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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影重疊又分離,再合二為一。我想我是瘋了,居然開始犯這種混蛋至極的混了。替身這種虐情戲本子裡的才有的橋段,竟詭異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心間。我的心立刻分成了兩個小小的人兒,一個邪惡地咧著嘴說,這一看就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啊,相似的場景,相似的人,如此不是上天為了補償你在落九郎那裡傷的心嗎?另一個正氣凜然道,太不道德了,你已經夠昏庸了難道還要再添個無恥的形容詞,人家良家少年郎的心不是任由你們這些紈絝子弟踐踏的!
天人交戰,我混亂不堪。
他見我欲揪頭髮,以頭搶地的情形,驀然笑出了聲,恍若明陽耀入我眸間:“你是哪家的小姑娘?倒是有趣,看著並非奸邪之人,怎麼惹了這些人來?”他說著從隨身的腰囊中取出小藥瓶來,細細抹在我指尖。
我盯著自己尚算青蔥的手指捏在他指間,痛覺稍稍褪了些許。就聽到心裡那個正義小人呸了一聲,她非奸邪之人,但她是淫邪之人,正在思考如何拐帶你這看似單純的小綿羊。
於是淫邪的我鬼使神差開了口:“奴家,哦不,小女乃京中人士,家父從仕。”吸取上一次失敗的經驗教訓,這次我說的皆是真話,只不過是婉轉的真話。言語技巧在男女交往中很重要,例如去青樓尋歡,那不叫出牆,那得叫偶爾放鬆身心;竄到牆頭勾搭他人婦,那不叫通姦,得叫給身處廣大正室側室鬥爭中落敗的寂寞少婦送溫暖。
然後我接而問道:“不知公子府上何處,哪裡高就,可有婚配?”最後一句才是我別有用心的重點。
他握拳輕咳了咳,我眼見著他白皙的耳根子泛上淺淺的紅,我再接再厲:“公子不要多想,公子也不要害羞,都城女子素來都是這般直率而坦然著的。”自信是取得成功必備條件,我深諳此道。
他低頭看了看我,半晌又笑了笑:“秦某初來都中,倒不知姑娘所說,看來王都此地民風確與他處不同。”我深沉地點了點,有我這樣別具一格的東君存在,它自然是不同的。原來他姓秦啊,我的腦子裡模模糊糊有什麼隱約浮出。
等他接下來開口,我瞪圓了眼,只聽他道:“在下景州秦沉璧,字淵書。此行來往王都,準備參加此次科舉。方才途徑附近,得人告之,前方有人行遭不測。再走便遇見了姑娘身處險境。”
得人告之?我在心間起了一絲疑惑,轉而感慨,王都的百姓們果然還是良善的,少女血濺街頭這樣場景看來他們也覺得很不美妙。又聽到他言科舉,我就覺得這果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吶,我仰著頭眨著眼天真無邪道:“那秦公子是準備參加武舉還是文舉?”
談及此,他的眸子裡有絲絲光華欲破繭而出,唇勾起淡而暖的笑意:“皆可。”
這僅僅兩字,他說的風輕雲淡,我卻仿若能窺見一個睥睨蒼生的心,指掌間翻覆乾坤。
折服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口舌,短短數字便可。那時候的我就被這兩字下的氣勢所懾住了魂,
很快,都府尹帶著親兵姍姍來遲救駕了。他渾濁的眼珠子在我和秦沉璧間轉了兩圈,又掃了一眼地下的屍體,立刻噗通一聲帶著人跪了一地:“微臣救駕來遲
,讓殿下受驚,萬死莫辭。”秦沉璧見此情景,揚了揚眉,如冠玉的臉上未見多少表情。
我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妙,這府尹老頭早不來晚不來,來得如此不巧。我還未與秦小公子進行良好的溝通,摸清他的底細,順便讓他了解我端正而可愛的品質,眼見著就又要重蹈覆轍了。
他轉眸靜靜看著我,半晌,撩開袍角,眼見著就要跪下去。我忙不迭跌跌撞撞跳下馬車,扶住他的胳膊:“秦公子是步疏的救命恩人,步疏怎能受此大禮?”他唇角微微揚起,卻還是跪了下去:“秦沉璧斗膽冒犯了東君,還望東君恕罪。”
“恕罪恕罪,自然是恕的。”我欲哭無淚道:“秦公子是秦家之人,棟樑之後,而今前來為國出力,本殿又怎生怪罪呢?”
我就說為何這秦沉璧之名如斯耳熟,後來才想起,景州秦家是出了這麼個青年才俊,詩書滿腹,武亦無雙,於王都貴族小姐們也有流傳。都言若不是秦家常年鎮守邊境景州,這公子必是東床的不二之選。秦家又為何家?當年亦是隨著昭陽帝打下這天朝江山的世家之一,後來封賞時,秦家推卻王名侯爵,隨當年雲氏先祖來到荊國封地,就此駐守景州至今。
我在得知有這麼個家族時,有些許喟嘆,這個,當年的秦家祖宗究竟和我家祖宗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追隨如此啊。又道,秦家先祖也是英明的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