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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麻煩你去看看我爸爸好不好?他突然昏倒了,好象中風了!”牛大叔的兒子小桎緊拽他的手不放。
啊?
“打救護車的電話了沒有?”他急問。
“打了打了!”對方連忙點頭,“但是這裡偏遠,救護車開進來起碼得一兩個小時啊!”
“我跟你去看著!”他急忙披上外套。
外婆一直在哭。
村口的牛大叔和外婆是幾十年的老朋友。
“丁丁,照顧好我外婆!”他將照顧老人的任務交給她。
她急忙點頭。
匆匆的,他隨小桎出門。
衣路很黑,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讓他這一年只來幾次的外鄉人,只能一直隨著對方的步伐不停走,不停走。
但是,越走,他越覺得不對勁。
村裡生了這種大事,為什麼周圍依然靜悄悄的?為什麼來幫忙的,只有他一人?
他收住腳步,突然想到,十九歲的小桎好賭,常常因為欠下賭債被牛大叔打得滿地找牙。
“唐大哥,很快就到了,我們快走啊!”小桎急急去扯他的手。
他不動。
因為,他聽到後面有兩道腳步聲逼近。
其中一道,他很熟悉。
唇冷冷微抿。
“江承宇?”果然,那道腳步,僵窒住。
在心口,他長長嘆息。
“我記得,我說過——”他的眸,慢慢轉冷,一字一頓重複著三年前最後的那句話,“如若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對方一震,石化。
他沒有轉身,仰天,望著那一彎寒月,眸底失溫。
惡夢,會成真。
他想起下午,幸好自己曾過一道資訊,給那一直關機狀態的手機號碼,心,有些許慰籍、微安。
希望,他能趕來,保障叮噹的安全。
“唐、唐大哥……”小桎結巴著走向他。
其他不想多說,他只想問,牛大叔到底是否安康?
“唐大哥,對不起!”混合著奇亂迷香的手帕,急急的捂向他的唇。
他來不及推開,一陣癱軟的倦累,已經席捲他。
“人我帶來了,你答應給我的錢,不許反悔!”小桎朝著他的身後急吼。
黑暗襲來,他奮力想睜眼,但渾沌的腦袋卻再也轉不動。
外婆的記性真的很“不好”,前一刻哭哭啼啼,下一刻早忘了為什麼臉上會涼涼的。
她有點羨慕這種“健忘”。
耐心的哄睡外婆以後,身邊少了個人,她無法適應,更連打盹也無法。
鄉下地方起得早,一大早,叔公叔婆就來打招呼。
只是,相當奇怪。
“牛大叔昨天晚上暈倒了?可是不可能啊,剛才我還在村口碰見他,他精神不錯,正準備下田呢!”大家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她一陣緊張。
既然人都沒事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
等她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捏著木棍,把拿著錢正準備躲一下的小桎,打得滿頭都是血。
十九歲的男孩已經有著成*人的體魄,會遭暗算,全是因為根本料不到這個連日來一向拘謹守禮的城裡姑娘會這麼兇悍。
“說!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她面露兇光。
這種人,她見過太多,只是在淳樸的鄉下,她掉以輕心了。
一念及唐恩可能面對危險,木根結結實實的又劈了下去,打得少年又一陣哀嗥。
“天一亮,唐大哥自己走了!”少年還在扯謊。
村裡人們圍成一團,看得一驚一乍。
又一陣被爆打,少年一身是血,一邊閃躲一邊怒吼,“你這兇婆娘,唐大哥肯定就是怕極了你的兇悍,才連夜逃走的!”
剛才才說唐恩是天一亮就走了,現在又說連夜逃走,上言不對下言。
少年在村子裡的信譽本就不太好,本想攔住這城裡悍婦的村民們也都紛紛開始懷疑。
外婆站在人群中,看著聞訊趕來救子的牛大叔,奇怪的問,“小桎啊,你不說你爹中風了嗎?”
所有人呆住了,就連怒氣衝衝的牛大叔也愣住了。
“我知道了!”外婆拍一下大腿,樂了,“是不是承宇讓你這麼說的?”
小桎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外婆怎麼知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