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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前,輕輕將她摟在懷裡,白皙有力的手用手帕擦拭她唇邊的血跡。
“今天就練到這裡,這已經是第十次了”語氣不容反抗,他疼惜的冰眸子死死看著她。
她無力的倒在他懷裡,唇上的血跡仍在,顯得詭異的紅,聲如細蚊道:“好。”他不待她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她也無力反抗,垂著眸色,安靜的靠著他。
竹屋內佈置極為簡潔,簡潔中不乏大方,屋內香氣襲人,都是瑾瑜新手泡製的茶香,他對生活飲用極其講究,雖入南華仙派修仙,本應清心如水,豈不知還是保留著小時候的一些奢華本性。
他將她放在竹床上,蓋上薄被,又打來清水,白淨的手一邊清洗手帕一邊擦拭她的臉頰,她好像從來都不知道瑾瑜竟有這麼細膩溫柔的一面,小時候一副勢利眼的模樣,長大後又有點張狂跟桀驁不馴,動不動就能吵嘴,典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型別,熟不知在白雲洞幾日的朝夕相處,竟比這些年瞭解的還要多。
他見她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俯下俊臉,調侃道:“看我做什麼,覺得我很英俊?後悔沒將一顆心給我?”
她臉一僵,別開頭,幽幽道:“神經病,就你那樣還叫英俊?子文可比你好看多了,一天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個醜丫頭,說句好聽的話會怎樣?你一天不跟我抬扛會死嗎?”
“我才沒那個閒工夫跟你抬槓,是你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讓你面對現實而已。”
他咬咬牙,撥出一氣,見她面色蒼白,哼一聲,端著髒水出門,她偷著一樂,其實瑾瑜美如冠玉,長得是極好,雖不及辰軒的雅俊,不及夜瞳的絕美,在人間怕也是難得一見,她眼眶微紅,一念起那個人,心就像無數螞蟻在啃食,不知外面現在什麼情況了。
一陣陣雜亂的拍打聲傳來,夾雜著東西落地的清脆聲,她對著屋頂翻翻白眼,這樣的情況幾乎每日發生,她從最初的調笑到如今的無奈,不多時,瑾瑜一面嘀咕著謾罵,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進屋,手上端著一碗冒熱氣的蜂蜜進來。
她悠悠坐起身子,待看清他臉上數道灰碳痕跡,還是不可抑制的噗嗤大笑一聲,他也見怪不怪,怡然自得的坐在床頭,用湯勺舀上一勺,輕輕吹上幾口,“這廚房的活本來就應該是女人乾的,我一大男人如今也算是一把廚房好手了。”
“是是,謝謝小王爺這些天的照顧,您辛苦了”男子幹廚房的活確實是難為他了,可已經七天了,他還是能每日將廚房燃燒一片,她不知是他太沒天賦還是太笨,忽憶起夜瞳下廚為自己做桂花糕,喉頭一緊,她掩下傷痛,笑著張嘴嚥下他送進來的蜂蜜,卻沒想到甘甜的蜂蜜也是苦澀的,原來記憶藏的再深,只要一點點的觸及也會氾濫。
因每次練功後加上吐血,渾身便毫無力氣,雖已不要食五穀,但他堅持用蜂蜜養著,白雲洞別的不多,獨獨蜂蜜是極其多,因到處是花卉,所以他每日都會親自去採。
一碗蜂蜜食用完,身上也慢慢有了些力氣,她拉住正欲離開的瑾瑜,拿出繡帕輕輕擦拭他臉上的灰碳,瑾瑜身子一顫,耳根慢慢變紅,心臟怦怦直跳,害怕被她聽見,猛地奪過繡帕,蠻橫道:“跟我娘似的,我又不是不會擦。”
“娘也不錯,乖兒子。”她歪著腦袋,一臉狡黠。
“臭丫頭,信不信我真動手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沒大沒小。”
“哼,來啊,打吧,反正你長的也是挺凶神惡煞的,打女人也不稀奇。”
“你……你,一定是我上輩子欠你了,這輩子才栽在你手上。”
她吐吐舌頭,笑顏逐開,他心神又是一晃,已經很久都沒見到她笑了,如果被她欺負就能讓她笑,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也心甘情願。
竹屋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雖應有盡有,但多是簡潔之物,一點也不多餘,倒顯得這個主人的疏離之感還有寂寞,因竹屋只有一個床榻,晚間白雲洞又有些涼意,瑾瑜便只能在屋內地面鋪上席子就寢。
不管同屋而眠多少天,每夜熄燈後的黑暗都能掩蓋他通紅的俊臉,月光透過竹窗星星點點的灑在寧靜的屋內,風一過門口的風鈴聲細細脆脆,像遙遠天邊傳來的歌聲,讓人陶醉。
淺淺的呼吸聲在室內有規律的旋轉,他一手枕在頭下,偷眼看向床榻上安靜的人,他知道她沒睡,因為每晚半夜都能聽到她的嘆息聲,還有細細的抽泣聲。
“睡了嗎?”他忐忑的問道。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嗯嗯一聲。
“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