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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笑臉:“別老‘您您’的,那麼客氣幹嘛呀,顯得多生分啊。”
小倩習慣性翻白眼,叉著腰說:“我那是跟您——我那是跟你客氣嗎?你說你好歹也扛著一中校銜呢,怎麼沒臉沒皮好賴話不分呢?我煩你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可是我不煩你啊。”
“你……”
某人的臉皮厚到讓人髮指,小倩正氣得七竅生煙,在那跟他掰扯不清。一個身穿白大褂,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男大夫經過,很自然地跟小倩打招呼:“換班了?”
小倩也笑眯眯的:“哎,剛換班。今兒你值班啊?”
男大夫說:“不值班。這不快下班了嗎,有個患者病情有點反覆,我不放心,過來再查一次房。”
“呦,這麼負責任吶。”
“那可不,不為病人還得為獎金不是。”
“得了吧,你家差那倆錢啊。”
倆人聊得很歡樂,完全無視了某位妒火中燒的中校同志。軒轅朗看不過去了,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男大夫這才看見小倩身邊還有一大兵,禮貌地問:“這位是?”
不等軒轅朗說話,小倩搶著說:“猛虎大隊的軒轅朗,他戰友受傷了,過來陪床的。”
“哦。”男大夫一臉溫潤如玉的笑容,看了一眼軒轅朗的肩章,很紳士地朝他伸出手來:“你好,中校同志。我是趙成軍,幸會了。”
幸什麼會,一點都不幸。軒轅朗慢吞吞伸出鐵鉗子一樣的大手來,緊緊握住趙大夫白皙修長的手。兩隻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竟然也黑白分明。軒轅朗攥著人家的手,很實在地用力搖了三下,皮笑肉不笑地說:“幸會幸會。趙大夫長得真是一表人才,瞅瞅這衣冠楚楚的。”
衣冠楚楚可不是什麼好詞。軒轅朗一開口,小倩和趙成軍的臉色都變了。趙成軍倒是維持著禮貌的微笑,小倩悄悄踢了他一腳,他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忙著改口說:“不是衣冠楚楚,瞅我這張嘴,開口忘詞。是楚楚可憐才對。”
楚楚可憐……這勉強算個褒義詞,不過,這是形容女人的吧。小倩和趙成軍的臉色又變了一次,情形有點尷尬了。可憐的趙大夫咳嗽了兩聲,說:“行了我查房去了,你們慢慢聊。”末了還禮貌地衝著軒轅朗點了點頭,微笑說:“再見。”
瞅瞅人家這風度,再瞅瞅軒轅朗……什麼叫天壤之別,什麼叫雲泥之判啊!透過這件事,小倩更加清楚地認識了軒轅朗的本質,流氓加文盲。
趙大夫一走遠,小倩憋不住了,狠狠踢了軒轅朗一腳。不過穿著護士的軟幫布鞋攻擊特種兵同志的鋼筋鐵骨,倒黴的當然是她的腳趾頭。她強忍著跳起來的衝動朝他嚷嚷:“不會說話你就別說!什麼這楚楚那楚楚的,姓楚啊你!”
軒轅朗很無辜:“我不姓楚啊,我姓軒轅。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呢,你忘啦?”
“什麼五百年前五百年後的,拍《西遊記》呢你!”小倩有點氣急敗壞:“我說你能不能別纏著我呀?”
“能。”軒轅朗說:“不過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
“感情可以培養啊,這不算。”
小倩很無奈,只好撒謊:“我有男朋友了,這理由夠了嗎?”
有男朋友了……軒轅朗心裡涼了半截,飛快眨了幾次眼睛,結結巴巴地問:“你有男朋友了……不會就是剛才那個楚大夫吧?”
什麼楚大夫?人家姓趙!小倩懶得跟他糾纏,將計就計地說:“對,就是他。”怕他不死心,又加了一句:“他人挺好的,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們相處得很融洽。”
軒轅朗愣住了,三十年來從未有過的一種情緒在心裡蔓延滋生,那是一種苦澀的、酸楚的、隱忍而柔軟的傷痛。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打死他都不信,自己也有這種娘們唧唧吃飛醋的時候。而且這醋吃得根本毫無道理,小倩的世界裡早就了人,那個人註定不是他。
為了追小倩,他可以死皮賴臉,但不意味著他會不要臉。既然她有了人,他不會以破壞他人幸福為代價謀取自己的幸福。他會放手,哪怕,再怎麼捨不得。
軒轅朗愣了一會,咂了咂嘴巴,用少有的正經腔調說:“那……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我祝你們幸福。”
這時候的軒轅朗有點落寞,有點頹廢。小倩看著這樣的他,突然覺得很不忍心。不過,既然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就長痛不如短痛吧。小倩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她低了低頭,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深呼吸著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