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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把手機遞過去,顧珩煥一張張翻著。
照片上的梁傾慕和許恩令明媚奪目,做著各種各樣搞怪的表情。顧珩煥早就說過,只有這樣的梁傾慕,才是真正活著的梁傾慕。
手機提示又有新的圖片進來了。
是許恩令剛發過來的一張梁傾慕的獨照。
底下還配上了許恩令獨一無二的搞怪文字:“美吧?她初夜歸我啦。”還附上了邪惡的表情。
顧珩煥失笑,點選了那張照片,放大著看了起來。
她扎著高束起的馬尾,盤腿坐在床上,襯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了光滑的小臂,可能是怒嗔許恩令的偷拍,梁傾慕用雜誌擋住了臉的下半部分,露出的雙眼裡盡是笑意,還夾著些許嗔怪。
顧珩煥有些失神,還是江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誒你發什麼呆?我告訴你那可是我老婆,你盯著我老婆發呆你想要幹什麼?”
顧珩煥不理他,想了一下,做了一件連他自己也沒法解釋的一件事。
他把那張照片轉發了。
自然是轉發給了自己。
如願地看見自己手機上出現了梁傾慕的眉眼,顧珩煥才把手機扔回給了江允。完全不理會江允在一旁的瞎起鬨。
“喔!顧珩煥我就知道你有情況!什麼時候的事?誒你放心,你偷偷告訴我我不會告訴恩令的,你暗戀人家多久了?誒,你別走你說話呀,我是你兄弟,你還對我有所保留你太不夠意思了,說不定我和恩令還能幫得上忙呢?”
顧珩煥抓起一個球,恐嚇似的朝江允的臉晃了晃:“再多說一個字,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完,將手裡的球一拋,終點處的保齡球們如數而進。
誰知江允是明天要結婚興奮,還是料準了顧珩煥不會打他,依舊不怕死地開口:“阿煥,真不像你,你也會在手機裡存女人照片?我以為你手機裡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了呢。”
顧珩煥瞥了江允一眼,扯下脖子裡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對上江允一臉的揶揄,手不自覺的就把毛巾蓋在了江允的臉上。然後大步離開。
“顧珩煥!”江允的咆哮聲依舊沒有讓顧珩煥停下腳步。
梁傾慕和許恩令開了盞床頭燈,說著睡前的悄悄話。梁傾慕不得不承認,許恩令有她自己的魅力,她就像是一隻光芒四射的蝴蝶,那種骨子裡的樂天心性是梁傾慕所不能企及的,一定程度上來說,她的陪伴和她對她的友情,救活了梁傾慕。她跟她之間也橫跨了十年,多虧了許恩令,她那強大的感情,擊退了梁傾慕的淡漠,才讓她們十年後在她出嫁這晚依舊沒有隔閡的一起躺在這張床上。
梁傾慕看著昏黃的燈光映深了許恩令的發,想著她明天穿起嫁衣的樣子,心裡總是揮不去的感動。
她們都長大了。而且恩令還這麼幸福。梁傾慕笑著,覺得一句話特別適合來形容許恩令對她的感情。
言未語,淚先流,她比自己更愛我。
作者有話要說: 年少的時候女孩子都會有一個閨蜜。
一起窩在被窩裡幻想長大的樣子。
或是我為你拾起拖地的白紗,衷心祝福你的幸福。
然後每一年的歲歲月月,有你有我,無話不說。
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
女孩與女孩之間,沒有嫉妒揣測與算計,活的才美。
友誼萬歲。
祝閱讀愉快!
☆、他們我們。
許恩令天剛亮就被拉起來梳妝打扮了。梁傾慕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看著許恩令被一個勁的折騰。因為恩令爸爸媽媽都是出生於江南,即使在北京生活多年,也希望恩令能以江南的形式出嫁,江允一家對於是中午擺婚宴還是晚上擺婚宴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要把許恩令開開心心地娶回家,所以自然不會過多在意形式這種東西。
許恩令的一位長輩據說有很好的福氣,很早就來給許恩令梳頭髮了。在所有人擠在房間裡搗騰許恩令的時候,梁傾慕溜了出去幫許阿姨的忙去了。
“阿姨,我來幫你。”傾慕接過恩令媽媽手裡的東西,開始準備喜糖,茶水一系列的。
“傾慕你坐著就好,或者去房裡陪恩令說說話。”許阿姨一臉不好意思。梁傾慕一直笑著搶著幹活,許阿姨不停地誇她。
八點多的時候,許恩令家的親戚開始多了起來,許恩令穿著一襲婚紗坐在床中央,緊張的不行。
梁傾慕笑話她:“坐床上你也能有這副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