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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躺在郵輪的甲板上,手上和鞋底全是泥。
方灼說,“你昨晚在溫泉酒店的花壇裡,拿著一把鏟子……”
話到一半,對面的男人臉『色』變了,驚訝、無措、惶恐,“不可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都不記得了嗎?”方灼說。
李師傅搖頭。
難道真像霍延說的那樣,是夢遊?
李師傅將方灼扯到角落,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暫時別把昨晚看見我的事,告訴給船長。”
方灼問他為什麼,大叔沒有說。
偌大的廚房裡,現在就來兩個人,尤其是對方的情緒還很激動,為了生命安全,方灼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離開廚房,正想去找船長說明情況,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林海洋!”
回頭,看見迎著晨曦跑來的艾佳。
艾佳臉上帶著笑,臉『色』卻不太好,眼袋發青,看著有些憔悴。
方灼關心道,“你臉『色』好差,身體不舒服嗎?”
艾佳喘了幾下,神情緊張地左右看了看,拉著方灼來到一個遮陰的角落。
“林海洋,我跟你說件事情,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方灼認真起來,“你說。”
艾佳嚥了咽口水,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眼眶微微泛紅,“昨天聚完餐後回來,我很早就睡了,可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見奇怪的聲音。”
方灼一愣,“幾點?”
“剛剛好零點。”艾佳肯定道,“我當時看了時間,記得很清楚。”
既然是零點的話,艾佳聽到的響動,應該不是謝頂大叔製造出來的。
他應了一聲,示意艾佳繼續說。
艾佳說,“然後我就拉開窗簾,看見碼頭上有個人,手裡似乎拖著一把很長的鐵錘,正往島上走。”
“有一名值班人員看見他了,從船上追下去詢問,結果被對方用鐵錘襲擊了!”
臥槽,這麼兇殘麼!
方灼突然想起昨晚花壇裡的謝頂大叔,如果當時霍延沒阻止他,他會不會也被鐵鍬開瓢?
“值班人員躲開了,但肩骨還是受了傷,隨後那個人就被趕來的其他人給制服了。”
艾佳垂下眼,語氣虛軟,“林海洋,我很害怕,可是島上的住宿費很貴,我、我的錢不夠,你能不能借我點,我想去島上住幾天。”
昨晚那人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木然僵硬,像是丟了魂魄的行屍走肉,她真的沒膽子繼續住在宿舍。
方灼當即點頭答應,掏了掏兜,把隨身攜帶的,林海洋他爹臨行前給的兩千塊錢全給了艾佳。
反正他現在吃住霍大老闆全包了,餓不死。
艾佳很感動,“謝謝你啊,一回家我就還你。”
方灼擺擺手,隨後去船長室,把謝頂大叔的情況說了一下。
船長聽完有些詫異,“你確定他也是夢遊?”
方灼聽到“也”時,眉『毛』挑高,“還有其他人?”
船長嘆口氣,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下,和艾佳的說辭完全吻合。
這兩人都是船上的老員工了,身體和精神都很健康,沒有過夢遊的情況。
最奇怪的是,還一個拿錘子,一個拿鏟子,船長說,拿錘子這位大兄弟被抓住的時候,同樣在胡言『亂』語,唸叨著寶藏。
寶藏,這兩個字就像是執念。
起初,它只是被人偶爾提起,後來慢慢發展為所有人都知道的公開秘密。
而現在,它被種進人的潛意識,讓人即便是睡著了,也不忘去追尋和挖掘。
方灼從船長室出來,望向前方,一棟棟現代建築錯落有致的,散佈在金銀島上。
或許是受到心情影響,他感覺那片翠綠的島嶼上空,似乎有片灰『色』霧靄,如同一層淡淡的陰鬱。
“林先生。”兩名保鏢突然出現,“先生讓我們轉告你,擅離職守是要被扣工資的。”
一聽到要扣工資,不用請,方灼的兩條腿已經飛快邁出去,搞得保鏢措手不及。
他回頭,焦急喊道,“愣著幹什麼,走啊。”
高爾夫球場上,幾個大老闆正叼著煙,摟著小可愛們說說笑笑。
唯獨霍延,身邊空『蕩』『蕩』的,沒人。
他低頭看著腕錶,距離保鏢出發找人,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
“霍先生,我去幫您選支球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