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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慢條斯理,臨走前,突然又提出要幫方灼把脈。
做醫生的嘛,多少少都會帶點職業病,方灼大方把手伸過去。
片刻後,扣在手腕上的手指動了一下,被收了回去,“無礙,沒什麼大事。”
他每天活蹦『亂』跳,當然不會有大事,撐死了就是偶爾感冒發燒。
這件事情過兒沒多久,方灼就病倒了,和普通的感冒發燒症狀差不多,只是遲遲不見好,只能每天癱在床上。
第四天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阿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這破感冒太難受了。”
233沒吭聲。
方灼眼皮子一跳,猛地坐起來,“說話。”
233說,“是,你的臟腑正在衰竭,但我沒辦法給出你的具體死亡時間。”
方灼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砰地一聲倒回床上,他剛剛只是開玩笑的,誰知道玩笑竟然能成真。
“為什麼會這樣?我之前明明好好的。”能吃能拉,能跑能跳,這他媽哪像得絕症的人。
233說,“眼睛。”
方灼用手輕輕碰了下自己的眼球,沒問題啊。
“蕭嶄的眼睛受傷是因為被毒物腐蝕,你還記得吧。”233問他,聽見方灼應答,它才繼續說,“交換以後,混合在受傷的眼球內的毒,被你的身體吸收了。”
方灼嘴角一抽,“大兄弟,你之前不是說進入肺腑五臟六腑就會腐爛麼……我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屁事沒有,騙人能講點邏輯嗎?”
233說,“毒素太少當然不會腐爛,而且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可是經年累月下,毒素沉積不出,病倒是遲早的事。”
方灼想起幾年在青龍寺住的那幾日,師兄給他把過脈以後,曾將蕭嶄拽到竹林裡說過悄悄話。
當時隔得遠,見兩人說個話都快貼到一起,他還惡意揣測過他們的關係。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蕭嶄就已經知道他生病了。
方灼死死攥著被子,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之前不知道。”233被質問,有點委屈,“我是在你病倒後,聽見主角說話幫你掃描過身體才知道的。”
“我要是知道,肯定就提醒了。”提醒也沒用,除非一開始就不換眼睛。
而這個除非是可能成立的。
不交換眼睛就等於放棄任務,宿主也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必要,結果會怎麼樣,連它都不知道。
畢竟宿主和其他的任務者不太一樣。
方灼聽它語氣唯唯諾諾,跟被欺負了似的,他輕咳一聲,“我沒怪你。”
233,“哦……”
一人一系統還是頭一次嗆聲,氣氛有點微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灼開口,“喂,你生氣啦。”
233是系統嘛,沒有那些彎彎道道,“生氣。”
方灼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233憋悶道,“我不會害你,但是你不相信我。”
“是是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方灼哄著小朋友,“誰讓你是個系統,你要是個人,我還能請你吃頓飯賠罪。”
“不想吃飯。”233聲音一下子提了起來,彷彿打了雞血,“不過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等你完成任務我再告訴你。”
方灼想了想,答應的下來。
233聲音雀躍中帶著羞澀,“麼麼噠。”
方灼,“……”連麼麼噠都用上了,總覺得不會有好事。
也不會知道任務完成後會怎麼樣,他的身體究竟是鮮活還是腐爛,是被人送進了醫院,還是被燒成灰放進了冰冷的墓地。
算了,不想了,只有完成任務才能找到答案。
況且系統說過,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方灼撩開床帳看出去,四喜正在打瞌睡,“四喜,你在嗎”
四喜嚇了一跳,猛地往前一傾,差點栽到地上。
他穩住身體站起來,『揉』著眼睛,“少爺,您醒啦,我去給您端『藥』。”
不多時,黑褐『色』的散發著怪味的『藥』被端了進來。
這『藥』方灼已經連續喝了幾天了,蕭嶄說是治療風寒的,現在嘛,他到覺得,這只是個說辭。
他仰頭把『藥』喝下去,問系統,“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