低大半,再敲打一番明顯過界的人家。打了一棒子,自然還得再給些甜棗,而對那些比較老實的家族,可以特別提拔下他們的年輕後輩。
這些心思,聖上自認太子不該想不透,可他吩咐之後兒子居然還在重用費家人:費家在聖上眼裡,正是必須挨削的人家。
貴妃最懂聖上之心,“您給太子指過良師諍友,可太子卻始終信賴親近費家,費家必有過人之處。您與太子是君臣,更是父子,因此我總勸您跟太子說話軟和些,不然準讓這些小人鑽空子。”
貴妃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費家定了個“小人”的名頭。
費家也是~軍~功起家,曾經也出了幾個不得了的人物,不然聖上也不會從他家挑選太子妃。
可這些年費家的方向出了岔子,奉承太子排除異己樣樣能幹,卻沒有哪位族人做得出像樣的政~績~和~軍~功,飽學德高之士更是一個沒有。
這家人,尤其是費大公子賺錢真是把好手,不過撈得的錢財恐怕只有少部分上交給了太子,大部分則進了自家的腰包。
尤其是按照慶王收集的證據,費家早就和平南王勾勾搭搭,雖然他們存的是“從平南王這兒獲利套取訊息,而後轉手就把平南王出賣”的心思。
眼見聖上又陷入沉默,貴妃忽然輕笑道,“這費家和平南王倒是所見略同啊,都是靠銀錢打通前路不成?不過只要不許這一家人離京做官,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不掌兵權,沒有屬地,便是沒有根基,又何談霸業?
聖上終於長嘆一聲,“太子若是有你這份心,我還愁什麼!”
貴妃也不驕傲,“您忘了當年咱們坐在一處讀書了?您說給我的那些道理,我可都沒忘。”見聖上露出了懷念的神情,她才又道,“太子哪裡是不懂這些?依我看,還是用順手的人不好輕易撤換,另外他跟您一樣,護短呢。”
想想也是,跟著自己數年的心腹讓父親一句話就從頭削到位,太子心裡如何能痛快?哪怕他爹是真心地為他考慮。
聖上搖了搖頭,“你怎麼總是替太子說話。”
“我分明是替您說話,”貴妃笑道,“我假惺惺地真罵上幾句太子,您就舒暢了?”
“聖上苦笑道:“真是說不過你。”
貴妃又親自端了碗參茶過來,“像樣點的人家培養嫡長子又有哪個不精心盡心的?都是一半教一半悟這樣過來的。您是沒見過當年我父親罵我哥哥罵到狗血淋頭,哥哥受不住背地裡跟我道委屈呢。您這份家業又實在是忒大了點,因此磨練起來定必別人家長呀。”
這就是聖上甭管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都願意來找貴妃的原因。
她聰慧博學又善解人意,每每一番勸說下來,聖上總能熄了大半的火氣。
在聖上想來,愛妃也的確提醒了自己,為了平定西南,他最近鮮少跟太子閒聊談心了。
眼見聖上又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貴妃依舊並無得意之色:太子……其實有些任性。
當年,聖上安排了寧榮國府再加上太子的外祖父一起輔佐太子,可隨著太子迎娶太子妃,日漸倚重費家,疏遠寧榮兩府甚至他的親外祖父,貴妃便知道太子……怕是很難從聖上手裡順順當當地接取玉璽了。
當時賈代化與賈代善兄弟尚在人世,都是聖上信任的能臣,這二位與太子外祖父不僅能讓太子有重臣守護,還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