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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夫,你別小看東城的混混們,他們和各行各業的人都有交往,上至衙門官員,下至販夫走卒,再厲害的匪徒要在江都地界上做案子,怎麼都得吃,得喝,還要打尖住店,這樣一來就會被他們看出端倪,然後告訴我們,我們再派人跟蹤,自然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
司徒笑好奇問道:“鐵大哥,虎衛營既是朝廷的秘密組織,為何卻去刺殺朝廷命官?這個組織到底何人所建?又為何人所用?”
鐵羅漢喝了口酒,歪頭沉吟一陣道:“我在虎衛營中位低職微,從未見過虎衛營的統領人物,虎衛營組織甚嚴,等階分明,最低為虎衛,最高為大統領,中間設隊目、千戶、鎮撫使、指揮使、副統領等職,各人之間不得相互打探,除外出執行任務外,不得結伴同行。所以,直到離開虎衛營,我最高也只是和隊目一級的人物打過交道,更莫說虎衛營的真正主人了。”
三人言談正歡,麻子從廳外跑進來,神sè匆忙,走到孟知秋身邊耳語幾句,後者聽完微微一笑,轉頭對對司徒笑道:“司徒兄,今晚我和眾兄弟要截一夥盜匪,你有沒有雅興做個壁上觀?”
司徒笑長身而起,一拱手笑道:“客隨主便!熱鬧的事情怎能少了我司徒笑?”;
………【第五章截匪(一)】………
劫匪一窩蜂的頭頭阿大這幾天眼皮子跳得厲害。一窩蜂一共有九個兄弟,按一到九排列,阿大是頭領。
昨晚號稱略懂觀星象的老八傻比比地盯著繁星點點的天空看了半晌,最後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夜觀星象,不妙不妙……”
老八剛說完這句話,就被阿大一掌颳倒在地,呸了他兩口,罵道:“你這烏鴉嘴能不能消停一下。”
上次老八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年前,一窩蜂剛做了個案子,手頭有點銀子,一高興就集體去喝花酒。結果阿大喝多了,抱著jì院門口的大樹哇哇大吐,邊上老八看著阿大吐得七葷八素,仰望天穹後說了一句讓人高深莫測的話:“夜觀天象,不妙不妙……”。
阿大當天晚上半夜起來尿尿,結果餘醉未醒不慎一頭栽進了茅坑裡,弄得一身都是大糞。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悲催的事情還沒完。
阿大出來想洗澡,洗了一半想簌簌口,忽然覺得味兒不對,後來才發現自己的幾個兄弟喝醉了把水缸當成了尿缸,往裡頭尿了一缸子排洩物。
那晚,阿大把差點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這次被老八這麼一說,阿大開始心有忐忑,但是這宗買賣很肥,簡直就是一頭肥羊。價值十萬的珠寶要由閩地運往京城,途經江都府。阿大算好了,做了這單,再算上上段時間做的幾單買賣,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富貴險中求,做劫匪就是刀頭舔血,火中取栗,要平安去做家丁好了。
雖然阿大被老八的烏鴉嘴弄得很不安心,但是一想到那頭肥羊,阿大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阿大撕了一小張手紙,沾了點自己的口水,黏在眼皮子上。
他的肥羊,現在就在江都府外漸漸往自己走來。
江都府外往南五十餘里的黑石嶺中,徐徐行來一隊人馬,為首的一馬上是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大漢,身材魁梧,穿一件短褂,暴露在外雙臂肌肉虯結,腰間懸著一對判官筆,相貌威武。
餘人細看皆是鏢師、趟子手的打扮,隊中夾著十多口硃紅大箱,似是極為沉重,箱子上都插著一面繡金虎首旗,最面的趟子手扛著一面紅底黃邊大旗,上面用金sè絲線繡著“虎威鏢局”四個大字,在夜風之下迎風招展,好不威風。
少頃,隊中一騎馳上,馬上的黃衣漢子向為首的大漢問道:“韓總鏢頭,咱們又不是做賊的,放著大白天的官道不走,偏要冒險走這月黑風高的山野僻徑?”
韓總鏢頭搖了搖頭,無奈道:“許鏢頭,有頭髮有誰想做癩痢?最近這江南一帶走鏢的是人心惶惶,被劫的同行十之仈jiǔ啊,我現在反其道而行之,也是迫於無奈。要是匪徒強悍,即便是白天,有官軍在附近,要劫的別人還是不會手軟半分,想那官軍也只有睜隻眼閉隻眼的份兒。”
許鏢頭道:“總鏢頭,你擔心的是近來江南一帶鬧得沸沸揚揚的川中一窩蜂麼?”
韓總鏢頭嘆道:“可不是這人見人憎的一窩蜂麼?一點道義都不說,不但劫貨,還動輒殺人,咱們行走江湖的,雖說是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活計,但是好歹也是知情識趣之人,每年咱們送那麼多金銀細軟打點這道上的豪傑,為的就是求個安穩。我們安穩了,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