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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賑災只是個藉口,想奪您兵權才是真的。”
“這虎符不能交,交了咱們就沒了依仗,將來只能任人魚肉。”
“可不交就是公然抗旨,王爺您……”
蕭嶄什麼也沒說,從博古架上的盒子裡取出虎符,“虎符只是個器物,我們真正的依仗是軍心和民心。”
幾位將士愁眉苦臉,遠在城裡的方灼也跟著愁眉苦臉。
他讓系統關掉直播,焦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蕭嶄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交出虎符,一條是現在就騎兵造反。
如果現在起兵,師出無名,只會被扣上叛國的帽子。
即便是有天登上帝位,這身黑點也洗不乾淨。
“當個王爺可真難。”方灼感嘆一聲,“還是你好,每天住在我腦子裡就行,不愁吃不愁喝。”
233當即反駁,“誰說我不難了,我每天都像夾心餅乾,進退兩難。”
“夾心是你,哪兩個人是餅乾?”方灼好奇。
“兩個上司唄。”233轉移話題,“哪個開國皇帝不難?前程和江山,都是用命換來的。”
想想也是,方灼拍拍屁股從凳子上站起來,趁著四喜轉身收拾茶杯,去枕頭底下那件肚兜掏了出來,塞進了衣服裡。
“四喜,你在屋子裡守著,我去花園裡逛一圈。”
“是,少爺。”
方灼去了後院,那地方有一條排汙的小水渠,他打算把這東西放進水渠裡,讓它迴歸自然。
可等來到小水渠前,看到手裡斑駁的白『色』痕跡,又有些猶豫了。
這肚兜也算是個勾-引大殺器了,深得蕭嶄喜愛,算了,留下來吧。
方灼回頭看向身後,確定沒有下人,攥緊肚兜來到井邊,打了一瓢水上來,認認真真的搓洗。
剛搓完,四喜跌跌撞撞跑來,“少爺,王爺回來了。”
方灼迅速將還未擰乾的肚兜塞進袖子裡,“怎麼這麼快?”
“我聽見說王爺要被皇上派去賑災了,現在是回來收拾完東西的,馬上就走。”四喜咬了咬嘴唇,猶豫道,“少爺,我們也要跟著去嗎?”
方灼甩了甩手上的水,“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北院的屋子裡沒人,屬於青年的那床被子不見了,床被整齊,就和以往一樣,蕭嶄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管家一看主子抿著嘴角,明白過來,“您走以後沒多久王妃就起了,然後把被子抱回了蘭園。”
蕭嶄的唇抿得更緊了,昨晚沒皮沒臉往自己身上纏的時候,怎麼沒見他不好意思,這睡了一覺起來,反倒不好意思,躲了起來。
“我不在的時候,讓他住我房裡。”蕭嶄說完便走向衣櫃,隨意取了兩套換洗衣服。
管家接過衣服,認認真真打包好。
蕭嶄又重新坐下來,手指摩挲著茶杯。
管家眼皮子一跳,放下打包好的包袱,幫他倒了杯茶,“四喜已經去找人了,應該馬上就來。”
“嗯。”蕭嶄垂眸喝茶,彷彿並不在意。
很快,外面傳來腳步聲。
方灼匆忙走來,額頭上冒著一點虛汗,一進門就開口說道,“我聽說王爺要去南方?”
蕭嶄緊抿的嘴唇終於啟開,“嗯,短則半月,長則兩個月。”
方灼說,“我跟您一起。”
蕭嶄猛地撩起眼皮,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不容置喙道,“不行,你留在府裡。”
“你有個大……”劫難……『操』,又被限制了。
方灼咬了下舌尖,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都聽說了,南方澇災,災民混『亂』,而且容易發生瘟疫,我不放心你。”
雖然早已知道青年對自己用情至深,聽到這樣發自肺腑的關心,蕭嶄心裡依舊震動。
這些震動掩藏在海面之下,海面之上一片平靜。他冷下臉說,“別讓我重複第二次。”
方灼,“……”
這個時候能別裝『逼』了成麼,您那幾根在桌上雀躍敲打的指頭已經把您賣了。
方灼妥斂下眉眼,在心裡問系統,“這劫難是在最近麼?要是,那我只能扒馬車底了。”
系統鐵石心腸,沒搭腔。
方灼繼續道,“扒馬車底很危險的,隨隨便便一塊凸起的石頭,就能把我磕死。”
“而且扒到一半,還可能會因為體力不支掉下去,如果後面有其他馬車的話,我肯定會被踩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