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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終於看到了那條通往寺廟的羊腸小道。說是羊腸小道,一點也不誇張,這小道被兩邊高高聳立的石壁夾在中間,寬度只能容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量,若對面有人過來,各自都得側貼著石壁方能透過。
眾人依次進了小道,三藏一介凡人,走了不一會兒便見不到亮了,只能摸索著山壁往前,幸而腳下的路並不崎嶇,才不曾拖慢了腳步。走了一刻鐘不到,前面的道路越發寬敞,月光也漸漸地能照了進來。
誠如那名男子所言,他們方一走出羊腸道,便見有一座山門聳立,門上卻有匾無字,三藏喜道:“總算到了。”加緊了幾步入得山門,得見寺宇真容。
這寺宇的風格竟也與眾人外面所見的石屋相仿,只是更為玲瓏精緻些,寶塔僧房亦皆如玉石所制,只是它們不是一塊塊堆砌而成,而是由整塊石頭雕刻而成,上下一色,在這靜靜的月色下,泛著象牙般的白光,生出了聖潔清淨又莊嚴肅穆的不可近之感。三藏不禁在繚繞的佛香、迴響的鐘韻中屏住了呼吸。
眾人正看時,廊下走出了一個和尚,遙遙地便衝三藏一行作禮道:“諸位何來?”
三藏忙回禮道:“弟子中華唐朝來者。”
那和尚走近了幾步,笑道:“阿彌陀佛,久聞唐朝大國,弟子看經唸佛,正指望修到你中華地託生呢。”
三藏聞言,謙虛地擺擺手,道:“哪裡,我觀此處,乃極樂之鄉,才叫人心生嚮往。”
那和尚卻不謙虛,哈哈一笑,道:“幾位長途跋涉,便隨我入廂房休憩吧。”說著,便比了個請的手勢,於側前方引路。
三藏忙跟上,謝道:“多謝,不知方丈可在,貧僧行腳到此,理當先見過方丈。”
那和尚回頭笑了笑,道:“這寺裡連我在內籠統十個和尚,我排行最長,沒有方丈。”
三藏聞言,便以為對方是一寺之主,忙又施禮,道:“貧僧法號三藏,不知師父您法號為何?”
那和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弟子沒有法號,師父不必客氣。師父們鞍馬勞頓,想必早已乏累,弟子不多打攪,師父們且先休息吧,稍待,我會讓師弟擺上齋來。”
許是廟小人少,廂房離得不遠,沿走廊左拐,走不了幾步就到了。那和尚說這話時已經推開了廂房的門。
三藏再次道了謝,目送那和尚離去。這才關上門,迴轉身對幾個徒弟嘆道:“此地真是奇妙,山無名,城無名,寺無名,僧無名。這等無名之處可還是天竺國下?”
八戒往榻上躺躺好,拍了拍肚子,道:“管它奇不奇,妙不妙,有名或無名呢,猴哥不是說這裡是散修的聚集之地嘛,只要不是入了什麼妖怪的洞府,師父你操什麼閒心。”三藏笑著搖搖頭。
此時上弦月皎,悟空與小白龍無需用齋,便一同出門,在庭中步月閒行,說來,小白龍對此處也十分好奇,與悟空談到了那位白姓山主。
“先前大師兄攔著的那群人裡有道修有妖修有魔修,方才那個和尚又是個佛修,不都說散修都是獨來獨往之輩嗎?怎麼這裡會有這麼多散修?而且修什麼的都有,我之前怎麼從未聽說這樣的地方?大師兄,你說這姓白的山主究竟是什麼人?”
悟空蹙了蹙眉,道:“我認識的姓白的也就只有禺狨王白祁了,也不知是不是他。”
無怪乎悟空不確定了,白祈那人太低調了,結拜那麼久,也沒人知道他的府邸是在何處。如今到了這一處,悟空只覺得那個白姓山主的行事作風像他又不像他。像是因為這裡的山主也是個神秘莫測的,不像是因為悟空認為比起這麼熱鬧的地方,白祈應該更樂意一人一洞府,靜靜修煉才對。
可若不是白祈吧,這裡卻是什麼樣的散修都有,其中也不乏有些有能耐的,仙界的不提,至少妖魔界中姓白的除去禺狨王,悟空還真想不出還有誰有能耐鎮住這些個散修的。
小白龍卻道:“若真是禺狨王,我對他就太好奇了。大師兄曾說他沉默寡言又穩重,如今我見著這無名山無名城,無名的寺廟,甚至是無法號的和尚,覺得有意思極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總覺得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作為這裡的山主也該是很有意思的。我可實在想象不出一個沉默寡言端莊穩重卻同時又很有意思的人。”
悟空笑道:“這裡的散修連自己的山主到底是何模樣都不清楚,如何如你所說,同類相吸。不過散修再特立獨行,能有一個人可以給他們庇護又無需他們加入一派只而束手束腳的,他們卻是會接受的,而以白祈的修為,給他們提供一個庇護所還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