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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啊,在金銀島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回來?”期間父子倆也曾通話,互報平安,可林江河還是想兒子想得緊
聽見聽筒裡滿滿都是雀躍和思念的聲音,方灼有點不知所措,不自覺地用腳尖踢著茶几腿。
“我也不清楚,來接我們的船還沒到呢。”
記憶中,林江河對原主很好,突然讓他問對方自己的身世,總覺得有點傷人。
見兒子遲遲不說話,林江河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沒有。”方灼繼續踢茶几腿,心裡煩躁,迂迴開口,“爸,您實話告訴我,我媽是不是沒死,她還活著。”
這問題原主小時候問過很多遍,林江河的答案只有一個,死了。後來原主就把問題藏在心裡,不問,但始終懷疑。
如今多年前的舊話重提,林江河懷疑兒子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當年撿孩子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大家雖然口頭答應不透『露』,誰知道私下裡會不會當成談資說出來?
林江河重重嘆口氣,不管有沒有流言蜚語,有些話遲早還是要說的,“有件事情你滿十八歲那天,爸爸就想告訴你的。”
“你不是爸爸親生的孩子,你是爸爸撿來的。”林江河的語速很快,他擔心稍微說慢一點,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停退『潮』我去沙灘上撿螃蟹,結果卻在咱們家南邊的岩石縫裡撿到了你。你當時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尤其是腦袋,磕了老大一洞,流了好多血,後來我就把你送去了醫院。據醫生說,要是再晚一點,你的命就沒了。當時你應該有四五歲。”
方灼,“那我的……”
林江河打斷他,“別打岔,聽我說完,你在醫院躺了三天才醒,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當時的漁村還很落戶,法律觀念淡薄,林江河養了幾天小孩兒,實在喜歡,就自私的把孩子留下來,又想辦法找人落戶登記。
從此三十還沒娶媳『婦』的林江河,卻多了個叫林海洋的兒子。
這些年林江河過得並不安穩,尤其是年紀大了,更加需要孩子陪伴,他總是擔心有一天林海洋會離開,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只是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
林江河說完以後,沉默了片刻,“如果你想要找你親生爸媽,爸……我可以幫你,我還攢了一些錢,打算將來給你娶媳『婦』的。”
方灼聽著林江河硬擠出來的笑聲,胸口憋悶,“我沒有親生父母,你就是我親爹。”
兩人把話說開了,相處反倒更輕鬆了,又多說了幾句,方灼才掛掉電話。
他握著手機,靜默地坐在床邊。
失憶**好,他是怎麼到的海邊,怎麼才能變回鑰匙開啟龍冢,還有他背後的越來越金光閃閃的大金龍,又有什麼作用……他全都不記得了。
謎團還有很多,但既然已經找到線頭,徹底拆開只是時間問題。
方灼沒辦法口頭說明自己的妖精身份,那其他的呢,譬如我的是你的鑰匙?
他張嘴試了好幾次,但凡是和身份有關的資訊,全都無法出口。
說不行,那我寫或者畫總行了吧,結果兩樣都不行,這是世界規則的限制。
聽見手機響,他把筆一丟,伸手取了過來。
霍延掃了他一眼,方灼立刻把手機遞過去。
霍延說,“我不看。”
“哦。”方灼二話不說,拿著手機走到一旁,餘光瞥到男人追來的眼神,偷笑了一下。
螢幕上,是鼕鼕發來的訊息。
【救命。】
緊接著就是一段語音,混著奔跑的嘈雜聲,“救命,有人在追我。”
方灼霍然起身,喊道,“鼕鼕好像出事了!”
t的存在就像個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他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鼕鼕的微訊號就是手機號,保鏢一邊往外走,一邊照著撥過去,是一串令人心焦的忙音。
霍延人手不夠,跟其他老闆借了幾個人,在酒店上下四處所搜。
最終是在酒店負一層的停車場裡找到了人。
地下室因為暴雨,積了很多水,鼕鼕半截身體陷在角落的汙水中,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不停的發抖,下顎處有一條新鮮的血痕,正在冒血珠子。
奄奄一息的青年被帶離停車場,送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