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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床吱呀聲纏在一起,纏了將近兩個小時。
交響曲一結束,保鏢就拿著乾淨的換洗衣服走進來。
周猝近期的『藥』有嗜睡的副作用,方灼陪他躺到半夜,悄悄把腰上的手臂挪開,坐了起來。
他『摸』了『摸』男人的臉,目光仔細描摹著英俊的五官,“走之前我還有一份禮物想送給你。”
“等我回來啊。”
方灼回到家,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巨大的相框,這是他用樂高拼的巨幅照片,是周猝笑起來的樣子。
他希望自己離開以後,周猝能像拼圖裡這樣,笑的溫暖恣意,獲得新的人生。
淅瀝的雨滴落下來,昨晚沒下的雨,延遲到了今晚。
方灼坐在返回醫院的計程車裡,眼皮跳的厲害,他看向窗外,大雨沖刷過玻璃,留下一片水痕,對司機催促道,“師傅能麻煩您快一點嗎?”
話剛落,手機就震了一下。
開始倒計時……
周猝被一道雷給驚醒,心悸得厲害。懷中還有青年的餘溫,人卻不知去向。
他猛地起身開啟燈,巡視一圈後,疾步往衛生間走去,裡面昏暗一團,窗外雨水隨著狂風飄進來,溼了一地,襯得窄小的空間越發安靜,壓抑。
就在這時,保鏢拿著手機跌跌撞撞的衝進來,“是,是醫院的電話。”
二十分鐘後,方灼被找到了。
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體已經冰涼。這一刻,周猝的心臟被掏了個窟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他把人從病床上扶起來,背到背上,離開了醫院。
雨越下越大,傷口早就被雨水衝開,崩裂,血『液』混著雨,順著後頸流淌。
周猝踩過一個水坑,問背上的人,“怎麼出來也不說一聲,不知道我會到處找你?”
青年沒有應答。
周猝又重複了一遍,還是悄無聲息。
他在原地站定,把青年放到旁邊的臺階上,伸手攬住,“許未來,我在跟你說話。”
“你別睡了,睜開眼看看我。”
周猝跪著俯下-身,用力親吻青年的嘴唇,怎麼也吻不熱。
他的眼睛紅了,去『摸』青年的手臂、肚子、腿,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沒有生命的冰冷。
怎麼會呢,明明之前還笑著為他過生日的,怎麼能丟下他一個人就走了,說好了要長命百歲的。
“騙子,你這個騙子,既然要騙為什麼不騙久一點。”
“許未來你能不能別睡。”
“我求你了……”
——
方灼醒來的時候,腦子有點混『亂』,死亡和離別的壓抑感還在,堵在胸口很難受。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空氣中飄著隔夜酒的味道,就是一個宿醉現場。
下意識去兜裡掏手機,掏到一手瓜子,嫌棄的丟開,繼續掏,臥槽,阿三哥不見了。
方灼慌忙爬起來,不小心把腳邊的人給踩醒了。
那人『揉』著眼睛坐起來,“老大啊,怎麼起了?不是說咱們今天不開工嗎?”
方灼看了那人一眼,想起這人是趙七,原主的左膀右臂。
現在是星際3400年,原主名叫宋巖,脾氣暴躁蠻不講理,因一起特大盜竊案被判重型,在押運途中,拼死逃脫到了一號礦星。
說是礦星,其實資源早就枯竭,由於地處三個星系相交界處,地理位置特殊,屬於三不管地帶,無論是星盜還是逃犯,都愛往這裡扎堆。
這顆貧瘠的星球上,到處都充斥著暴力和掠奪,只能拿拳頭說話。
原主從小在街頭長大,拳腳功夫過硬,逃過來不到兩個月,就成了街頭一霸。
趙七把撿起的瓜子放到桌上,“怎麼火氣這麼大?”
方灼擺擺手,能不大麼,唯一的聯絡人阿三哥不見了,簡直要命。
“我平時用的通訊裝置呢?”方灼問。
“不是被摔壞,送去維修了麼。”
方灼拉著人就走,“快快快,咱們去把小祖宗接回來。”
修理鋪離得遠,兩人趕到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
方灼剛『摸』到通訊器,233就發來紅『色』警告:
【主角生命值數過低,請立刻救援。】
“你總要給我個方位吧。”剛醒來就整這麼大的事兒,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