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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怕被偷襲,不敢追進去,折身回了住院部。
剛到,漆黑的大樓燈全亮了。
他推開門,看到的是結結實實擋住門口的陸減。
陸減低頭盯著他的手臂,“你受傷了。”
方灼抬起胳膊一看,還真有道口子,很長,但不深。
“沒事。”他甩了甩胳膊,準備繞開他,被陸減按住肩膀,轉了過去,“疼嗎?”
方灼舉手『摸』了『摸』他的頭髮,“不疼,我去病房看看。”
陸減不肯鬆手,“趙醫生,我疼。”
“你哪兒疼?”
“我心疼。”
方灼上下打量他,沒有捕捉到任何痛苦的表情,“怎麼個疼法?絞痛、銳痛、陣痛,哪種?”
“都不是。”陸減說,“看到你受傷 ,我心痛。”
方灼:“……”
小兄弟可以啊,撩漢技能滿分哦,就是聽起來土土的,哄不了小男生,也哄不了小女生。
陸減捏住他的胳膊,手指輕輕碰了下傷口,指尖留下一抹鮮紅。
他盯著血跡,“趙醫生的血顏『色』很漂亮。”
方灼在直覺的驅使下,趕緊把手縮回去,緊接著就看見陸減伸出舌頭,『舔』了下手指。
這時候,院長已經帶著其他人趕過來。
從值班護士口中得知一些情況後,就站在這頭等著方灼過來,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結果也不知道兩人怎麼回事,拉拉扯扯半天,不動彈不說,還吃起手指來了!
院長喊道:“趙醫生,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
方灼回過神,轉身跑了過去,經過病房時往裡看了一眼,護工躺在床上,被子和床單上全是血。
“失血過多,人死了。”院長神『色』凝重,“我聽陳護士長說你恰好撞兇手,還追了出去,看清是誰了嗎?”
最近幾年,第五醫院連病人『自殺』的事都沒出過,前段時間還得到市衛生部的表彰,哪成想今天竟然會出這種事情,死的還是一個家屬從其他地方聘請的護工。
“沒有。”方灼吸了吸鼻子,空氣裡的血腥味濃度很高。
院長嘆了口氣,“今晚可真不太平。警察應該快到了,到時候你可能需要去做下筆錄。”
“好。”方灼剛說完,陸減就從後面貼上來,握著他的手腕,“趙醫生,我給你擦『藥』。”
說來也奇怪,看到陸減那張棺材板臉,憂慮竟然淡了些,“陸減會關心人了。”
陸減冷著臉,拉著方灼走了。
錢醫生想跟上去幫忙,被院長拉住,“不用管,讓陸減自己折騰去,看他最近狀態不錯,我心裡也高興。你說,咱們圍著他轉了三年,還不如趙醫生在這兒一個星期。”
錢醫生面帶微笑,心說院長你是不知道兩人私下那樣子,嘖,沒法形容。
方灼找護士要了碘伏和棉籤,遞給陸減。
陸減用沾溼的棉籤輕輕擦過傷口,想了想,又吹了幾下。
氣息拂過,涼颼颼的,有點癢。
“陸減跟趙醫生關係真好。”護士忍不住羨慕,陸減在趙醫生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完全不同。
毫不誇張的說,陸減絕對是那種就算是有人摔倒,甚至死在面前,都不會有任何波動的人。
“陸減其實很乖。”方灼頗有一種老父親般的驕傲,“又細心又聽話。”
護士又驚訝,又好奇,正想追問兩句,突然感覺一道視線刺過來。
她扭頭看過去,發現陸減正在看她。
對方的眼神絕對不能稱之為乖,陰森、沉冷,帶著讓人恐懼的威脅,警告。
護士不敢再出聲,默默移遠了些,假裝自己不存在。
很快,警察就抵達了醫院,發生兇案的現場被拉上黃『色』警戒線,任何人都不得靠。
其中兩名警察,找到方灼問話。
“趙醫生,有同事說,你在7月23日晚上十點多,曾和死者發生過口角是嗎。”
口角個幾把,他明明只跟對方說過一句話,這年頭空口鑑定真他媽害死人。
方灼微笑著在心裡罵了句麻賣批。
他知道這種時候,隱瞞沒有任何好處,於是把自己和護工的對話原封不動告訴了警察。
警察沒想到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連忙認真的記錄下來。
很快,話題就扯到了護工捱揍的事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