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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花也不能浪費。
八月十五這天,蕭嶄出門很久未歸,方灼擔心得睡不著覺,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第三天,人依舊沒有回來。
第四天的時候,隨著男人一起失蹤的高楊回來了。
他的狀態很差,雙目赤紅,頭髮凌『亂』,像是經歷了某種鉅變。
四喜被他這樣子嚇到了,“你怎麼了?”
高楊搖了搖頭,“小主子呢,我有事情要告訴他。”
四喜立刻將他帶到了後院。
方灼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等,只有白天實在撐不住了,才閉眼小憩。
聽見腳步聲,他立刻睜開眼睛。
高楊跪到地上,只說了一句話,“主子不行了。”
蕭嶄躺在醫館裡,人已經昏『迷』三天了,眉目依舊俊逸,就連皺紋都帶著不一樣的味道。
方灼握著他的手,問,“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很淡,卻讓人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高楊雙膝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地面,“王爺他一直以身試『藥』。”
不斷地攝入□□,再不斷地服下新的解『藥』,從方灼毒發至今,總共試了三十多次『藥』。
這要是普通人,早死了。
師兄心裡也不好受,雖說以身試『藥』是師弟自願,甚至『逼』迫他配製的,但畢竟『藥』出自他手。
“幾年前初見時,我就告訴過他,你中的毒無解,他不信,執拗的讓我配製解『藥』。幾年後,他的執念依舊沒變,比之前更甚。”
“馮泱,我曾勸過他緣散便放下,不要太過執著。如今我也用這句話勸你,如果有天……”
“沒有那一天。”方灼打斷,咬著牙,忍住累問他,“他還有救嗎?”
“沒有。”師兄是個老實人,沒有任何隱瞞,“你帶他回去吧,陪他最後……三天。”
方灼沒有再說任何話,帶著人回了別院。
不到一個時辰,收到訊息的蕭珩,帶著太醫院的所有太醫趕了過來。
方灼擋在門口,“你進來,讓其他人退下。”
蕭珩為人冷情,但對於在冰冷人世給他溫暖的父皇和父後,他永遠都是個言聽計從的孩子。
四喜知道方灼一定不是有事要交代,抹著眼淚走出去,帶上房門。
蕭珩扶他回到床前,安靜的聽著。
方灼說,“我們死了以後,一切從簡。”
“父後。”蕭珩猛地抬頭,兩眼猩紅。
“聽我說完。”方灼呵斥完又放低聲音,像是擔心驚擾到誰。
“皇陵的地下,有兩間密室。”一間是老皇帝的,一間是蕭嶄自己的,“我走前會給你留一張皇陵的地圖,四天,第四天一早,你帶人到皇陵,將兩間密室封死,每封一層,以水銀灌頂,封……”
具體封多少層,沒有講究,他只是不想讓人打擾蕭嶄安眠。
“封七層。”
蕭珩哽咽了下,半晌後,他啞聲應道,“是。”
接下來兩天,蕭嶄依舊昏『迷』。
方灼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安安靜靜陪著他。
捏著他的手指說,“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你還欠我半顆星星呢。之前幾次,你可從來沒這樣過。”
“奔五的人了,怎麼這麼貪睡,豬嗎?”
“對了,埋雞崽那棵梧桐樹下,新長了棵小樹苗,你醒了,我帶你去看。”
“相公啊,你放心,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
說了一大堆,人還是沒醒。
方灼也不洩氣,翻身上床,抱著男人睡著了。
第三天一早,蕭嶄醒了,大概是睡得太久的緣故,精神竟然不錯。
他撐著床坐起來,發現方灼正枕著他的胳膊睡的正香。
身體裡如同被利器翻攪的疼痛,比之前更加劇烈,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如今不過上強弩之末,迴光返照。
斂住眼裡都情緒,他輕哂一聲,夠了,能夠陪他這麼久,足夠了。
他將手臂從方灼懷裡抽了出來,走到案几前,取出紙筆,想要給媳『婦』留一封信。
可當筆尖落於紙上,又不知該說什麼。
馮泱的身體他很清楚,拖不了幾天了,那還留什麼,倒不如一起走。
可他的小媳『婦』向來膽小,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泱泱。”蕭嶄第一次叫小名,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