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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空氣變得清涼,方灼猛的回過神, 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上了車。
看到一言不發坐在身旁的男人, 他老鼠見到貓似的拼命往車門上靠, 臉上寫滿了排斥。
方灼抿了抿嘴, 好半天才悶聲開口, “你怎麼在這兒。”
好奇的語氣中, 夾雜著期待和不安, 眼睛時不時往男人的臉上偷瞟一下。
戴蒙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 “有事。”
“哦。”方灼狀似失望,看到男人的手指捻了捻, 心立馬提了起來,這架勢,一看就是想搞事情。
“現在是凌晨兩點十五分。”戴蒙半闔著說, 像陳述,又像是質問。
現在知道老子半夜不回家了,昨天怎麼屁都不放一個, 好歹問一聲屁股痛不痛吧。
方灼沒吭聲, 扭頭看向窗外, 街邊有幾個醉鬼, 正相互推來搡去,歪歪扭扭的走著。
戴蒙看過去,青年白皙的後頸上,之前被用力咬出的齒痕已經不見了, 心裡莫名覺得可惜,或許他不應該讓痕跡癒合,而是留得更久一點。
方灼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背後,男人的沉默讓他不安,不禁反思自己會不會演得有點太作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要不要示好的時候,肩上壓上來一隻手,一個用力,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倒,不偏不倚,腦袋正好枕到男人的大腿上。
戴蒙的手指『插』-入他的頭髮,貼著頭皮輕撫,涼絲絲的觸感順著天靈蓋往下竄。
有了上次被威脅掏心的事情,方灼對這雙手有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他不會又想弄死我吧。”方灼分神問系統。
系統知道他在害怕,安慰道,“放寬心吧,要弄早就弄了,不會等到現在。”
想想也是,方灼長長吁了口氣,恐懼和不安也順著那口濁氣吐了出去。
戴蒙手上的動作輕柔,像在撫『摸』心愛的寵物,“在想什麼?”
方灼仰頭,只能看到精緻的顎骨線條,和男人突起的喉結,他嘗試著起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按了回去。
反覆幾次,方灼感覺原本被腦袋抵著的東西,好像硬了誒。
方灼:“……”
方灼紅著耳朵,假裝不知道,“讓我起來。”
“你總是在不自量力的反抗我。”戴蒙的聲音竟然有些愉悅,冰涼的手指『揉』著青年滾燙的耳朵,輕聲說了句,“真可愛。”
方灼磨了磨牙,又抿了抿嘴,他估『摸』著,這隻惡魔大概從來沒被人忤逆過,所以當他有出乎他意料的反應時,才會『露』出這種微妙的反應。
想想也挺可憐,像個長生不死的空巢老人,世界裡永遠只有自己。
哎,忽然有點同情。
方灼想要伸手『摸』『摸』魔頭,忍住了,死死閉上嘴巴,再不肯多說一句。
戴蒙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就連前方正在開車的管家都忍不住側目。
他俯下-身,嘴唇輕輕擦過青年的額頭,冰涼的手指順著他的頸側,伸到了衣服裡,“你的膽子比之前大了許多,我能感覺到。”
對啊,因為搞事結束以後,害怕轉移到了你養的那隻雄鷹上。
想起昨晚的事情,方灼心裡異樣,屏住呼吸把臉憋得通紅,彷彿經歷了幾個世界的糾結,終問出口,“你以前跟其他人也做過麼?”
男人一言不發的低下頭,和他四目相對。
方灼心虛,眼神落向虛空,“那你也那樣親過他們麼。”
戴蒙手上的動作停頓,“沒有。”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青年被強制按在床上,痛哭流涕的樣子,這對他來說,比任何一種烈酒,都要更容易點燃冰冷的血『液』。
男人淡琥珀『色』的虹膜漸漸被腥紅取代,呼吸開始粗重。
方灼頭皮發麻,不停在心裡臥槽,“怎麼了怎麼了,我就問了兩個問題而已,為什麼會就變成了這樣。”
惡魔的欲-望都來得這麼猝不及防嗎?
233,“……應該是吧。”
方灼憂心忡忡,身體雖然已經恢復,可是他的幼小的心靈還沒得到恢復,不能再幹了。
恰好此時,車子停了下來,管家低聲說,“尊敬的卡佩先生,到了。”
戴蒙一分神,方灼感覺身上的力量消失了,他一下子跳起來,腦袋在車頂上撞了一下都顧不得,不要命的衝下車。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