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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猝正在一個大型施工現場,工地出了問題,不是三天兩頭總有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就是總遇到突擊檢查,大大小小吃了不少官司,老闆只好重金請周猝過來看看。
方灼的來電和簡訊都設定了特別鈴聲,手機一響,周猝就知道是誰。
老闆知道風水先生一類的最好別得罪,便老實站在一旁,緊接著就見周猝硬生生的把手機給捏變形了。
“周,周少,您要是今天心情不好,咱們可以改天。”老闆戰戰兢兢。
周猝表情不變,一本正經的給老闆指出這地方正好衝著凶煞方,要把原定的正門換到西北邊,然後在原地豎起一面十米高的影壁,或是大型祥瑞石雕,即可做裝飾,也可擋煞。
老闆讓助理記下,恭敬的把人送出工地。
工地外的黑『色』轎車上,司機正坐在玩兒手機,周猝一上車,他就發現不對勁,緊著頭皮問:“周先生,我們去哪兒?”
周猝的手指敲著扶手,頭後仰著,眼睛半闔著,“去景悅。”
景悅一家高階私人會所,採取會員制,能進去的都不是普通人。裡面的服務人員,無論男女,個個貌美如花。
司機微微驚訝,周猝的所有行程他都一清二楚,沒聽說今天約了人啊,難道是終於膩了家花,想償償野花了?
周猝在景悅有一間長期包廂,專門用來談事。
等他到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開始摔東西,剛踏進去,一個花瓶砸過來。
周猝敏捷的抓住,直接扔回去,瓷瓶在對方腳邊炸裂開,瓷片飛濺,割破了那人的臉。
周丞不甚在意,嘲諷道:“許未來知道你戾氣這麼重嗎?”
周丞知道父親的幹事情以後,心裡一直挺『亂』,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個傻『逼』,他一直怨天尤人,覺得父親偏心,覺得自己被個野種騎到頭上,是最委屈,也是最有資格罵周猝的那個。
結果全他媽不是。
後來,他聽說周猝在南方混出了名堂,並且廣撒網,要重金請一隻上好的白玉玉瓶。
也不知是出於想要補償,還是想借機看看這個僅剩的親人,周丞立刻派人四處打聽,整整半年才弄到個還算滿意的。
周猝坐到沙發上,沏了兩杯鐵觀音,“我要的東西呢。”
周丞把一個錦盒拿出來,推過去,“頂級羊脂籽料。”
錦盒裡躺著一隻潔白溫潤的小玉瓶,這麼大塊籽料,又是羊脂白,能收到可不單單只是花錢這麼簡單,還得靠運氣。
周猝摩挲著玉瓶子,從腕錶內側取出防身的柔軟刀片,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
他用玉瓶抵在手腕上,看著血一滴不剩的遞進去,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反而眉眼間柔和,輕聲的呢喃,“這樣應該可以吧……”
應該可以啥?周丞沒聽清,只覺得『毛』骨悚然,好好的放什麼血,不是邪-教,就是他媽的瘋了。
“你沒病吧。”
“沒病。”周猝將瓶蓋蓋上,裝回錦盒裡,妥帖的放進西服口袋,“還有話就說。”
周丞按住眼底的驚恐,緊張的握住膝蓋。
其實在很久以前他根本不怕周猝,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周猝權當他放屁,會有不屑,但從不會出手反擊。
在他看來,這就是隻紙老虎。
自從許未來出現以後,一切就變了。周猝第一次動怒,並且動手差點掐死他,還有給許未來下『藥』的張胖子,等周丞第二天回頭找人算賬的時候,張胖子已經臥床不起,命根子斷了,手指粉碎『性』骨折,這一輩子都廢了。
他沒有證據指明事情是周猝乾的,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周猝的底線是許未來,為了許未來他可以睚眥必報,不顧因果。
“張家的人現在恨你恨得要死,多注意安全。”周丞有很多話,都被嚇進了肚子裡。
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頓了下,轉身向著周猝鞠了一躬,“以前的事情……抱歉,我不求你原諒我,照顧好自己就行。”
沒多久,周猝也走了。他手『插』-進兜裡,觸碰到變形的手機,改變路線去了臨街的手機賣場。
拿到新手機,設定好密碼,下好微信,周猝重新點開方灼的頭像。
之前的資訊內容已經沒了,不過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點著,發出一條資訊,【約什麼?】
方灼已經等得要睡著了,被突然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