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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筆一頓,接而又繼續在薄絹上行走開來,面上是不言而喻的笑意。
我拽著他袖子,不讓他繼續畫下去,不依不饒道:“那你還和我裝模作樣,虧我還在擔心我會嚇到你。你太過分了!”
他嘆了一口氣,將筆晾在筆架上,轉而抱我坐在膝上,又伸手替我剝了一顆橘子,塞了一瓣在我嘴裡:“當時一開始我是沒認出你,只當是哪家官家小姐遇上了仇家,我還在想這誰家姑娘這般有意思,若是娶回家放著過日子想必有趣的很。可是誰料到,我一救就救回來了一個未來國君,恐怕也只有你這樣的東君才會傻到將四爪龍佩大大咧咧掛在腰間?怎麼你是覺得你長得不夠特別,擔心時刻惦念你的刺客找不到你?”
我嘴裡鼓著橘子,訕訕笑了笑,無與倫比的心虛了。然後又想起他在逃避話題了,連忙揪著他袖子嘟嘟噥噥道:“又,糊弄我,你還沒告訴我……”
他的唇堵住了我的所有話語,輕咬著我的唇瓣,他的聲音低迷:“笨阿疏,你還用的著糊弄嗎?”
春日午後的暖陽融融鋪在我們身上,我被他吻得心醉神迷,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良久他氣息略有不穩的抬起頭,拾起案上的畫,輕笑道:“阿疏……”
我迷迷糊糊抬眼看去,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言語,畫上少女跪坐在馬車裡,揚首相望,素衣白雪,一眼相遇,一生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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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八章 封君王侯(一) 。。。
作者有話要說:抱頭躥,昨天沒更的罪人過來了~~~呼,因為也在整理新坑的大綱,所以這邊更新就慢了些。不過也應該是隔日更的~~~新坑什麼的真是讓既愛又恨【果斷髮現了一個很囧的錯誤,抱頭跑】弱弱呼喊,親們留個言吧~~哪怕撒花也好啊,淚流滿面
“生死疲勞;從貪慾起。少欲無為;身心自在。”我合上手中經書,抬眼看去,父王似已闔目入眠。榻尾的青銅爐繚繚繞繞盤起千絲萬縷的龍涎香,妖妖嬈嬈地蔓延至我身旁,姿態很嫵媚,性味卻很乾澀辛苦。就如同這世間很多景象一般,看似繁華明麗,觸手時也許便是透骨的寂涼。
比如說,現下這慕天子的江山,誰能想到裡面已腐朽枯槁?又比如說,我這看似風光無限的東君之位,誰又知道它比那沁著毒匕首還要危險?這在於一個被動和主動的關係,匕首在那,你不碰它,自然無虞。而我這東君在這,就如同一個明晃晃的靶子,總是吸引眾多有識之士的目光和箭頭。
唉,東君我真是愁腸百結愁腸百結啊。我悄悄提起步子準備離開內殿,奔赴書房與那些早已堆成書山文海的奏摺們來個月夜相會,將一轉身便聽到父王似是夢還醒的昏沉聲音:“讀了這些天的經,你可明白了什麼?”
我一個激靈,腳踩著裙子差點栽了下去,穩了穩身子,我清了清嗓子道:“佛家之說向來博大精深,步疏只悟得一二皮毛,日後定當加倍用心於上。”
“哦?你悟了什麼,且慢慢於我說來聽聽。”此刻父王的精神似好了不少,可我卻愁苦了臉。我向來不善在哲學領域這塊無多研究,也無多興趣,若要我清心寡慾,甚至不食牲畜,對我來說,比回爐重造還來得不易。咦?這般看來,我竟比牲畜還牲畜了?可見佛經這玩意不好,容易讓人陷入極端悖論之中。
我在苦思冥想地籌措著用詞,那邊父王一聲嘆息:“阿疏,我現在思量當初立你為儲君是否當真是個錯誤了。便不提是否禍害了這荊國江山,想來也是害了你。”
他的話讓我心底一酸,父王終歸還是我的父親,縱然我曾埋怨過在年紀小時就給我冠上了這麼個枷鎖,但是他又何曾沒有父母心。我道:“既然阿疏承了此位,就必然會做好,總不至於當真成了荊國的第一個昏君就是了。”
他聽罷思量片刻,又道:“這次科舉你讓北家的孩子主持了?”
我低低應了聲是。
他緩緩道,蒼老的聲音隨著沉沉香芬散在殿內:“阿疏,有利必有欲,北家是柄雙刃劍,用的是否妥當就看你如何使它了。”
我覺得父王這話很深奧也讓我很糾結,只因我覺得阿寞和我之間至少有著十來年的情誼在。雖然我經常欺負他,但往往我欺負他受到的責罰遠遠比他的受害程度來得高。他似乎也不會小心眼到因著這些來對我打擊報復,我還是很相信阿寞的。
“這次科舉,殿試的時候你也是時候為自己做打算了。”父王囑咐完幾句,便言累讓我退下了。
其實今天這番對話,於我看來並不是個好兆頭,有那麼四個字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