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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長腿交疊,“知道真相的人死了,你仍然擔心,於是在警方趕到的時候,把我也扯進事件中,想用我的‘動機’『迷』『惑』警方的查案方向。錢醫生,我說的沒錯吧。”
一個人能推匯出事情的前因後果並非不可能,驚奇的是,這個人知道他的秘密,知道他的所想。
錢醫生想起了那個噩夢,那雙陰森詭譎,時時刻刻都在窺伺他的眼睛。
他閉上眼睛,又睜開,臉上的警惕換成了輕鬆,可是右手的拇指卻在不停地搓捻。
他很焦慮。
“說了這麼多,你並沒有證據。”
“還有更精彩的,錢醫生想聽嗎?”
陸減在笑,帶著的冰冷的惡意,“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同樣患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他說著,將刻刀放到桌上,手指輕點桌子,“殺人的時候,你心裡有種快感,不是因為報仇,而是終於摒棄了長久的壓抑,釋放出暴戾嗜血的本『性』。”
錢醫生額角的青筋繃起,比起被人知道自己殺人的真相,精神疾病的暴『露』才是最讓他無法忍受的。
彷彿被扒光了,扔在了天陽底下,他最後醜惡的一面,被暴-『露』了出來。
而這一切,全都拜眼前的人所賜。
陸減從凳子上站起來,“錢醫生現在是不是也想殺了我?”
錢醫生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那把刻刀上,刀鋒尖銳,刀柄小巧,可以很輕易的『插』-入人的動脈或者內臟。
他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冷靜,我必須冷靜。
陸減不想讓他冷靜,他要這個人發瘋,發狂,將真面目公之於眾,“如果被醫院知道你的病,和犯下的罪行,你不但不能當醫生,還會被關押進國家監-獄的精神病區。”
那是華國前兩年才設立的第一座精神病關-押監-獄,所有犯下過重大傷人,或殺人案件的精神病人,都會被集中管在裡面。
“錢醫生對那座監-獄有過了解嗎?裡面的人每天都被關在監-室,被固定喂『藥』……”
“別說了。”錢醫生開口,目光控制不住的再次落在那把刻刀上,腦子裡剋制不住的想象這一個畫面:
刀口劃破了陸減的喉嚨,鮮血爆裂,溫熱的血灑在自己身上。
陸減說的沒錯,他很享受那種感覺。
“沒有自由,沒有陽光,你會失去你現在的一切。”陸減的聲音很低,卻有種讓人發瘋的效果。
“我讓你別說了!”錢醫生猛地抬起頭,吭哧吭哧的喘息,血腥的念頭已經浮出,無法剋制。
“你會被強制喂『藥』,神經和反應變遲緩,就連肢體也開始不協調。”
陸減盯著對面那張因為憤怒的漲紅的臉,刻意放緩語速,“錢醫生,你會變成一個廢人。”
廢人。
“陸減。”錢醫生突然喊道。
陸減看著他攥起那把刻刀,猛地朝自己衝來,他只是微微側身,任憑胳膊上被紮了一刀,隨即拉開門衝了出去。
錢醫生已經失去了理智,一雙眼睛腥紅,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門外的動靜太大,整個三樓的人都被驚動了,一拉開門就看到驚悚的一幕。
有些膽小的,直接嚇得縮回了屋,手忙腳『亂』的報警,“喂,警官,這、這裡是第五醫院,你們快來,殺人了!”
陸減腿長,逗貓似的,跑幾步放緩速度,等到對方要追上來了,又加速。
沒逗幾次,錢醫生就完全陷入了癲狂,直到被警方控制住,還在叫囂著:我要殺了你。
陸減的胳膊被鮮血染紅,背上也被劃了幾道,他不但沒有覺得疼,反而因為想象著趙醫生會因為這些傷,對他摟摟抱抱的安慰,變得興奮。
錢醫生被押上車前,他走過去,低壓聲音貼著他的耳朵說,“這就是你要的證據。”
錢醫生剛冷卻的情緒再次暴躁,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人,就是這個人,不斷的挖掘他的內心,激怒他,刺激他,讓他失去理智。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向來一言不發的青年,會有這樣的城府。
因為是受害者,陸減單獨跟警察一起去了警局。
警方本來以為,青年要和上次一樣,與他們沉默對峙,結果卻出乎意料。
陸減有條不紊的,主動開口告訴警察,自己是因為懷疑兇手是錢醫生,特意去找他對質,並且將兩人的“爭吵”內容,全數告知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