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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只聽見“嘩啦”的水聲,男人托起她的臉,自語般說:“醉得那麼厲害……”
“沒醉。”某隻沒有酒品的醉鬼撒著酒瘋,甚至有點得瑟地乜斜著他,臉上的笑有點壞壞的,麥影西反而勾起男人的下巴,眼中疊影無數,但每張影子,都是英俊得讓人錯不開眼的絕品,“你應該多笑,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說著,她的手有點驚歎地滑下去——驚歎於他幾乎猶勝於自己的面板,細膩,強韌,蘊滿力量。
男人無端端地被她調-戲了,眸中的顏色陡然變深刻了許多。
“喂?”他遊離在她耳邊,極危險地說:“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這種事,應該男人主動嗎。”
男人的話讓麥影西眨了眨眼,本就因為水汽而氤氳著的眼睛,顯得分外無辜。近乎無助。
男人環在她腰上的手頓時一緊,修長的手指非常靈巧地脫去她全部的衣衫,也褪去了自己的,然後,他就這樣溼漉漉地站了起來,用大毛巾將她裹住,好像為一隻小動物擦身體一樣,不輕不重地揉搓著她的頭髮,她的肌膚,然後,毛巾丟在一邊,他從上而下,俯視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好像,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呢?”麥影西歪了歪頭,儘管已經醉得這般厲害,可還是張牙舞爪,不肯讓自己吃一點虧。她反問他。
男人又笑,他的笑容還是讓她心律不齊,“那就都不需要問了,明日之後,即是陌路。”
他笑著說出這樣一句最為無情的話,對麥影西而言,卻如釋重負。
明日之後,那就陌路吧。
她也將嫁給別人,成為另一個不知名字的陌生人的妻。
麥影西於是也低下頭,抿著嘴,微笑,許久,她抬眸望他,目光好像清明瞭不少,柔和而堅定。
“教我。”
她邀請著他。
男人斂了斂眸,終於覆在了她的身上,聲音也陡然變得溫柔起來,他一點點地教她,教她閉上眼睛,放鬆,就這樣專心地體會著他如同彈奏鋼琴的優美手指。
“……你是不是,第一次?”在看到她越來越生澀的反應時,他終於忍不住問。
麥影西本想點頭,頓了頓,卻決然搖頭,“不是。”
男人猶疑地看著她,似乎稍微鬆了口氣,手指已經如遊蛇一樣,一點一點,潛到了麥影西最為敏-感的所在。
麥影西突然皺了皺眉,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緊緊地抱住,咬住下唇。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明明是……未經人事。
這個撒謊的小丫頭。
他沉默了片刻,在旁邊輕聲道:“抱歉,我停不下來了,等會可能有點痛……”
“羅嗦!”她卻截口打斷他的話,抬頭反吻住他。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卻表現得那麼體貼紳士。麥影西想笑,可確實疼得厲害,他的手指已經抽了出來,那種異常的存在感還是讓她難受,甚至羞-恥。
可是,停不下來的,又何止他呢,她同樣也不想停下來!
她的下唇被自己咬得幾乎出血,他吻著她的時候,彷彿還能嚐到澀澀的血腥味。
那抹血腥味,讓他心中陡然柔軟。
他的動作放得越發輕柔,幾乎一點一頓,會在她耳側,不停地詢問可以與不可以。麥影西不得不承認,溫柔是有蠱惑力的,恍惚間,幾乎都要遺忘彼此連名字都不清楚的事實,她就這樣抱著他,溺水一樣,緊緊地抱著他的背,直到,他的身體重重一沉。
麥影西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指甲幾乎扣入了他背後的肌膚。
“別咬自己。”男人在朦朧的床頭燈下,看著那個依舊咬著自己下唇的女子,心忽而一疼,他輕輕地吻著她,試圖讓她放鬆,自己則強忍著,不敢再動。
直到確認麥影西適應了,他才慢慢地動了起來,麥影西漸漸覺不出痛感了,反而有一種很奇怪的酥麻,就這樣拖曳著她,把她往密不透風的沼澤深處,深深地拖了下去,不願醒來……
麥影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很大很大的總統套房,厚厚的帷幔掩住了外面的陽光,屋內光線流轉,恍惚間,已經過了幾個世紀。
她剛要動一動,卻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將手扶在額上想了片刻,昨晚的場景好像一場蒙太奇電影,只剩下零星的片段,她記得那灼熱而輕緩的吻,還有手指撫摸過肌膚時,那奇異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