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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畷一口的上好龍井。
“爹爹有事吩咐就是。”容顏依舊,捻眉垂,遮住了眸中的一片燦爛輝煌和精光。對一室或嘲或嫉或看好戲的神色視若無睹。
“剛為父和你娘尋思著,你已年屆十七,你大姐三姐在你這年齡時早已為人妻母了,該為你打算打算了。”莫邱燴雖已五十開外,但聲音洪亮,眼露精光,頗有幾分威嚴,況且在官場中翻滾了數載,自是有幾分官威的。果然,他也不羅嗦,直切主題。
“不知爹爹有何打算。”離傷順勢回答。
莫邱燴再次執起旁側茶几上的茶水,霍氏便識趣的接了話尾。“你父親的意思本是由你自主選擇,但畢竟是婚姻大事,為人父母的總是放心不下,我們也與你娘商量過。”話說於此,霍氏微一停頓,看了眼簡湘雲:“尚書府的女兒其夫婿必是人中龍鳳,所以老爺是想為你做主找門好人家。”
“大娘說的是,婚姻大事,本就應該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傷兒又豈敢有不從之理。”婚禮之於她,本就是不甚在意,在她認為只是個形式
“你能如此大體甚好,你貴為尚書府千金,才貌雙全,一般凡夫俗子怕委屈了你,老爺的意思是想如果能的天家皇族的庇佑,自是榮耀異常。”
“天家皇族自是貴不可言,卻實屬難攀,不知大娘所指為那家皇親國戚?”
“既然是皇族固然嬌貴,而論當今天下最矜貴之人莫為‘東皇’了”。
此時,立於三娘身後的六姐莫蝶兒嬌聲接話:“東皇權傾天下,勢力滔天,且又俊美無淘,七妹如若能委身於他,怕是全天下女人最豔羨的物件了。”話中聽來不無酸味,對於爹把七妹送與東皇皇爺之事,她始終耿耿於懷,但又不敢挑戰爹的威信,只能暗惱於胸。
“依六姐之言,離傷並不是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入的東皇府,而只是委身為姬妾,亦或是——為婢?尚書府的千金,如若為婢,怕是笑話一樁吧。”離傷給了她一頓不軟不硬的釘子。
“爹爹自然不會委屈七妹為婢,至於為姬妾又如何,能如東皇府為妾勝於王侯將相為婦,七妹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且哪個王孫子弟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能的夫君恩寵,為妾也不比為妻差。”更何況,就算為俾,入的東皇府的,也不是普通奴役了。
好一句為妾不比為妻差。或許尚書府靡靡的物質條件和對權利的渴望已深入骨髓,大姐如此,三姐如此,六姐也會是如此。
“六姐言之有理,是妹妹淺薄了,然東皇府門檻過高,且後院通著的可是皇宮的大門,前門邁不進,後門入不得,就是傷兒心有餘力也不足!”
坐於東側的第五子莫修易輕搖羽扇,右手執扇輕敲左手掌心,自椅子上徐緩站起。“七妹多慮了,我想,以七妹容貌,雖說難敵傾國傾城的司徒琳琳,但也有其自身魅力,倒無需擔憂,至於如何送七妹入東皇府,爹自有打算,過府後如何應對,就需七妹自我斟酌斟酌了。”
此時,簡湘雲凝視自己懷胎十月所出的唯一女兒:“傷兒為人父母著最大的心願莫不是希望那個自個的兒女有個好歸宿,我想,既然你父親有心為你安排你的婚姻大事,你只需按著做便是。”
離傷自嘲一曬:“數十載養育之恩,豈敢忘懷?勞煩父母費心了,在家從父,無可非議。然一夕嫁做他人婦,淚灑衣襟難以歸,女兒怕是他日嫁之他人,便身不由己,無法再報父母養育之恩。”雖說早有準備,但是看今天這架勢,她是勢必難逃被圍攻的窘態,一家子可從沒這麼齊心過,這是否該感到悲哀還是欣慰?離傷暗思
“你有這分心便好,如能得東皇寵愛,留在其府中,便是對父母最大的安慰了。”女兒之於他,可有可無,只是可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那女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一切但憑爹爹處理吧。”早已想擺脫這個困了自己17年之久的牢籠,正好藉此之機一償夙願。
“為父已打點好入東皇府的一切準備,至於過府後的而一切,城入你四哥所言,看你自己本事了,為父為官數十載,這東皇為父也算了解幾分,雖說其性格陰險難測,有無法無天的,但他畢竟貴為當今聖上寵愛的九弟,從小便是順暢慣了的,且年紀尚輕,真有什麼事,只要不硬來也就會過的。”
東皇繇喑的權勢她豈會不知?怕只怕大家都被表象矇蔽,一個三歲能識字,六歲已能熟讀兵法,十歲會運籌帷幄於帳中,十三歲應無聊而隱名參加科舉考試一舉中榜、文武雙全的皇子其心機怕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他可不是隻是貪玩少年那麼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