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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續手上一重,痛得方灼悶哼一聲,眼睛又紅了,“你他媽不能輕點?!”
這還是青年頭一次用這樣兇狠的口吻,一點威懾力沒有,睫『毛』溼噠噠的,眼睛瞪得很圓,眼角還留著哭過以後的緋『色』。
莊續視線一轉,把手裡的東西扔進垃圾桶,“金條比命重要?”
方灼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說:“可那是我要給你的。”
那雙眼裡沒有欺騙和掩飾,沒有算計和貪念,他只是在陳述自己心裡的想法。
在莊續生活中,這樣的人幾乎沒有,深邃暗沉的眼睛探究更濃了。
方灼瑟縮了下,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忙又說:“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遇到了困難,我希望那些錢能幫到你。”
“可惜現在都沒了。”
“『操』,陳濤真他媽不是東西,那可是老子十五歲就開始攢的!”
方灼嘰裡呱啦說了一通,莊續屁反應沒有,反倒是對最後一句感興趣,“十五歲?”
難得對方能『插』話,方灼立刻把黑歷史都抖了出來,“那會兒年紀不大,聽人說娶老婆貴,就一門心思攢錢,結果攢到後來成了習慣。每年必須攢夠兩根金條,否則我會寢食難安,渾身難受。”
莊續冷冷的開口,“你不是不行嗎,怎麼娶。”
方灼唉聲嘆氣,“有夢想總是好的,萬一哪天就能用了呢。”
莊續:“……”
對方的沉默讓方灼受到了侮辱,狠狠瞪了莊續一眼,自己去櫃子裡翻了『藥』噴上,然後一臉驚奇的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癒合。
莊續覺得他像個剛進城的土包子,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上次背上被『舔』了一下的事情。
那感覺直到現在都很清晰,軟滑的舌頭像是有種魔力,輕易就能勾出令人顫慄的快-感,險些讓他起了反應。
“宋巖。”莊續莫名開口。
方灼正在箱子裡找衣服,扯出一件背心換上。
背心鬆鬆垮垮的,穿著很舒服,也很容易走光,稍不注意就把兩點『露』出來了。
他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都是男人,回頭看著莊續,“怎麼?”
莊續也不知道為什麼叫他,眉頭擰緊,眼神閃爍,下意識把手『插』-進兜裡。
看見男人胳膊上的突然繃緊肌肉,方灼了下,還以為要捱揍呢,連忙跑了出去。
走廊正對的大廳裡,兄弟們見他出來立刻圍上,七嘴八舌的問他傷勢。
方灼很爺們兒的昂首道:“小意思,噴點『藥』已經癒合了。”說著把那條受傷的胳膊展示出來。
有人注意到他眼角的紅暈,驚訝的指著,“老大,你眼睛怎麼了?”
趙七一巴掌拍過去,“問個屁,爽的唄。”
孤男寡男湊在一起,除了火燒乾柴,還能有啥。
小弟大概還沒經歷過,老半天才反應過來,“老大英勇,白天晚上都這麼能幹。”
方灼呵呵呵,淡定的將高帽子戴在頭上,“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小弟一臉羞澀。
當老大的日子很閒,除了逛逛地盤,教訓教訓小弟,偶爾給大家洗個腦,真的沒什麼事情可幹。
好在這年頭,事『逼』比較多,總有人來找事讓他忙活。
本來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結果傍晚方灼真的接到了濤哥的電話,讓他帶上莊續一起去喝酒。
方灼撐著下巴,不贊成莊續跟他一起,“這會兒外面大家都在想辦法找你,你說他是不是看出什麼,所以特意設了個鴻門宴?”
莊續:“什麼宴?”
“沒文化,真可怕。”方灼嘀咕,又嘆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他設局想抓你。”
莊續將匕首『插』-進靴筒,又將鞋帶重新綁好,“去了就知道。”
方灼拽住他,“你別去了,我就跟他說你生病了。”
莊續:“他下午見過我。”
方灼咬著下唇,大著膽子憋出去一句,“要不跟他說你被我給幹趴下了?”
莊續不語,眼神也很平靜,方灼就是覺得周遭空氣驟降,很冷。
他哈哈兩聲,動作誇張的抬起手腕看時間,“糟了要遲到了,濤哥最煩不守時的人。”
莊續還站在原地,“宋巖。”
方灼把賣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莊續:“總有一天,你會被你那張嘴害死。”
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