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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昨天已經打電話跟我溝透過了,吃完飯我們先上樓看看陸減的病例。”
方灼心裡充滿了感激,覺得只要與錢醫生相互協作,一定能事半功倍,讓陸減早日走出精神病院。
很快,殘酷的現實,給了他狠狠一耳光,告訴他什麼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錢醫生珍藏的病例上,內容還不如方灼昨天在紙上瞎寫的多。
錢醫生也很尷尬,“陸減他抗拒任何治療,我沒法觸及他的內心世界。”
方灼呵呵,我的體驗剛好跟你相反啊錢醫生,“那你知道,陸減有幻想症嗎?”
“幻想症?”錢醫生搖頭,“不可能。”
方灼:“你確定?”
錢醫生一臉篤定的點頭,方灼絕望。
一個厭惡肢體接觸的情感冷漠症晚期患者,突然說我夢到了你,然後把他按在床上,非常純情的親了一口,隨後躺倒裝死。
方灼:“……”
見他神情崩潰,錢醫生納悶的問,“怎麼了?難道陸減出現了新的病症?”
方灼難言的看著他,因為你的病人對我撩完就跑,拔刁就走啊錢醫生。
“我就隨便問問。”方灼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到發『藥』的時間了。”
錢醫生站起來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趙醫生,我聽說陸減主動跟你說話,並且願意和你有肢體接觸?”
方灼點點頭,一副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是的,我認為這可以當做一個突破口。”
錢醫生沒這麼樂觀,“我擔心陸減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你的意思是……”方灼也說不上來,就是腦子裡冒出來一個很模糊的想法。
錢醫生以為他懂了,緩慢的吐出幾個字,“我的直覺很準。”
方灼:“……”
當天下午,腦子裡那個模糊的想法,終於顯現出清晰的輪廓。
陸減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又從病房裡跑出來了,方灼看見他的時候,是在男廁所。
那會兒他剛『尿』完拉好褲子,一轉身,被身後不知站了多久的人嚇得差點又『尿』了。
“陸減,你在這兒幹什麼?”方灼伸手推了他一把,推不動,眉頭皺起來,“聽話,讓一下,我要出去。”
陸減一言不發,目光凝結在方灼臉上。
方灼直接繞過他走出去,走到門口時,又頓住腳,側耳聽裡面的動靜,是一道強勁有力的嘩啦聲。
很快,水聲停了,陸減沒出來。
方灼耐著『性』子又等了下,仍舊沒等到人,他不大放心,又倒回去,好好的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視線挨個掃過隔間,終於在最後一個逮到了人。
推開門的那瞬間,方灼驚呆了,怎麼『尿』個『尿』的功夫,就興奮成這樣了。
“陸減,你!”方灼面紅耳赤,突然扭頭看向衛生間門口,有腳步聲正朝著這邊過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抽的什麼瘋,竟然把陸減往裡面一推,自己也跟著躲了進去。
看到陸減的大兄弟,連忙壓低聲音說催促,“快收起來。”
陸減一臉平靜說:“趙醫生,我很難受。”
方灼頭疼,我沒瞎,能看見,唯恐陸減說出更加可怕的話,索『性』一把矇住他的嘴,用眼神警告別出聲。
隔間外,兩個醫生一起走進來,邊放水邊說話。
“我剛剛好像看見趙醫生了。”
“哪個趙醫生?”
“新來的那個唄。”男聲一頓,壓低了些,“喂,你有沒有覺得趙醫生不對勁兒?”
“咋了?”
“我懷疑他是那個,屁股多翹啊,臉也長得秀氣,我想試試。”
隔間內,方灼在冷笑,試你麻痺。
他看了陸減一眼,腫還沒消下去,只能繼續幹耗著。
那兩人接著又扯了兩句別的,很快就走了。
方灼眼睛往下看,總算是消腫了,他鬆開手,上下打量著陸減,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基本的生理衛生常識,要不然怎麼會青天白日,在公共衛生間玩兒鳥,多不衛生。
“你知道你剛剛身體什麼情況嗎?”方醫生心善,決定幫他擴充套件一下知識。
陸減半垂的眼簾倏然掀開,“知道,硬、了。”
這一刻,方灼終於體會到了院長當初看見監控時的恐懼,青年的嘴角上揚,眼裡的卻沒有笑意,只有無盡蔓延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