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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還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提出一個合心的解決方案。中間有人再度想蹦躂出來,她只言就事論事,不想解決問題的可立即出去,這等強悍之態外加有可能得到豐富賠償的暗示,眾人很快推舉行老提出了一個賠償數額,其實也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這個數額並未達到三倍,想來對方並不是單純為了錢財,她似忘了對沈月麒講的三倍賠付,待眾人情緒平穩之時,輕描淡寫地反問若不是翰文書齋的過錯,又該如何?
行老以為此行以大功告成,不想何雅反問,但這點早在他意料之中,想到已經做足了準備,胸有成竹道:“若是我們冤枉了翰文書齋,自然當也這個數目賠償你們。”
眾人紛紛稱是。
何雅道:“如翰文書齋賣給各位的是劣品、次品,我願三倍賠付各位。”
譁然一片,行老想到若查出真相,豈非也要三倍賠給她?但……這是不可能的,他親眼見過那人的手段,就算是他,也分辨不出來那紙不是翰文書齋造的。
這些個跟來的人大多唯利是圖。聽何雅這麼一說,更是覺得銀子朝著自己飛過來,行老那一絲理智終究灰飛煙滅。點了點頭。
何雅道:“好,我還有一個要求。今日是我家老夫人壽誕,若是我的錯,我願給各位叩頭謝罪,若不是,我也要求你們給老夫人叩頭謝罪!”
這些人以祝壽為名,已在前堂拜過,但何雅這一要求,與祝壽含義不同。行老自然明白,且給沈老夫人叩個頭,反倒是份兒榮耀,要是再能換來何雅叩頭謝罪,豈不是超出預期,那人定極為滿意。
想到這裡,行老飛快地同意了。
“好,那就請各位把手中的劣品都呈上來,咱們一一檢驗。”
每一疊紙的邊縫兒上都蓋著翰文書齋的印,印尼也是翰文書齋特有的紫紅色。這麼明顯的證據,又何需檢驗?
只怕這二少奶奶想不出法子,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聽著下面的不滿聲。何雅淡淡一笑:“有行老在,我自然不擔心有人誣陷本鋪,不過事情講個公平,行老既然代表了你們,我也需要找一個證人。”
眾人不知她要找什麼證人,但若是沈家人,明顯有包庇嫌疑,說話間,見喬戴抱著一大摞紙張從門口進來了。
喬戴?喬戴對紙行固然瞭若指掌。但和行老相比,卻是沒有說服力。
這二少奶奶的招兒可不甚高明。
片刻。喬戴便到了前面:“少奶奶,咱們家的紙我都拿來了。人……也來了!”
喬戴頭轉向門口,一個身著紫色盤領衣,頭戴軟帽的瘦高男子走了進來,一對細長的桃花眼上挑著,看得這些人面面相覷。
竟把盛京另外一個惡霸給招來了。
只不過藍景明身子一閃,後面還跟著一個人,行老臉色微變,那人身著明黃的飛魚服,頭上戴烏紗帽,竟是錦衣衛同知大人。
藍景明一抱拳:“阿雅,我把陳同知請來了,今日就給你做個證人,若是誰敢誣陷你,直接抓了關起來。”
一語落地,眾人皆不服地看向何雅。
沈澈微微蹙眉,何雅淺淺一笑:“各位放心,陳同知不會抓你們的,只是來做個證。”
下人請了藍景明和陳同知坐下,這邊一張桌子上放滿了行老等人帶來的劣品,喬戴上去一摸一捻,對著何雅搖了搖頭。
何雅道:“這不是我們的紙。”
眾人色變,行老道:“這可是你們的印無疑。”
喬戴道:“造印並不難,紫色的印泥也不難尋,不過各位有所不知的是,除了這印之外,我家的紙還有一個暗記。”
藍景明慢條斯理接過遞上來的茶水,伸頭對坐在一旁的沈澈道:“妹夫,你就坐這兒看著,可真行。”
沈澈默然無語,輕啜了口茶。
藍景明看著這呆子就覺心煩,恨不得把那尋事的人都拉出去打斷幾根骨頭,但想著何雅的囑託,只坐著看那行老不信似地舉著紙對著那一縷陽光。
在每頁紙的邊角,裡面都有一個模糊的“沈”字。
這就夠了!
行老手哆嗦起來,這怎麼可能?這種法子,聞所未聞,前所未見!
“幸好從第一批新紙出來,少奶奶就要求加上這水印,否則,今日真要揹著黑鍋了,行老,您這眼力不行了啊!”喬戴笑聲裡打趣,甚是誠懇。
有陳同知在此,這些人想抵賴也不行,何雅尚且給他們留下了點餘地,沒有說報官追查誣陷之責就夠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