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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些事情盤陀而出,還望你也遵守諾言,別透露這訊息是從我口中得知。那天涯海閣是什麼來頭相信你很清楚,我尤大海小小一個翻江幫不想牽連進去,只想吃多兩年安樂茶飯。你一定要成全啊。”
孟知秋這才起身點了點頭道:“請放心,我孟知秋一言九鼎,絕不食言。”說罷拱手告辭,拉了司徒笑轉身出門,那鄔奇在廳外並沒走遠,見兩人出來便上前假意挽留,幾人寒暄幾句便作罷分手。出了門來,孟知秋和司徒笑騎著馬兒慢慢踱回客棧,天空中忽然下起薄雪來,孟知秋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去。
忽然,司徒笑掉過頭來問道:“知秋,你覺得尤大海的話,可信否?”
孟知秋苦笑道:“他的說辭是確有些蹊蹺……例如……”
司徒笑搶道:“例如,天涯海閣這等厲害的角sè為何動手前要給一個江湖上二三流的幫派打招呼……”
孟知秋嘆了口氣道:“是啊,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有一條令我卻不得不信他。”望著司徒笑他說道“你覺得一個二三流的小幫會幫主為什麼敢去冤枉天涯海閣?”
兩人不由得沉默下來,一路無語走到客棧。下了馬,司徒笑看了看天sè說:“知秋,不如咱們今夜就退房,御空趕回江都算了,出了好幾rì了,恐怕家中已經找翻天了。”
孟知秋點點頭。兩人進店收拾行禮退了房,出到門外往馬屁股上一拍,兩匹馬嘶叫一聲,急急奔遠了。老馬識途,這馬兒,估計自己回跑回江都去。看著遠去的馬匹,兩人對望一下,不再多言,捏起法訣化作流光而去。
翻江幫總舵裡。其他人都已散去,只剩下尤大海和軍師鄔奇在廳內對飲。兩人興致大好,鄔奇的一箭三雕計策不但化解了翻江幫的危機,又殺了妖獸得了好名聲,還完成了尊使交給的任務。一想到自己咋孟知秋面前的表演,尤大海就得意地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軍師啊軍師,你果然是諸葛再生,這一招一箭三雕,可謂高!”他豎起自己肥短的大拇指,舉著一杯酒,“實在是高啊!”
鄔奇被尤大海誇得飄飄然,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向那吃得一嘴油光的尤大海敬酒:“幫主,咱們這次可是一本萬利了,大難之後必有後福,我祝幫主往後財源滾滾!”說罷仰起頭,“吱兒——”一聲喝了個底朝天。
尤大海又是一陣狂笑,心花怒放地舉杯yù飲。忽然,一陣清脆的琴音傳入廳中,尤大海酒杯剛貼到肥唇邊,還未入嘴,聽到這琴音面sè慘變,那酒水稀稀拉拉全倒在衣襟之上。
那琴音哀怨悠長,似是彈奏之人感懷身世一般。廳門之中慢慢走入一位身穿黑sè大氅,頭戴風帽的人來。這人手抱一隻紅sè琵琶,寬大的風帽遮住了臉,看不清容貌,身形裹在大氅中也看不出胖瘦,走路恍若飄在塵土之上,一點兒聲息都沒有。
尤大海丟下酒杯,急急跑前幾步,蹲跪在地向那黑衣人行禮道:“恭迎尊使”
那人在廳前院中站定,依舊隱在那黑暗之中,隱約看見撫琴的纖纖素手,十指修長,指甲上一片粉紅,光潤如玉。來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尤大海,又望了一眼廳中的珍饈筵席,幽幽道:“尤幫主好興致啊。”聲如黃鶯,入耳醉人,原來是個女子。
尤大海卻似乎甚為懼怕前人這個黑袍女人,額上已見汗珠,他眼珠一轉道:“主人交待之事,大海已按吩咐告訴那孟知秋,他已經走了。”
黑袍女子輕輕一笑道:“尤幫主,你不必急著邀功。我這次來,是按照主人的意思,賞你一曲《肝腸斷》的。”
尤大海如身中雷擊,肥大的身軀一震,顫聲道:“屬下忠心耿耿,事情也辦得妥妥當當,並無任何錯失,主人為何要殺我?”
黑袍女子冷冷道:“妥妥當當?你居然敢借孟知秋的手去殺蠱雕,是主人吩咐的?”
尤大海已是大汗涔涔,哀求道:“請尊使饒命,我……我只是順便而為之……並無違背主人命令的意思……請看在我多年為主人賣命的份上……”
鄔奇在一旁早已是驚得心肝發顫,終於忍不住,一聲怪叫便往後廳奔去。
黑袍女子手在琴絃上輕撫,琴音又開始在廳中響起,鄔奇忽覺頸中一涼,人兀自還在向前跑去,腦袋卻掉在地上。
無頭屍首硬是衝出兩丈遠,才開始意識到腦袋不在了,雙手還下意識摸了一下頸上的傷口,鮮血撲哧一下從斷脖上噴出。
鄔奇的腦袋在地上滴溜溜翻滾了幾下,落在廳中,眼中盡是驚恐,嘴唇翕張,卻發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