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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卓遠,我不知道你關著我有什麼目的,可是如果你現在不答應放我走,你得到的就只有一具屍體。”我放下狠話。
豈料顧卓遠上揚著嘴角,豁然一笑地說:“好啊。你動手吧。我馬上送鄭如濤和你的寶貝兒子下去閻王殿與你匯合。”
“你敢!”我脫口而出。
顧卓遠不慌不忙地走向我,他蹲在我的正前方,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破碎的不規則水晶燈片在房間裡其它小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點點的光芒,似凝結的星光,它們將顧卓遠鐵青的臉清晰地呈現在我眼前。
“我不敢?我看是你不敢吧?我就不信你真的捨得死,捨得丟下你的小野種。”顧卓遠得意地勾著唇角,他一語道破我的心中所想,我頓時無處遁形。
“我……我……”我暈過去了……
我迷迷糊糊地忽醒忽睡,頭痛欲裂,昏昏沉沉地又醒出來,總有個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地打攪我的睡眠,那個聲音是那麼熟悉,透進骨子裡的熟悉,它們在我的腦海裡穿來穿去,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捆綁著我的思想,讓我無法思考。
顧卓遠!是他!是他!
“我只想要一個解釋而已。五年前為什麼離開我,我要一個解釋。”他的語氣裡有深深的悲哀。
我想沒心沒肺地說:“我不愛你了。”因為全身無力開不了口,這句話最後只能在腦子裡轉悠了一圈,輕飄飄地飛走了。
“你有沒有愛過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離開我?”
“你比五年前更狠了……”
顧卓遠的碎碎念聽得我頭更暈了。不僅全身無力,腦子也無力思考,反應特別遲緩,總是我還沒消化完上一句,他下一句的話就緊隨而來。我索性不再認真地去聽,就當作是催眠咒。
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半清醒的狀態中,空氣中仿若凝聚了一股清新透徹的香氣,那味道又好聞又熟悉。香氣逐漸擴散開,在空氣裡氾濫,卻又不會有讓人窒息的濃郁感,不消片刻,那香味又迅速地上升,幾乎要化成幾縷煙隨風而去,它們好像被放置在一個大鍋裡熬煮著,熬幹後,所有的香味隨著翻騰的滾滾濃煙以最快的速度蒸發。
我竟割捨不下那股淡淡的香味,欲義無反顧地隨著它們往高空升去。
霎時,一聲清澈的男聲在耳邊響亮地叫道:“陳香。”
我撥開一層一層擋住視線的濃霧,視野終於在那一刻變得豁然開朗。
“如濤。”我朝著站在白玉蘭林裡的如濤揮揮手。
白玉蘭隨風掉落,大把大把地掉落,如白雪紛落,它們調皮地落在如濤的頭上、肩上、腳邊。他看見了我,慣性地溫和一笑,笑容溫暖地似要融化周遭宛如白雪的玉蘭花。
作者有話要說:
☆、05舊事如天遠
1935年
玉蘭花在上海隨處可見,尤其在各大校園裡更是受歡迎,它們在校園輕鬆又緊湊的青春氛圍裡都長得生機勃勃,枝繁葉茂,皆有向成為蒼天大樹的目標舉步邁近的趨勢。
當然,它的氣味也很容易為大眾所接受,甚至喜愛,持久的淡淡香氛如清晨嫩草上的露珠,清涼的沁人心脾。
我和如濤便很喜歡下了課以後到校園的白玉蘭林裡靜靜地呆上一會兒。不過很少能如願,因為來這裡的情侶實在是太多了。
說起我和如濤的相識,那真真是緣分~我們在同一屆一起成為這所大學的新生,還很有緣的成為了音樂系的同學,碰巧還是分在同一個班級。
不過,最湊巧的是我們全班同學一起迎來了史上最無聊最呆板又自戀地覺得自己很有趣又招人喜愛某個老師。
她在第一次開課時候,扶了扶鼻子上把她鼻樑都壓沒的厚重眼鏡,潤了潤嗓子,然後用她的公鴨嗓說道:“大家好,很高興和大家見面,從今天開始大家可以叫我王老師。”
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以她的公鴨嗓,怎麼會成為我們學院的老師,居然還是音樂系的!並且還授課多年!
王老師矯情地親切道:“同學們,不然我們一個一個地來個自我介紹吧,讓同學們之間能熟絡一些,也好活躍活躍氣氛~”
王老師一臉期待地看著大家,結果同學們面面相覷,氣氛愣是活不起來。又過了一會兒,氣氛不但沒達到王老師期盼中的活躍,反而更為死寂。
“同學,不然你先來好啦!從你開始,說說自己叫什麼名字,還有你的特長。你們一個個輪過去。”王老師用完她的公鴨嗓後,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