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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剋制的沉聲打斷,“去哪兒?”
方灼停下,“去無名觀。”
別說是蔣陸巖了,就連司機都沒聽過這個地方,連忙開啟導航。
輸入無名觀三個字後,導航立刻播報了距離。
司機有些為難,“蔣總,跟公司距離相反,您看是先送您去公司,還是……”
“先送他。”蔣陸巖說著闔上眼,撐著頭開始閉目養神。
起初他的睫『毛』還顫動幾下,後來就徹底安靜,睡熟了。
大概是做夢的緣故,蔣陸巖眉頭緊鎖,呼吸時輕時重。
方灼抬屁股挪過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這邊一帶,男人的腦袋就靠在了他身上。
司機恰好從後視鏡裡看這一幕,暗自心驚,普通的朋友關係,可不會有這麼親密的舉動。
今天一早來接人的時候,他就聽別墅裡的人說老闆領了個人回來,而且是個男人。
他平時不開車的時候,會上樓去辦公室的休息間休息,經常聽到各種八卦,其中最大的八卦,無疑是老闆親自,並且單獨接待了以為小青年。
當時說八卦的人,將“單獨”兩個字咬得很重,他還覺得這些人思想骯髒。
如今看來,這八卦估計是真的。
司機打住思緒,專心開車。
老闆的八卦不是八卦,是秘密,他必須當作沒聽見,沒看見。
反觀耗子,驚訝得眼睛都快掉出下來了,下意識想喊一聲老大,被司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方灼臉皮那麼厚,假裝不知道前面兩人的反應。
他撐開蔣陸巖的腦袋,輕輕動活動了下肩膀,又繼續讓對方靠著。
從別墅區到無名觀得穿城而過,全程有二十多公里,加上早高峰堵車,方灼任勞任怨的,當了快一個小時的人形靠枕。
車一停,將蔣陸巖就醒了。
方灼移開肩膀,蹙眉『揉』了幾下,再枕下去就要截肢了。
蔣陸巖把臉偏向窗外,看著那破破爛爛的道觀說,“你到了。”
用完就丟,什麼『毛』病。
方灼臭著臉推門下車,又重重摔上車門,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告訴男人,我很不高興。
蔣陸巖把頭扭回來,鬼使神差的,『摸』了下在青年肩膀上枕出來的印子。
半晌,他闔眼靠在座位上,“開車。”
司機得令立刻啟動汽車,眼睛往後瞥了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
蔣陸巖睜眼看他,“有話就說。”
司機訕訕的笑了笑,“蔣總,您別怪我多嘴,陳先生人蠻好的,您枕了一路,他愣是動都沒動一下,我看他剛剛下車姿勢有些不自然,估計是肩膀和腿麻了。”
蔣陸巖抿著唇,看不出情緒。
司機心想肯定是自己多嘴,惹人嫌了,不敢再吭聲。
蔣陸巖將視線投向窗外,遠處有幾間平房,上面寫著大大的拆字。
“這附件在拆遷?”
“是吧。”司機突然想起什麼,看了眼導航上的地圖,猛的一拍腦門,“我說這附近的地名有點耳熟,這一片是蔣氏建工的專案。”
如今能開發的地方都開發得差不多了,往城市遷徙的人口卻仍在不斷增加。
於是蔣氏建工便將開發方向,落在了郊區,想要開闢出更多的商業住宅區和度假區。
蔣陸巖說,“剛剛的道觀也要拆了?”
司機想了下,“應該不會,上邊沒寫字。”
蔣氏建工這幾年大肆開疆拓土,但凡是看上的地,就沒有拿不下來的。
無名觀位置居中,不可能不拆,只是遲早的問題。
蔣陸巖抵達公司,秘書便跟著進入辦公室,開始彙報行程。
彙報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了,他垂眸看了一眼,立刻接通。
“祖『奶』『奶』。”
秘書和老闆對視一眼,會意,抱著平板離開了辦公室。
除了這位老夫人,蔣陸巖對蔣家上下沒有任何好感,包括蔣氏集團。
蔣家老宅裡,祖『奶』『奶』戴著老花鏡,手裡拿著一個小本本,上面是此次談話的內容提要。
“陸巖啊,祖『奶』『奶』聽說,蔣浩認識一個位很厲害的先生,這週末我想約到家裡來,讓大師幫你看看。”
大師?
蔣陸巖想起了今早,嚇得顫顫巍巍,躲在自己背後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