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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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自己都是個孝子,這忤逆之舉算是徹底絕了御史府的前程。
最後季先生奉上幾封家信,趙之楨坐在案前,一一開啟,看到兒子敘述庶母得意洋洋地顯擺“膝墊”,也正是這兩塊棉墊子起了大用……趙之楨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夠了還在回信裡表示若是這對膝墊因為救過晗兒,元春便不肯上交,那就給他再做一套——北面苦寒,有膝墊不是為了“跪得容易”,還能保暖,最關鍵的,那是元春的針線。
她從沒給自己添過愁事兒。再想起她摔過之後,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還有那些貼心的筆記……趙之楨心頭一暖。
可京中王府的元春可一點都不暖心:親孃倒是安生了,可舅媽又“看不過眼”了!
她姑媽賈敏回孃家特地勸說過賈母之後,也善意地提醒嫂子王夫人別太急切,可王夫人偏就覺得小姑子賈敏不安好心。
本來元春一聽孃家媽一意孤行,肚子就疼,大家有心報喜不報憂,可這回……真是攔都攔不住:因為王夫人“抱怨小姑子心思太多”這事兒,正是元春舅媽打發人來探望送東西的時候,繞著圈兒說出來的。
舅媽打發來的媽媽原話便是,“姑娘你出息了,可千萬護著你娘啊!”
元春聽了可就心火蹭蹭往上冒,聽了這媽媽的話,直截了當道,“舅媽訊息真是靈通。這是說我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
媽媽肩膀一縮,原本還想挑唆幾句,此時再不敢多話了。
這媽媽灰頭土臉地出門,元春冷冷道,“不相干的人我都不想見了!”說著,指著抱琴道,“你會說話,也伶俐,告訴她們我仗著肚裡有王爺的孩子,誰讓我不痛快,誰的臉面我都敢下!”
虧得她以前還覺得舅媽尚算明白人。
抱琴應了,還老實道,“側妃,奴婢也覺得您正該硬起來呢。”
傲梅也在那兒一個勁兒地點頭。
元春跟自己的丫頭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畢竟是孃家,不好讓她們覺得我攀上高枝兒,就忘了本。”可如今分明是人善被人欺,覺得她良善厚道沒架子,便什麼挑唆的本事就敢往她這兒使!
傲梅此時也道:“側妃您是鬱氣,就該發出來。”
元春冷聲道:“我如今就不忍了!”
訊息傳到王子騰府上,果然把王子騰之妻,元春的舅媽嚇了一跳,她再次叫來那傳話的媽媽細細問了一回,又琢磨了一會兒,才誤出了點門道:元春這是覺得她有意攪亂榮府二房不成?
王子騰之妻氣性比元春還大,“不識好人心!果然出挑了心也大了,就一心攀上了高枝兒!”
可惜形勢比人強,她不能又不敢把元春如何,抱怨過一番,只能暗自惱火:可見好人不能當!小姑子那邊我也不管了!
卻說王夫人等不到孃家嫂子再來探望,其實也不怎麼寂寞:她出錢幫襯了哥哥,不怕嫂子不給笑臉。
再說她還有寶玉要仔細教導呢。
隨著一雙兒女,賈珠和元春漸漸長大,再一娶一嫁,跟自己這個親孃越發疏遠。王夫人再不滿,卻也無可奈何,便把心思全都傾注到了寶玉身上。
老太太那邊給寶玉指了兩個丫頭,如今已分別改名襲人、晴雯,她這個當孃的自然也把身邊調~教~好的兩個規矩丫頭送了過去。
寶玉不過半大小子,一時之間竟群~美~環繞。新來了這麼多姐姐妹妹,寶玉自是好一陣新鮮。他這邊比他親哥哥賈珠那兒還“鳥語花香”……看得賈珠一陣搖頭,卻根本不知該從何勸起。
此時賈珠便已經不太好看寶玉,雖然只論天資,他還真不如這個精緻靈透的親弟弟:不懂自律,將來成就終歸有限。
至於他的兒子賈蘭,還有姑父姑媽的獨子林珩,這會兒完全不用督促,便已勤奮讀書練字,哪會把討好丫頭當成頭等大事兒。
過了兩天,元春在王府中迎來了姑媽賈敏。
姑媽仔細過問了元春的身子和心情,再說起閒話時也只說了王夫人不少好話,壞事兒壓根一句沒提:畢竟是親媽,王夫人不會盼著元春過不好,拋開她自以為是辦下的糊塗事兒,關愛之心也是挺真切的。
母親和姑媽矛盾由來已久,而且隨著跟姑媽接觸,元春都不可抑制地越發親近她。
同為榮府出嫁女,婆家都挺特殊,一個是頂級的清貴人家,公公婆婆又全都不在,丈夫更是兄弟全無,真無半分攀比之意;另一個的婆家壓根就是天下最尊貴的一家子,誰還能富貴過他們?
完全不會從丈夫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