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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在哪?我在辦公室找了你好幾趟都不見人,手機還關機。”
冉小燦忽略他語氣中的不耐,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看,說:“我就在教室裡,手機沒電了,主任找我有事嗎?”
“今晚宴請C大領導,有個教授點名了要你過去。”
她困惑地望著周海,難不成是宋思未?因為齊楚的事找她?
“走走走,都在等你一個人。”周海見她一副呆愣的樣子,推搡了她一下,指了指停車位上的車說。
她磨磨蹭蹭地跟在周海身後來到一輛黑色的大眾速騰前,見周海跟駕駛位上的人說了幾句話,隨後拉開後座的車門,回頭給了她一個凌厲的眼神讓她進去。
她總覺得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目光滑進車內,後座另一邊坐著的人正是宋思未,他的脊背還是直直的,沒有一點彎曲。她遲疑片刻後還是委身坐進了車裡,將電腦和書放在膝蓋上,和宋思未一樣挺直後背,臉頰因為尷尬微微泛紅。
“小燦,還記得我嗎?”
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傳來,冉小燦抬頭,因她坐在駕駛位後面,和副駕駛上的人幾乎毫無障礙的來了個對視。
那人大約七十來歲,白髮蒼蒼,雙目卻炯炯有神,眼神裡滿溢著關切。
她愣了片刻,頰邊的梨渦越來越深了,嘴角彎彎,猛點頭道:“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旋即甜甜地叫了聲陳爺爺。
副駕駛上的人叫陳維冰,不僅是前C大醫學院院長,也是冉小燦媽媽和冉小塵的老師。
“既然知道叫我一聲爺爺,為何小塵病重都不來找我?”
她努力維持住頰邊的笑,解釋道:“自從媽媽走後我就很少跟您聯絡,貿貿然找您幫忙,不太好意思開口。”冉媽媽是C大醫學院的副教授,因為一個簡單小手術的麻醉失敗,她再也沒有醒過,出事的那年冉小燦十六歲,冉小塵只有十歲。
陳維冰斥道:“跟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著嘆了一口氣,“你只管放寬心,我已經跟附院打過招呼了,讓他們留意腎源的事。”
“謝謝陳爺爺。”要是有C大附院幫忙,小塵痊癒的希望又上升一個臺階了。
“你們倆性格太要強,要不是我無意中發現小塵在附二院的透析記錄,他也不會告訴我這些。”陳維冰面露悲慟之色,聲音一時竟有些哽咽,“有時候……我就在想,要是……當時手術我來主刀,你媽媽也不會……”
冉小燦不擅長交際,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時之間車廂內只剩馬達工作的響聲。或許她打心底裡覺得,失去母親和失去愛徒的痛相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陳維冰接著說,“我啊……本來沒準備過來的,結果小塵說你在這邊教書,就過來看看,湊湊熱鬧。”
“啊……”她微微側身,用餘光看著一旁正襟危坐的宋思未,她還以為是他找她,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駕駛位上也是醫學院的教授,她不認識,之後在車上的時間就是注視著駕駛位上的人和陳維冰討論抗癌藥物方面的事情。
時間久了她覺得腰有些酸,活動雙肩放鬆身體順著靠背窩在後座,轉頭見宋思未直挺挺的後背,不覺又恢復之前和宋思未一樣的坐姿,這一路下來比上一天的課還要累。
C大隻來了八個人,曙光學校倒是來了不少,除了她完全是事不關已的狀態,其他人都是誠惶誠恐般的如臨大敵,小心招待著。
因為冉小燦和宋思未是一個車,又是最後到達酒店的,所以吃飯時兩人相鄰著。宋思未吃飯時很安靜,偶爾笑著跟其他人說幾句,桌子上酒杯裡的酒都沒有少過,有人敬酒他也以要開車為由推掉了。
這飯局觥籌交錯,卻好像和冉小燦沒有關係一般,她只低著頭自顧自吃著飯。
陳維冰偏頭見她握著筷子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空空的飯碗,心下便已明瞭,目光越過她看到宋思未早已放了碗筷,便笑著對他說:“小宋,你能幫忙替我送小燦回去嗎?”
冉小燦放下筷子,趕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現在還很早,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她都無臉面對宋思未了,哪裡還敢讓他送她啊。
陳維冰虎著臉對她說:“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她囧,什麼是女孩子應有的樣子?
半晌後宋思未只輕輕吐出三個字:“現在嗎?”
“嗯,就現在。”
為了方便吃飯,冉小燦將電腦和書擱在包間裡的茶几上。她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