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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來,他低聲道:“跟我走。”
林杭景的手被牧子正拉起,他拉著她朝著前方一路奔跑著,林杭景來不及想些什麼,他的手暖暖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這樣的感覺,倒好像是一個瞬間得到自由的囚犯,唯願這樣在風中跑下去,他有她,她也只有他。
牧子正帶著林杭景一路來到臨江江畔,江風吹來,草隨風動,牧子正回過頭來看著林杭景,他鴨舌帽下的眼睛炯炯烏黑髮亮,有著一種下定決心的鄭重其事,他說,“我帶你回上海。”林杭景只是一怔,明明已經聽清卻又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什麼?”牧子正一笑,轉身面對著望不到邊際的臨江,將雙手放到嘴唇邊,用盡全力地喊道:“林——杭——景,我——帶——你——回——上——海!”
他喊的竭盡全力,喊聲中有著一種認真的豪氣,等到他再度轉過頭來看著林杭景的時候,那一張輪廓清晰的面孔上便有著明亮的笑意,“我跟你一起去上海,就在這裡上船,等到了上海,我扎風箏,你描風箏,我們一起青菜豆腐,過一輩子。”
林杭景的眼眶驀然一溼,眼淚湧出了眼眶,順著那白玉無瑕的面孔滑落下來,牧子正慌了,忙上來牽著她的手道:“你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林杭景只是搖頭,抽噎了半天,方流著淚抬頭說了一句話,“你不生我氣了?”牧子正搖頭,道:“我只信你的話,你說要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我就陪著你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其餘的我不管。”林杭景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卻嫣然一笑,“那我們什麼時候走?”牧子正笑道:“師傅跟我要了三十個風箏,等我做完這三十個風箏,拿了工錢,我們就在這裡坐船去上海,你看好不好?”
林杭景臉色微紅,那下頷輕輕地點了點,就是點頭的意思了,牧子正心花怒放,胸中的暢快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轉身孩子般調皮地奔到江水裡,張開手臂對著天空大聲喊道:“我要和林杭景從這裡坐船去上海啦!”
林杭景看著他無拘無束的瘋樣子,先是笑著,再看到他的膝蓋以下都浸在水裡,忙在岸上說道:“快上來,那江水不知深淺,別滑倒了。”牧子正轉過頭來,含笑的雙眸烏黑明亮,他俯下身去撩起江水來潑向林杭景,林杭景躲之不及,水珠落在她的臉上,清清涼涼,她一邊朝後退一邊笑著……而站在江水裡的牧子正,不停地騰踏起陣陣水波,臉上那一抹無拘無束的笑容,越發的清晰起來。
穎軍北大營一直是穎軍的主力大營,而穎軍的這次練兵使用得就是新買來的軍火武器,整日裡風裡來雨裡去的訓練,蕭北辰帶著他的得力猛將莫偉毅和許子俊指揮若定,揮斥方遒,斃得軍中守舊派半句話都沒有,唯馬首是瞻而已,這一日穎軍一二梯隊打靶訓練完畢,好容易有了半刻清閒,日已薄暮,恰巧許子俊在郊野裡打了幾隻野兔,蕭北辰躲了整日裡板著面孔的幕僚餘老先生,帶著莫偉毅和許子俊騎了馬到營地外逍遙自在……喝酒吃烤野兔去,這會兒許子俊正忙著往架在火上的野兔塗油,轉眼看蕭北辰拿著馬鞭悠閒自在的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居然還帶著淡然笑意,許子俊道:
“蕭三哥,你笑什麼?”
蕭北辰聽到許子俊的話,卻只是淡淡一笑,搖起馬鞭在空氣中隨便一指,悠閒自得地哼起了小曲,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我在想著誰。”
莫偉毅當然聽得出蕭北辰語氣中的快意,誰料許子俊望著蕭北辰揚揚得意的樣子,倒也分外得意地對上一句,“你開槍來我打炮,少帥想著咱哥倆啊!”
那一句詞對得讓正在喝酒的莫偉毅一口酒差點沒噴了出來,抬頭看蕭北辰的臉色都變了,許子俊還在渾然不覺地笑著,蕭北辰只是一嘆,拿著馬鞭朝著許子俊點了點,道:“許子俊,我一看到你這二五眼,心裡這火兒,就跟我老子看到我一個樣兒!你就不能給我像樣點!”
“我哪比得了蕭三哥,三哥如今表面上會做人了,只可惜骨子裡什麼樣,咱們兄弟幾個最清楚不過了,”許子俊嘻嘻一笑,將軍刀插到快烤熟的野兔上,道:“不過我今兒怎麼又說錯了?”
莫偉毅一笑,放下酒杯,說,“你這愣子,蕭三哥就要抱得佳人歸,自然是想著林妹妹,恐怕再過一陣子,錚錚鐵骨也要化成一江春水了。”
許子俊嘿嘿笑起來,“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剛兒是成心的,誰看不出來蕭三哥這幾日跟丟了魂似的,話又說回來了,這大帥府裡的林妹妹到底是何樣神仙般的人物?讓蕭三哥變成這樣?”
蕭北辰也不說話,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看著那一線夕陽漸漸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