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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夥計用了多年的,多少都沾了些煞氣,普通小鬼不在話下。”
方灼一個人抱不完,塞了一些給蔣陸巖,“謝謝師父。”
老爺子搖了搖頭,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也有責任,當年怎麼就那麼蠢,中了白老三的套。
見人要走,忍不住繼續叮囑,“別逞強,幹不過就跑,不丟人。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方灼笑了下,“您放心,我不傻。”
他回到隔壁房間,從床底下翻出個小木盆,然後遞了塊硃砂給男人,讓他幫忙加水研磨,而且要越多越好。
然後將褲兜裡的僅剩的小瓶子掏出來,倒進了盆裡。
隨後給耗子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耗子知道老大有大事要幹,最近連電話都不敢打,如今知道自己能派上用場,興奮地一蹦三尺高,開著小麵包,興奮地趕到了道觀。
他摩拳擦掌,“老大,需要我做什麼?”
方灼遞了幾根紅線給他,“漁網會編嗎?不會去網上找教程。”
耗子一臉懵『逼』,扭頭看向蔣陸巖,差地把眼珠子驚出來。
男人冷著一張臉,一手拿著一根紅線,編得飛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做什麼精密研究呢。
耗子表面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崩壞。
他敢打包票,蔣總在一個月前,絕對想不到自己會為了一個男人,犧牲形象,做到這種地步。
打了個哆嗦,百度教程邊學邊編,迅速投入。
方灼滿意看著一室和諧,埋頭開始雕自己的天蓬尺。
三個人這幾天吃住都在無名觀,除了蔣陸巖出去過兩次,方灼和耗子連上廁所都用跑的。
白三已經徹底被激怒,每天晚上都丟幾隻陰魂到無名觀外鬼哭狼嚎。
老爺子煩的不行,跑去出罵了幾句,扔了幾張驅鬼符,終於安靜了。
這天下午,大功告成。
老爺子卜了個卦,讓方灼凌晨三點出發。
方灼準備好各種東西后,趁著下午好好補了個覺,一到點就被蔣陸巖從床上抓了起來。
男人抱著他上了麵包車,耗子睨了眼後視鏡,深吸一口氣。
同樣是男人,老大就能靠在別人懷裡睡成死豬,他卻要強撐著眼皮,半夜開車去墳地。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方灼睡得安穩,還做了個夢,夢裡自己成了人生贏家,左手一個大佬,右手一座金山,白三被他打趴下了,磕頭作揖的喊他爸爸。
太美了。
於是他呵呵一聲,把自己笑醒了,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睛,心頭一跳。
嚇得在心裡臥槽一聲。
再定睛一看,大佬眼神平靜,彷彿剛剛晦暗危險眼神,是他的幻覺。
方灼『揉』了『揉』眼睛,坐正看向窗外,“幾點了?”
蔣陸巖,“三點三十分。”
話音剛落,車停了。
夜晚的南山被籠罩在黑暗中,除了殯儀館外的路燈亮著,其餘地方皆是漆黑。
方灼留了幾張符給耗子,讓他待在原地,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下車。
隨後從麵包車後撈了把鋤頭,拉著蔣陸巖,翻牆進了墓園。
墓園裡連個路燈也沒有,方灼讓系統開啟夜視功能,把手往後伸,“拉著我,我帶著你走。”
語氣特別偉岸。
蔣陸巖掃了眼頭頂被雲層半遮的月亮,拉住青年的手,“拉好。”
方灼嘖一聲,小聲嘀咕,“現在知道怕了,不讓跟著偏不聽,粘人精。”
蔣陸巖,“……”
大概是大佬在手的緣故,一路上暢通無阻,兩人經過墓園,走進樹林。
明明不是冬天,樹林子裡卻『迷』霧叢生,詭異的安靜。
方灼下意識收緊手指,覺得不對,回頭一看,人沒了。
“臥槽,阿三哥,我把大佬弄丟了。”
“……”233說,“主角那體質,不會出事,先擔心你自己吧。”
方灼看了一圈四周,濃霧瀰漫,能見度不足五米。
而他的正前方,之前被滅掉的髒東西,正站在周圍的樹後,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方灼第一反應就是掏東西,卻發現身上的揹包,褲兜裡的東西,全不見了。
他甚至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現實,還是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