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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玉感激地道謝,拉著朱壽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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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鋪門前跟前院只隔了三間門面,短短几步,卻彷彿是天上地下。
唐景玉扯扯方才擠得快要汗溼的衣裳,跟朱壽一起打量四周。
宋家宅院分為三進,前兩進中間的院子極大,是師傅們制燈的地方。此時中間清理出來,擺了五張可容十人圍坐的大桌子,夥計只讓他們五十人坐下等著,說完就走了。
唐景玉先拉著朱壽搶了兩個位置落座。
接下來卻沒有人告訴他們如何比試,也沒有人端茶倒水,就讓他們這樣乾巴巴地坐著。
短暫的安靜後,有人起身離座四處張望,有人跟身邊的人打聽這是怎麼回事。唐景玉左邊坐了個國字臉的憨厚男人,主動跟她搭訕,唐景玉看都沒看他,皺眉掃視周圍門窗緊閉的屋子,發現一道朝南的門後彷彿有衣衫晃動,她若有所思。
外面那麼多人等著,宋殊不可能浪費時間讓這些人聒噪,很可能,比試已經開始了。
這樣乾坐著能比出什麼?
做燈籠,一人埋頭苦幹,必須沉靜內斂的人才做的來吧?
周圍的人越來越暴躁,唐景玉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想,在朱壽疑惑看過來後悄悄捏捏他手,穩坐如山。朱壽本來就呆,見唐景玉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就放心了,眼睛盯著對面角落裡一堆竹篾,滿眼好奇。
一炷香過後,一個年近五旬的老師傅推開門走了出來,沒有理睬眾人的質問,他挨著五張桌子走,有的桌子一桌十人都沒有碰,有的則被他叫了起來,最後連同唐景玉跟朱壽一共才點了四個。
他們被老師傅帶到寬敞的偏廳繼續等,這次倒是有茶喝。
朱壽打量一圈,小聲問唐景玉:“咱們是不是可以跟宋掌櫃學做燈籠了?”
唐景玉笑笑:“快了,你別問,我做什麼你跟著做就是。”
朱壽點點頭,不再說話。
最終透過第一場比試的,只有二十七人。
落選者已經離去,院子裡安靜下來。唐景玉等人又被領了出去,分坐在之前的桌子旁,只是此時,桌子上多了長柄短刃的剪刀和大紅宣紙,桌子中間,平鋪著一張彩蝶剪紙。
這次錢進過來了,身邊跟著五位制燈師傅,他看看眾人,跟唐景玉對過一個眼神後,朗聲道:“現在由這五位師傅示範如何剪紙,諸位請仔細看清楚。我們只示範一次,隨後由諸位動手剪,一次不行可以再試,總共有一炷香的時間。諸位面前備有三份宣紙,最後把你們覺得最好的剪紙交上來即可,我們掌櫃會根據這些剪紙選出合他心意的五人,進而入選第三場比試。”
“這算什麼比試?哪個大男人會做這些女人活計?”一個看穿著家境應該不錯的少年小聲道,很快便有不少人附和。
錢進一眼看過去,冷笑開口:“不願比試的大可離開,我們不強求。”
領頭的那人抿抿嘴,左右看看,見沒人想走,也跟著蔫了下去。
都老實了,錢進側身請五位師傅分別站到一方桌子前,“既然大家都想比,咱們這就開始吧。”
五位師傅馬上拿起剪刀和宣紙,熟練地剪了起來。
唐景玉不錯眼珠地瞧著,老師傅動作顯然是放慢了,沒有刻意刁難。
是考驗眾人的眼力和手巧嗎?
唐景玉七歲開始學女紅,好歹也學了兩年多,這種剪紙的活兒她也跟母親學過,過年時母女倆一起剪窗花貼起來。雖說時間久了手藝肯定生疏了,不過跟這些平時不動針線的半大小子們比,勝出毫無懸念吧?
就是不知道朱壽行不行。
唐景玉擔心地看向朱壽,朱壽心思都在老師傅的手上,沒有察覺她的注視。
唐景玉笑了笑,等老師傅放下剪刀,她抓起剪刀埋頭就幹,剛開始不太熟練,剪著剪著就找到感覺了。不敢耽擱時間,唐景玉剪完一張馬上開始剪第二張。
第一張純粹是練手的,第二張給自己用,第三張她打算偷偷換給朱壽。
不過當她剪完自己那份出於好奇看向朱壽時,震驚發現朱壽都開始剪第三張了,再看看他已經剪好的,比她的還好!
“你跟誰學的?”唐景玉放下剪刀,哭笑不得地問。
朱壽側頭看她,想了想道:“方婆子,她說剪好了貼在窗戶上,我給她銀子,她就教我了。”
“嗯,挺好看的。”唐景玉捏起他的剪紙瞧瞧,笑著誇道,然後按住他想繼續的手,“不用剪了,用這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