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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起,近乎痴『迷』的看著方灼緊張護著自己的樣子。
十七歲那年的綁架主謀,不是這位二叔,而是霍家某個分支。
當時父母過世不到三年,他除了學習和打理公司,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尋找龍冢和金鑰匙。
家族和族群的重擔,全壓在了他身上,難免有疏漏,讓人鑽了空子。
綁架霍延的人以『性』命威脅,讓他轉讓股權,霍延不肯,被打了個半死,為了折磨他,對方在他的肩胛骨裡紮了根鋼條,惡意的攪弄,得他死去活來。
後來半夜,霍延親手把鋼條一點點從血肉中拽出來,然後敲暈了一個看門的,連夜逃走。
那時候孤軍奮戰,一個人在泥血裡掙扎,現在卻有個半大的小孩兒將他擋在危險之後。
霍延輕聲笑出來,預約的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也不裝了,從地上坐起來,後背靠著牆,把方灼拉進懷裡。
旁若無人地捏著小孩兒抓過瓶子的手,輕聲問,“有沒有被割到?”
方灼搖了搖頭,“沒有。”
霍延的原計劃是讓自己受一點傷,拖到警察來了剛好人贓並獲,到時候量刑重些。
但如果涉及到小妖精的生命安全,這戲不演也罷。
光頭見霍延沒事,眉頭皺得死緊,揪住旁邊的人壓低聲問,“究竟怎麼回事?”
那人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唐秘書明明說這小子把茶喝光了……”
光頭說,“親眼看見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霍延充耳不聞,用襯衣袖子給方灼擦著髒乎乎的手心,“再忍三分鐘,我們就回家。”
完全不被人放在眼裡的光頭,氣得吹鬍子瞪眼,“想走?你當我這兒是酒店?”
他讓人把手機遞過去,惡聲惡氣的說,“馬上打電話讓霍平生湊錢,我要的不多,五千萬買你的命,你爹應該很樂意。”
霍延抬眼,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兩分鐘。”
光頭陰沉狠戾的臉先是愣怔,隨即一變,陡然明白過來,“霍延,你他媽給我下套!”
霍延抱著方灼站起來,整理著小孩兒後腰捲起的衣服,語氣平淡,“二叔,我給你過你機會。”
機會,所謂的機會就是弄得他傾家『蕩』產,像條狗一樣離開這座城市,將來每個月領四千塊的退休工資。
這叫機會?這叫羞辱。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憤怒、仇恨、屈辱,所有的情緒交織在腦海,匯聚成一個極端的念頭。
光頭陰沉著臉說,“看來是警察快來了吧,來得正好,咱們同歸於盡。”
他早就給家人鋪好了退路,事情成了,他拿著錢,跟老婆孩子一起遠走高飛。
事情不成嘛,那就一起死,這座廢棄工廠以前是化工廠,有毒廢料意外洩『露』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老婆孩子也能得到一筆鉅額保險金。
這算盤打得劈啪作響,唯獨算漏了一點,他沒有時間『操』作。
霍延的兩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秒針剛指向十二,外面響起警笛聲。
方灼透過破碎的窗戶玻璃,看見英勇的警察叔叔們,舉著槍,敏捷迅速地破門而入。
事情發生的太過迅速,光頭還沒來得及慘叫,人就被壓到地上,反抗不能。
“霍先生,你沒事吧?”行動隊長詢問道。
霍延,“沒有,辛苦各位警察同志了。”
這面帶微笑的樣子,與之前面對綁架犯時漠然疏離,簡直判若兩人。
戲精,絕對是個戲精。
方灼摟著霍延的脖子,不放心地問系統,“你說大佬知道我剛剛是故意演給他看的嗎?”
233,“……知道吧。”
“……”方灼垂死掙扎,“你確定?”
233,“你演技那麼爛,臺詞那麼浮誇,傻子才信你。”
偏偏還真有個傻子,他叫霍延,是這本市首富的獨子。
兩人上車,霍延就把人拽過來壓制在腿上,面面相對。
視線交織,方灼沒穩住,心虛地別過眼去。
“你知道我是清醒的,為什麼還要站出去?”霍延問話的時候,手正扶著方灼的腰,手指微微收緊。
方灼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東拉西扯道,“先生,你有什麼夢想嗎?”
霍延盯著他『亂』轉的眼珠子看了片刻,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