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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趕緊放下筷子,站回方灼身後,看了眼對面的兄弟,用口型問他:王爺怎麼回來了?
侍衛甲搖了搖頭,他也正納悶呢,敬安軍留下兩位將軍鎮守邊關,其餘三位將軍帶兵連夜兼程,於昨晚半夜趕到了泗水城外的營地。
從趕到至今天傍晚,一直在帳中商議軍機。
而且王妃詢問之前,他才剛收到訊息不久,怎麼說回來了就回來了。
蕭嶄闊步走來,在飯桌前坐下,伸手握住方灼的手,用帶著厚繭的指腹,摩挲他的手心。
這是失明後,男人養成的習慣。
以前方灼能看見,可以用肉眼分辨以前的人是誰,現在看不見了,蕭嶄就養成了這個的小習慣。
每次見到都用手指撓撓的手心,就像是個小小的,只有兩人知道的暗號。
蕭嶄撓完手心,便開始給青年報菜名,然後問他,“想吃哪樣?”
方灼說了兩個,緊跟著菜就被喂到了嘴裡。
這種飯來張嘴的日子,真他麼爽,方灼享受的眯起眼睛,緊跟著就見男人蹙眉看了他一眼。
……『操』,在心裡講髒話應該可以吧,又不影響其他人。
方灼從光屏上,仔細觀察著男人的臉,見他沒發表意見,這才鬆口氣。
所以說瞎了有瞎了的好處,可以更加肆無忌憚,想怎麼作就怎麼作。
蕭嶄喂他吃完飯,便快馬加鞭趕了營地。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開始幫大主子說好話,“看樣子,王爺是特意回來陪您用飯的。”
方灼笑而不語。
看著二主子嘴角的笑容,兩人誇得更帶勁了,“這個世界上,像咱王爺這樣的對您死心塌地,又溫柔體貼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好不容找到一個,還被我撿,方灼心頭美滋滋的,“別誇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都出去吧。”
這兩人被蕭嶄下了死命令,除了睡覺和上茅房,平時將他守得滴水不漏,有時候想單獨看個直播還必須各種找藉口把人支走,心累。
兩個侍衛行了個禮,“有事您叫我們,我們就守在門口。”
方灼點點頭,假裝犯困打了個呵欠。
待兩人一走,他起身來到床前,行動自如又迅速,完全沒有盲人走路時的小心翼翼和警惕。
方灼躺上床,兩手往後腦勺一枕,翹著腿開始看直播。
他倒要看看,是哪些人不讓他隨軍。
軍帳內,正在沙盤推演,幾個將軍正吵得不可開交。
蕭嶄單手撐著臉,一言不發,看上去很深沉,實際上正在想他媳『婦』,還好袖子裡裝著媳『婦』的絕版刺繡,聊以慰藉。
等幾人吵完,他從座上下去,將軍旗一『插』,“下一個,遼城。”
蕭嶄說,“遼城距離我們不是最近的,但物產豐富,若是拿下,可以擴充軍糧,況且遼城是元河樞紐,聯通上下,控制了遼城,等於控制了半個大元的物資輸送。”
幾個將軍覺得不保險,“遼城的確重要,可咱們的糧草恐怕無法維持行軍。”
蕭嶄用手指在沙盤上畫了一條線,“三日後,糧草先行。”
之前被偽裝成傷兵的敬安軍,已經有一小部分從密道離開別院,他們沒有來匯合,而是偽裝成送菜的農夫,配合管家一起,將王府庫房密實裡的現銀全部運了出去。
當年先皇留下的,隱於民間的暗衛,以商人的身份組成商隊,帶著這些錢遠走別國,購買了大批次的物資。
這些物資此時已經抵達大元,並且搬運上船,順著元河一路下行。
方灼在這頭看得直拍巴掌,難怪庫房專門搞了個密室堆放銀子,原來是軍餉。
“要我說,恐怕從蕭嶄墜落懸崖的時候,對狗皇帝就已經死心了。”
狗皇帝會痛下殺手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蕭嶄比他更明白這個道理。
況且,這大元王朝又不真的朝中無人,用得著每次都把親弟弟往最危險的地方塞嗎?
人心都是肉長了,一旦受傷,好了也會留下疤。
皇帝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將蕭嶄剷除。
“阿三哥,我有個可怕的猜想。”方灼突然坐起來,“你說,先皇會不會一開始屬意的接班人是蕭嶄?”
233,“難說。”
方灼自顧自的分析,“歷來皇帝不是都愛把位置傳給最喜歡的兒子的嗎?蕭嶄那麼受寵,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