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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
設計部的人們紛紛同他打招呼,幾位美麗的女設計師似有意似無意地舞動著身姿靠近他。
越璨似乎認得在場的每一個人。
談笑風生地同眾人寒暄過後,他自吧檯取了一杯血腥瑪麗,信步朝森明美所在的位置走來。
“晚上不是有應酬嗎?”
讓出一個舒適的位置,森明美低聲關切地問越璨。越璨笑了笑,靠在沙發上,手指揉了揉額角,說:
“提早出來了。”
“喝了很多酒嗎?是不是頭痛?”森明美擔心地問,只有在飲酒過多的情況下璨才會喝血腥瑪麗。
“沒事。”
左手搭在森明美的肩上,越璨在她的發落印下一個吻,又湊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什麼,引得她面頰飛霞,嗔語笑起來。跟平日公主般的形象不同,此刻的森明美顯得異常生動。
‘
淡淡地看了眼身旁那旁若無人般親暱的兩人,葉嬰有些明白為什麼森明美會選擇越璨而捨棄越瑄。越瑄如同是遠離了世間喜怒的神詆,越璨雖然危險,卻是濃烈鮮活的,可以輕易地使女人忘卻理智。
垂下眼睫。
視線處是越璨放在桌面的那一杯血腥瑪麗。
濃得像血。。
似乎翻湧著腥氣。
又像最緋紅的野薔薇的花汁。
很多年以前,她晚自習回家會穿過一座街心花園,那裡栽種著一叢叢茂密的緋紅野薔薇。夏初的夜晚,薔薇花盛開得如同火焰,濃烈得張牙舞爪,即使下了一點雨。
撐著那把黑色的大傘,她伸出手去碰觸雨中的野薔薇。
花刺弄傷了她的指尖。
指尖流了血,混著淅淅瀝瀝的雨絲,有種清涼的痛意,她將指尖的血含進唇內,口腔中瀰漫出一抹淡淡的腥氣,然後在花叢旁,她看到了被濃綠的枝葉掩蓋住的那個少年。
少年昏迷著。
他的臉被毆打得紅腫青紫,睫毛閉得死緊,一雙濃眉卻桀驁地皺著,滿臉都是怒意。他身上的黑色T恤被扯裂了好幾塊,牛仔褲破洞了,露出被打傷得高高腫起的傷口,鞋子也少了一隻。
雨絲細細地洗刷過少年的身體。
有些涼,少年唇色慘白,睫毛緊閉,黑色髮絲溼成一縷縷,□在外面的脖頸和手臂也是冷得發白。
她沉默地看了看他。
蹲下去,將黑色的大傘撐在地上,遮住少年的頭部和上半身,雨絲越下越密,她站起身,拿起帆布的書包準備頂在頭上往家裡趕。
一隻冰冷炙熱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冰冷是那隻手上的雨水。
灼熱是那隻手高熱滾燙的溫度。
她吃驚地回頭——
那少年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兩眼緊緊地盯著她,眼底燃燒著高燒般的癔症,在涼意入骨的雨絲中,他的眼神狂野火熱,緊緊盯著她,一路要望入她的骨中,沙啞地說:
“……是你。”
“……我找到你了。”
“放開我!”
不想去跟高燒中的病人計較,她冷聲說,試圖扳開他的手。少年卻握得死緊,用力一拽竟將她重重拉倒在泥濘的薔薇花地裡,校服頓時變得髒汙起來,她這次真的怒了,照著他猛打,而且拳拳打向他受傷的部位!
仰天倒在花叢的泥濘中,少年痛得呲牙裂嘴,卻朗聲大笑起來:“以為你是一朵冷薔薇,結果你是一隻爪子如此鋒利的野貓。”
笑聲引起胸腔的震鳴,少年依舊緊緊箍住她,高燒中熾熱的喘氣在她耳邊轟轟作響。翻滾纏鬥中,泥漿將兩人裹在一起,野薔薇的花刺擦傷了他和她的臉頰,濃濃的泥土味,淡淡的血腥味,她又一次被少年壓倒在花叢下時,夜空已經不再下雨。
雲朵飄開墨藍的天空。
閃出兩三顆星星。
像寶石一樣美麗的星星。
多久沒有望過夜空了呢,她靜靜地躺在野薔薇的泥地中,忘記了掙扎。少年也漸漸放鬆了對她的禁錮,他翻了個身,躺到她身邊,靜了一會兒,同樣望著星空,問:
“怎樣才能再見到你?”
她沒有理他。
直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驟然襲來,她警覺地剛轉過頭,少年已經一臉蠻橫狂野地朝她撲了過來,將她重新壓在身下,一隻手向她的胸部摸過來!
她的腦中轟的一聲!
彷彿有無數的鮮血迸裂出來,她的眼前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