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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足夠的理由懷疑方亦飛。”
司空幸聽了這話,皺起眉來,又道:“可屬下以為,大公子偽造這封信來離間臨南與穆東兩家的關係,雖是明智之舉,但卻太過冒險。一旦、一旦兩家發現這信出自大公子之手,他們勢必聯合起來對付大公子你,方唐兩家聯合,若再用上聯兵符……”
“你所言不無道理。”雲沉雅道,“不過,第一,方亦飛並未按約定去接應唐玉,這本身就是個嫌隙,我所做的,不過是將這嫌隙擴大。”
“第二,聯兵符的保管之法,鮮少有人知道。而這一會兒,這法子卻出現在了有方亦飛筆跡的信上,即便騙不了唐玉一世,卻也能騙得了他一時。”
“第三,這世上,謀權者,亂兵者,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風險。單為冒險二字而畏手畏腳,不如娶個媳婦兒回家種地。”
司空幸聽罷,深感愧疚。他撩了衣襬,單膝跪地:“屬下汗顏。屬下跟隨大公子已久,卻時時事事都不能為大公子多想一步,多分擔一些。”
“啪”的一聲,雲沉雅抽出腰間摺扇往桌上撂了,笑道:“你隨我不過兩年,若能時時事事都能比我多想一步,你的性命……怕也留不得了。”
司空幸聽了這話,頓時心驚肉跳。可不等他平息下來,又聽雲尾巴狼道:“如此,你可曉得我為何要離間這兩家的關係?”
司空幸深吸一口氣,說:“倘若方唐兩家起了紛爭,大公子便可趁亂探得聯兵符所在。”
“是了,趁亂探得聯兵符所在。可如若不能,但凡方唐兩家起紛爭,南俊一國必定陷入水深火熱。屆時即便有聯兵符,相信起碼南俊一國的兵力,也不能給我大瑛朝造成威脅。”雲沉雅說著,又笑了,“再者說,如今兩家起了嫌隙,方家勢大,唐家便要尋個靠山。光為這個,唐玉便會老老實實地呆在我雲府,跑跑腿,做做事。”
司空幸雖不明白雲沉雅何以要將唐玉留下,但也不好多問,只拱手應了句:“大公子所言極是。”
雲尾巴狼卻將司空幸的心思瞧得通透。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司空幸旁,拍拍他的肩道:“這個倒也沒什麼。今兒個唐玉說了句令我忒不痛快的話,我得將他留著好生折騰折騰,得罪得罪。”言罷,他便理了理衣袖,慢騰騰地轉悠了出去。
又說近日,客棧因沒了尾巴狼和多喜姑娘的叨擾,舒家小棠便清靜不少。她趁著這空閒,練了幾日的短笛。等秋來時分,她便揣了些碎銀子,買了塊黃燦燦的布來做新衣裳。
新衣裳做好,劉媒婆的紅帖子也送來了,照例一溜兒相親物件排下來。舒棠翻一翻,臉上樂開了花兒。這回的人名了不得,連京華城第一俏公子阮鳳都在上頭。
舒棠對劉媒婆千恩萬謝一番,回屋後,樂得坐不住,又將新衣裳翻出來,想要穿給她爹爹看。舒三易見著閨女兒這架勢,先是一愣,再是一驚,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紅妞子,你做啥這般想不開?”
舒棠“啊?”了一聲。
舒三易對著她上下指了指,說:“你說你弄這一身兒黃燦燦,腦袋上要再頂一朵絲瓜花兒,整一個大金寶哇。”
舒金寶聽了這話,倒也不氣,只老實解釋了句:“我覺著秋天也要到了,弄身黃*色兒的衣裳,忒喜慶忒有收穫感,指不定相親時沾了這個味道,我就能遇著一個好相公。”
語罷,她又扯了扯衣角將衣衫拉直,喜滋滋地道:“正巧今日要去尋雲官人還笛子,我將這身衣裳穿給他看,他鐵定誇我。”說著,不等舒三易應聲,她便溜著小跑興高采烈地回了屋,去取雲尾巴狼的玉笛子。
舒家老先生站在原地納悶:“這個閨女兒,最近咋老是念著那雲官人哇?該不會是瞧上那小子家的兩條刁狗了吧。”他正思考著,又聽得舒家小棠在屋裡扯嗓子喚了聲:“爹——,你去後院兒泥牆上,幫我扯朵絲瓜花兒——”
第18章
這日是陰天,太陽藏到了雲層後。天地間暖烘烘的,時而又刮幾道涼爽風。空氣溼膩得惹人煩,雲尾巴狼在書房裡,喚人將沉水香換成檀香。
未幾,書房門開了,一前一後進來兩人。前者將香換了後便退下了,後者留下來,在屋裡候著。雲沉雅這會兒看書看得聚精會神,心道有人在近旁伺候也好,便也未將人趕走。
又是須臾,守在近旁的人稍覺聊賴,便往雲尾巴狼近旁湊了湊,去瞅他桌案上的攤開的書。
是一本兵法佈陣的書卷。卷旁,攤開的還有神州,南俊國,窩闊國的地圖。此刻,雲沉雅手中狼毫染了硃砂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