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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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那一晚,老七的王妃可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一整晚都沒邁出院門。”隨後,太后又意味深長道,“她和她父親可真是像。”
太上皇眉頭一皺,放下手中茶盞,“原來如此。”
韓皇后的父親堂堂一品大員,卻是個實打實的牆頭草,先是看好太子,隨後又覺得大皇子更為出色……當然,每一次看好都有相應的動作,不過偏偏動作又沒大到在新君登基之時便立即處置的地步。
而且,滿朝文武以及像樣點的人家之中牆頭草也是大有人在。
宮變那晚的一場父子之戰,在這些人眼中可謂一場狗咬狗的好戲,甭管誰勝誰負都奈何不得自己,原因無他,這些人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等太上皇與趙之楨父子大獲全勝的訊息傳來,他們便立即表忠心獻誠意,讓這對至尊父子一時半會兒根本發作不得。
在太后看來,韓皇后的父親總想左右逢源保住身家地位倒也罷了,可韓皇后自己在關鍵時刻也作了縮頭烏龜——本就不如何深厚的夫妻情誼經此一事,也就徹底剩不下什麼了。
韓續當晚若能跟著元春一起坐鎮書房,與府中幕僚商議些主意,哪怕一言不發呢……太后沒準兒都會替她向兒子求個情:看在韓續是太上皇親自指婚的面子上。
此時此刻的景仁宮中,元春和賈敏也正聊著一位“賊心不死”的人物。
賈敏道:“蓉哥兒回來之後,珍哥兒倒是在廟裡安生了好些。”
賈珍如今的境遇比他父親賈敬可差得多了——他已被兒子賈蓉軟禁。作為曾經廢太子的親信之一,賈珍沒被流放,而是交由子女徹底看管起來,也是聖上看在侄兒和侄女兒的份上特別開恩了。
元春也是一笑,“蓉哥兒越發果決。”
賈蓉二十出頭,已然在軍中待了七八年,手下也有幾十條性命,縱然回京不得不有所收斂,但對付向來沒把他當兒子疼愛的父親,真是毫不手軟。如此一來,元春也就安心了。
賈敏跟元春也夠默契,“有蓉哥兒在京城,寧府那邊再不必多掛念。”
“正是如此。”
“貴妃,史家兩位太太打算在赴任之前向您道謝。”
元春點了點頭,“煩勞姑母帶兩位太太入宮吧。”在賈敏微微詫異的目光中,元春又補了一句,“如今我也只信家裡人。”
這話雖沒明說,其實落在賈敏耳朵裡,意思也是再明白不過:貴妃只信任她這個姑母往來於宮內宮外傳遞訊息。
實際上,元春更相信的是姑媽品行!
元春心知母親王夫人雖然關愛兒女,卻實在是定力欠缺了些,前世母親跟堂嫂王熙鳳都毀在了“短視和貪婪”這兩條上!
賈敏果然毫不猶豫地應下:林海深得新君趙之楨信賴,賈敏只會跟侄女越發親近,往來也不必有太多顧忌——也正是因為親族基本沒有,林海才會更得聖上重用。
元春這回是在自己的書房裡招待賈敏,屋裡的擺設並沒特地拾掇,因此書架上的兵書,以及案上的地圖都讓賈敏一覽無餘。
賈敏在家裡也能隨意出入丈夫的書房,見此情景心中快慰無比,更是豪無隱瞞,“聽說甄家跟王家走得很近。”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元春再次點頭,“我知道了。”
賈敏知道元春孃家自有耳目,不過從她口中說出和從心腹那兒聽來肯定大有差別,“大哥那邊已經讓璉哥兒房裡的姨娘待上客了。”
姨娘能待客自然也能插手中饋……像這種不大守規矩的事兒,賈敏可以一針見血,換做元春的心腹想稟告估計還得多繞幾個圈子,萬一委婉得過了頭,元春因為事情太多,這種小事兒興許也就忽略過去了。
話說榮府兩房早就各過各的,不過榮府東府,也就是賈赦這一房雖然分得大半家產,無奈邢夫人實在沒那個管家用人理財的本事,更有鳳姐兒從中中飽私囊,幾年下來也差不多坐吃山空。東府沒了銀子,賈赦的銀子自己用都不夠,而賈璉那點可憐的俸祿如何供得起全家老小吃喝嚼用?他正焦頭爛額,打算拉下臉找賈珠拆借,或者求個來錢的門路,最後他那對姐妹花挺身而出,接下來東府這個爛攤子……
聽完姑媽的解釋,元春忙問,“姑媽估計這姐妹倆家底如何?”
賈敏直截了當,“我也暗中打聽了一回,不比薛家差。”
那就是數百萬的家底了。榮府長房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當然也得聽人家的話了。
只說這對姐妹能在自家跟忠順王府結仇之餘,還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