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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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數了一遍:從拇指開始,到食指,再到中指,再到無名指,再到小手指。不多不少,還是五個。
這是一個簡單,又機械,而且還相當幼稚的行為。或許一般情況下,沒哪個正常成年人會一遍又一遍的數著另外一個成年人的手指。而且還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這簡單又枯燥的動作。
可蘇啟卻樂此不疲。她並不覺得簡單,也不覺得幼稚,更不會覺得枯燥。這樣簡單且重複的動作,會讓他安然下來。
躺著的男人雖然依舊沒有睜開雙眼,但蘇啟還是能夠感覺到:他預設了她安慰他的方式。
其實,這樣的安慰方式,蘇啟是從霍靖之那裡學來的。每每蘇啟被霍無恙欺負到哭鼻子,或是受傷的時候,霍靖之不會說太多安慰的話,而是靜靜的將她的手託在自己的掌心,然後一個一個的掰數過去……簡單的重複,卻能讓人安心!
蘇啟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喬勒言明白:自己一直在他身邊陪伴著他!不曾離開,也不會離開。會一直等著他自己主動走出這扇門。
聽霍靖之說過麥子健的身份之後,聰慧的蘇啟再聯想到麥子健對喬勒言的恭敬和臣服時,她似乎隱隱約約的意識到:喬勒言應該就是罡商現任的那個幕後執權者。
所以,他肯定有著他的過人之處。如果他肯自己主動的走出這間地下室,就說明他的心結已經開啟了。接下來只得靠時間來抹平男人心頭的創傷。
“喬勒言,”蘇啟喚了男人一聲,雖說他依舊沒有應答,但蘇啟還是細心的看到他的眼睛在閉合的眼皮裡滾動了一下。他聽得到她叫了他。
“你知道我小|腿上的這塊疤痕是怎麼回事兒的嗎?”
她將男式睡衣裡的小|腿露出來了一些:仔細看上,還能看到一個咬|合形狀的疤痕。經過專業的美容處理,早已經不那麼明顯了。但蘇啟卻永遠不會記忘記,而且能準確的找出它在自己身|體上的位置。
“是被藏獒咬的!”蘇啟開始了她的自問自答,“那條藏獒,是霍無恙養的寵物。每天放學回來,尤其是星期六星期日的時候,就是我的災難日……霍無恙牽著藏獒的鏈子,在我身後一邊嬉笑,一邊追咬……當時我真的好害怕:那藏獒的牙齒很鋒利,而且還不停的流著口水,它看著我,就像看到一隻美味的活物一樣,嚎吠聲就更加的利害了……我在前面逃得越快,那隻獒犬在後面就追得越緊……有好幾次都被它咬到了衣服……每次我都會覺得死亡離我很近很近!”
“那時候,我害怕極了……甚至於每天都不敢回家!在這樣的追逐中我跑了三年,也逃了三年。終於有一天,我想結束那樣每天被重複戲~謔重複侮辱的生活!”
“那天,是個晴天,霍無恙照例牽著那隻藏獒的栓鏈來追我時,我停下了腳步……就那麼死死的盯著那隻藏獒,以為自己的勇力能夠嚇退那隻獒犬……但奇蹟沒有發生:結果就是那隻藏獒撕開了我小|腿上的一塊肉……”
撫著小|腿上隱約可見的咬|合疤痕時,蘇啟卻淺淺的笑了笑,“你沒想到一個才12的小毛丫頭會有跟藏獒對峙的膽量吧?現在覺得,當時自己特別的傻……好像手上也應該拿個棒球棍之類的武器去跟它對峙啊。”
平躺著的男人依舊沉寂著,蘇啟抿了抿唇,伸手過去將他月匈膛上的涼下來的毛巾拿開,然後下|床走到洗面池邊放好。
等蘇啟再次返回床沿邊時,她又看到男人睜開了雙眸:寂靜無聲,卻又幽深似海。
其實當時的蘇啟很想試試:是不是隻要自己一離開,這男人就會睜開雙眼?
如果換了平時,曾經那個不羈又輕|浮的男人肯定會把自己耍得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而這一刻的男人,卻籠罩著抹不去的哀傷。這世間唯一的至親死了,換誰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蘇啟再次坐回了床沿上,她蜷著雙|腿,將雙臂匍匐在膝蓋上,就這麼側著頭看著靜謐中一動不動的男人。至少自己剛剛的那番自問自答的回憶,男人沒有排斥。
“還有我這額頭上的疤痕……那是我14歲那年從二樓跳下來給磕的。”於是,蘇啟選擇繼續。她撩|開左側額角的長髮,又開始了她的獨角戲。
“那天,我第一次來……例|假,也就突然間明白自己是個成年大姑娘了。可踢完足球回來的霍無恙,他照例要我幫他擦背……我死活都不肯答應!因為來例|假讓我深深的感覺到: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但霍無恙卻不這麼想……他一直覺得我就是他的附屬品。”
頓了頓,蘇啟將肺部的氣息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