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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跟四喜說,“去弄點熱水來,給小崽子洗個澡。”
“哦哦,好。”四喜秉著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按下心裡的疑『惑』,麻利跑去廚房打熱水。
而這一幕,恰好被某小妾派來窺伺的小丫鬟看見了。
很快,整座王府都傳遍了,新來的男妃,跟替王爺拜堂的那隻大公雞感情融洽,同吃同睡。
四喜把話轉給少爺,方灼不在意的揮揮手,“他們說的沒錯啊,我就跟雞崽就是感情好。”
完了,少爺肯定是因為被迫嫁給男人,氣瘋了。
四喜擔憂道,“少爺,您心裡鬱結我懂,可您千萬別再做什麼傻事。”
“外面的風景那麼美,我還想多看看呢,傻子才會想不開。”他現在手裡頭有錢,到時候離了婚,找地方買個小宅子,剩下的錢還能做點小生意。
等把馬伕勾到手,將人圈養起來,夫夫倆逍遙快活……這小日子,光是想想就很美。
太陽下山的時候,管家提著食盒來送餐。
兩素一葷,搭配均衡,方灼拽著四喜一起坐下吃。
四喜激動得眼眶溼潤。
他跟了馮泱三年,馮泱對他一直半冷不熱,偶爾在馮海那兒受了氣,還會拿他發洩。
四喜認死理,麗娘把他從後廚調到少爺身邊,讓他領上了比以前更高的工錢,他覺得這是恩情,要記一輩子。
更況且,他曾經見過大公子房裡的一個下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比較起來,少爺已經對他很好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好,還能更好。
方灼嘆了口氣,拍拍四喜的腦袋,“咱倆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相依為命,在外人面前你叫我少爺,私底下就叫我哥吧。”
四喜扒飯的手一頓,睜大眼睛,一激動給卡住了,忙灌了口水,把那口米飯強行嚥下去,抹把淚說,“我四喜發誓,一定對少爺忠心耿耿,如果有違背,天打……”
“行了。”方灼打住,“快吃吧。”
兩人頭對著頭,把飯菜吃的乾乾淨淨,碗筷被收走沒多久,太陽就下山了,月亮爬上樹梢。
方灼看時間差不多了,整理衣服坐到床邊,想了想,還是戴上了鳳冠和蓋頭。
大公雞窩在腳邊,方灼戳著它的腦門說,“待會兒要是有人進來,除了四喜,其餘人甭管是誰,你就撲上去啄他,知道嗎?”
他的花是預備給安大哥的,其他人想摘,可以,拿命來換。
大公雞,“咯。”
方灼『摸』『摸』它的頭,規規矩矩的坐好,不動了。
條案上的紅燭光線微弱,很快就滅了,下人送來新的,四喜推門進來換上。
方灼依舊坐著不動,淡定如神。
蕭嶄虛弱得連堂都拜不了,能有力氣圓房那才叫有鬼。
他讓系統報了下時間,已經午夜子時了。
方灼打了個呵欠,不打算再等。把頭上的東西取下來放到一邊,脫衣掉衣服準備睡覺,一低頭就看見身前的繡牡丹的紅肚兜。
現在正值酷暑,有點熱,他把肚兜脫下來,翻了個面搭在肚子上,以免著涼,很快就屋子裡就響起了很輕微的鼾聲。
門外,四喜兩隻眼睛炯炯有神,沒有半點睡意。
微風吹過,飄來一陣清香。
他腦袋一垂,眼皮子耷拉下去,身體往後靠在了牆上,順勢滑坐到地上。
月光下劃過一抹黑影,有人推開房門,側身走進去。
屋裡燭光搖曳,映出男人的臉,是馬伕。
馬伕站在桌前,微微眯起眼。
床上,青年穿著雪白的褻褲,兩腿岔開,『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子上隨意搭著一個件翻面的小肚兜。
大概是屋子裡有蚊子,青年輕哼一聲,抬起手在肚子上抓了抓,又抓了抓,最後把肚兜給抓掉了,手停在胸口上,指尖前是一顆粉『色』的小豆子。
馬伕眉頭一蹙,下腹發緊。
他猛地轉身,悄無聲息的走向衣櫃,剛準備拉開櫃門,一直潛伏觀察他的大公雞,突然咯咯叫起來。
方灼抓了抓胸口,含糊道,“雞崽,安靜。”
大公雞叫得更大聲了。
方灼扒拉著頭髮坐起來,怒視道,“閉嘴,再叫就把你燉了。”
大公雞,“……”
第二天,方灼睡到晌午才醒。
醒來就聽見外面有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聲音一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