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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乾笑了幾聲,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今天天氣不錯哈,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龔捕快抬頭看了看天,附和道:“是啊,你看那雲多美,就彷彿一群羊似的!”說著話,用佩刀的柄將流連的臉輕輕撥回,挑了挑眉,探究地凝視流連的眼。流連依然東拉西扯地企圖轉移話題。
龔劍雲並不上當,一根筋地追究為什麼吊線兒,他在心裡起了疑,可怕的疑雲引得他想得很遠很遠。
流連沒轍了,面對這樣的鋼鐵直男,她也只能嘆氣。轉頭避開這個傻傢伙探究的目光,她的手指指他的身體中部,吞吞吐吐道,“就是那地方的毛兒……”
“哪個地方?”龔劍雲狐疑地四下探查一番,並無可疑之處。
“就是,哎呀,就是那個不宜言說的部位的毛!”流連的臉紅得要滴下血來,太尷尬了!
“你也……”龔劍雲失聲大叫道,無語!這個打擊太大了,困擾了他一晚上令他徹夜難眠的居然是那麼個東西,他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你嚷嚷什麼,怕別人聽不見嗎?”
“你還知道臊?俺滴個娘呀,給那東西取這麼個清新脫俗的名字,你還真是個人才!”面對著一個小姑娘,那個粗俗之物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了。從此以後,龔捕快罵人改用聽起來比較文雅的“吊絲”,倘有人探究所吊為何絲時,他就傲慢而親切地指指對方身體中部,哂道:“不宜言說!”
“吊絲”一詞竟不脛而走。
龔捕快一是為送回玉佩——玉佩是亂中被那個二溜子劉歪毛兒渾水摸魚偷走的,劉歪毛兒用這個賄賂他,被他收下的——二來,他很想知道那個伶牙俐齒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到底許了人家沒有——這個小潑貨,生生就是個狐狸精!還有就是胖閨女的爹向他打聽這位姑娘,要設宴致謝,他應允了替他捎信兒。柳長禮很委婉地告訴他這女孩子的根底,女孩子與自家兒子並無瓜葛,而且自家兒子與她不過才認識幾天而已,是個聰明人!
主客推杯換盞,吃了個醉飽。柳長禮試探地問他:“初五石橋賽龍舟,縣裡派不派人維持秩序,小女吵著要去看呢!頭疼死了!”
“自然要去的,兄弟我帶隊去,柳兄放心讓小姐去,出不了什麼岔子!”
這種差事並不是什麼有油水的營生,簡直可以說是費力不討好,他要攬下來,沒人會爭的。想到過幾天能再見見那隻小狐狸,龔劍雲嘴角微微上翹,柳長禮亦拈鬚微笑。
柳長禮是個商人,各個方面都要維持,能跟衙門中人拉上關係,他求之不得。龔劍雲不過二十出頭,頗得縣太爺青眼,人長得也漂亮,家中並無子女,對柳葉兒來說算得上是一門好親事,更難得的是龔劍雲對柳葉兒竟一見鍾情。這種好事,刀切豆腐兩面光,何樂而不為?這個大媒,柳長禮當定了。
送走來客,柳家老爺竟有幾分歡喜。坐在躺椅上,命兒子絞個帕子來。瑞騫不情不願地給他絞了來。今天他被爹爹罵得灰頭土臉,捱罵也就罷了,不疼不癢的,又不是沒捱過,可偏是當著七小姐的面,這讓他心灰欲死!以後怎麼有臉再見七小姐?
“後天,你陪著倆妹妹去。知道鄭家嗎?賣肉的那家。去了要有禮貌,別覺得自家多了幾個錢就下眼看人!這人啊,三教九流都得結交,你知道哪片雲彩有雨?誰都有用得著誰的時候!爛套子還能堵窟窿呢!多結交些朋友沒壞處。”呷了一口茶,想了想,接著說:“吃完飯送倆妹妹回家去,你自己返回來,要割麥子了,學著點兒!”
“爹爹,妹妹在鄉下過得這麼開心,不如讓她多住幾天?”
“得了吧!一天到晚瘋瘋張張的,還有個閨女樣兒嗎!曬得黑黢黢的,怎麼見人?割起麥子來,誰能顧得上她們?這麼多不知根底的麥客,萬一出事怎麼辦?送回去!”
“哦。”瑞騫信服地點點頭。
“後天,你預備怎麼去?”柳長禮趁機考問兒子。
瑞騫並沒費力多想,“套個涼轎子車,摘一小筐桃子,再拿上一包桑葚幹,一包雪片糖,一對絨花。”柳老爺讚許地點點頭,“筐別太小了,交朋友麼,大氣點兒!去吧,歇會兒去!”
晚上,柳老爺將事兒跟柳老太太說了說。關於三個孩子去吃飯的事,老太太沒說什麼——這是體面事兒!關於龔劍雲老太太也沒說什麼——縣城這麼小,誰不知道誰呢?這小子還行!老太太要說得是另一件事情,“你為什麼讓七小姐引那捕快給我請安?瑞騫不在嗎?下人呢?一個都沒有嗎?哪怕你讓她姐兒倆來,我都不生氣!”
柳長禮忙狡辯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