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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威嚴更甚。
方灼被訓得頭都不敢抬,一個勁兒的是是是。
“戒酒,必須戒酒。”醫生把檢查報告拍到桌上,“你現在只是資料略微偏高,但你要再這麼糟蹋身體,肝臟病變惡化,神仙也救不了你。”
“戒,我馬上戒。”方灼心裡後怕,頭都快點掉了,走到路上都在心慌慌。
這任務還沒正式開頭呢,他已經朝著鬼門關跨了一步了。
一到家,他給自己列了一張作息和飲食表,打算嚴格執行。並且把表格貼在牆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隨後拿上車鑰匙又出了門。
方灼開車把北城轉了個遍,終於在一家大型書店找到了自己要買的書。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從扶手箱裡翻了只筆,一筆一劃,把“邢森”兩個字寫在了扉頁。
寫完下一秒,他就喪了,“我的字怎麼會這麼醜!”
233,“像小學生寫的。”
方灼眉頭一皺,“不對啊,我記得我以前給人簽名的時候挺龍飛鳳舞的。”
也不對,他好像沒給人簽過名。
方灼有點『迷』糊,“三哥,我以前到底給人簽過名沒有。”
233,“自己想。”
方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感覺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只有輪廓,他記得自己做過某件事,卻不記得做這件事情的過程。
正常人的記憶不可能是這樣。
“這具身體的海馬體是不是有問題?”方灼的聲音抖得厲害。
他又翻了翻了穿越之前的其他記憶。
譬如自己演過的電視劇,拿過的獎;又譬如,他參加過的綜藝節目,家裡有幾口人,他們一起旅遊過的地方……
全都能找出答案,但是答案以下的細節,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想起了一部電影,電影裡的主人公被催眠,植入了全新的記憶。
而由於這些記憶他並未切身參與,所以許多細節都經不起推敲,就像是一個漂亮完整的砂堡,用水一衝,就散了,因為裡面沒有可以牢固它的支架。
在此之前,方灼從來沒有細想過關於現實世界的事情。
如今猛然發現,竟覺得自己的情況和電影情節還挺像。
明明親身經歷過的人生,卻反倒不如穿越後的這些記憶鮮活,清晰。
為什麼這樣?
車裡的空調溫度正常,方灼卻渾身發冷,“我腦子沒問題吧?”
233說,“沒問題,只是忘了而已,沒關係的。”
其他不談,他怎麼能只記得自己爹媽長得好看,卻連具體五官都想不起來?
這不叫沒關係,這叫腦子壞掉了。
方灼有點害怕,聲音顫抖,“我的記憶也像是電影裡那樣,被後期植入的嗎?”
“阿三,你說,現實中的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233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乾巴巴地說,“等你完成任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方灼腦子裡『亂』糟糟一團,訥訥地問題,“真的嗎?”
系統說,“好不起來我,我直播吃翔。”
哇,這個賭注好大,糟糕的心情逐漸緩和。
他在這世界除了主角,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系統,除了相信,他沒有別的選擇。
深呼吸幾次,心情總算是徹底平復,方灼眼珠子一轉,“你其實是個人吧。”
真實的系統是資料,連嘴都沒有,拿什麼吃。
233不知道想到什麼,還有點失落,“當然不是。”
車窗突然被人敲了幾下,方灼回過神來,搖下車窗。
車窗外是個戴墨鏡的中年大叔,兇巴巴的吼,“你停在半路什麼意思,到底走不走?!”
方灼伸腦袋往後一看——
車屁股後堵成了長尾巴,他尷尬的跟大叔說了聲抱歉,麻利的把車開走了。
抵達學校的時候,正好11點55分,學生剛好放假,方灼打算像昨天一樣,順道接人吃個午飯。這一等,等到學生走光,12點半都還沒見到人。
他掏出手機,找出邢森的電話撥了過去。
沒人接。
再撥,掛了。
方灼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幾下,下車走進學校。
高三的教學樓裡沒有人,倒是站在樓廊盡頭往外看,能看到教學樓後,矮牆的另一邊,有一個人,正和七八個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