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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範圍內,採用監理這種模式,到零零年年底,不到三年時間。
一個行業中某個群體的出現,到這個群體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權利,能產生多大效應時,逐漸便會發展成潛規則,在這個行業中滋生蔓延和發展。
就像監理這個單位,當現場監理員意識到,自己一句話便能對工程施工進度,造成很大決定『性』影響時,便會生出一些陰暗的想法。
甚至形成一條產業鏈,帶動另外一些附屬行業的發展,比如監理出現後,監理培訓機構運用而生,甚至連代考都會出現,目的只是為了一個,賺錢,賺更多的錢。
牛施猛便是這條產業鏈中的一員,並從中受益,如今李牧將他調離,這斷人家財路的事,也難怪牛施猛如此的奮不顧身。
“李總,是梁剛他被人舉報了,你別推到我身上,我就問你一句,到底能不能把我調回站前專案部!”張夕會學著牛施猛口氣,繼續道。
秦舒淮饒有興趣的聽著,對於牛施猛這種舉動,他很理解。
秦舒淮還沒走的時候,和牛施猛二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牛施猛做事穩重,和施工隊關係處的不錯,錢雖然也拿,但至少有個度,拿了錢他給施工隊辦事,施工隊不可能到監理站去舉報他。
可梁剛不太一樣,他拿錢比牛施猛多一倍,報驗時還磨磨唧唧,秦舒淮多次接到施工隊的反饋,秦舒淮好幾次想辦他,施工隊到監理站去舉報梁剛,實屬正常。
“回我們專案部是不可能了,就算李牧同意調他回來,至少要一段緩和期,不然李牧面子往哪擱?”秦舒淮笑道。
“是啊,所以李牧肯定不會答應,讓牛施猛找他那當總監的舅舅去。”張夕會道。
“牛工還是不錯的,你這邊有什麼簽證,可以找他去簽字,給任經理說一聲,適當給他一些補貼。”秦舒淮道。
施工過程中難免有些設計外的簽證,這些不管業主給不給,找現場監理先簽字,最後大不了找業主扯皮。
萬一能拿回一部分,對專案部來說,也是利潤。
“這事任經理已經交代了,牛工走之前,這些簽證都簽完了。”張夕會道。
從上次業主不撥付資金,秦舒淮做了一大堆簽證,坑了一把業主後,整個子公司技術都長記『性』了,不管什麼活,只要涉及設計外的工程量,都早早的找現場監理簽字,畢竟這都是錢。
在張夕會辦公室坐了半小時,秦舒淮基本上聽對方談關於監理和最近發生的八卦,到是有趣。
讓他在最近緊張的氣氛中,感到一些放鬆。
從組建子公司以來,秦舒淮馬不停蹄的幹活,連休息都很少,唯獨悠閒的時間,恐怕是和朱琳、林嫣然和李逸風等人聚餐,繃緊的神經才得以放鬆。
隨著子公司發展走上正規,秦舒淮完全可以放鬆,但是最近趙東強一事,又讓他精神有些緊張。
“秦總來了。”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任寧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只見他將大衣揭開兩個釦子,又把一定『毛』線織成的帽子取下,張夕會給任寧讓了個座,隨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剛從工地回來?”秦舒淮道。
任寧和魏成祥都養成了天天上工地的習慣,基本上改不了,他們不像其他一些專案經理,一週難上一次工地,他們一天在辦公室的時間,遠少於在工地的時間,不管是夏日酷暑還是寒冬。
“嗯,冬施不好乾,工人凍的慌,幹活不麻利,今天吊便梁,一個工人磕碰到了。”任寧嘆道。
漢城煤運這條線路,有很多頂進涵,秦舒淮採用設計變更後,把原先的頂進施工,改成了原位澆築,但是便樑架設這道工序,不能少。
所謂架設便梁,就是在一個涵洞兩側,打上兩顆樁基,作為支點,然後用一跨24或36米的便樑架在兩支點上,再穿入鋼枕,將鐵路抬起來,列車從鐵路上通行時,力道從鋼枕傳到便梁,最後由線路兩側的兩根便梁傳遞到樁基支點上,保證列車的安全通行。
吊便梁是吊車作業,如此笨重的東西,一旦不小心磕磕碰碰到哪裡,都有可能發生。
秦舒淮前世便聽說,因為鋼絲繩斷裂,便梁墜落,把工人砸扁的情況,工人當場斃命。
“不礙事吧?”秦舒淮關切道。
如今不是作為子公司總經理,對漢城煤運這條線路的工作,秦舒淮儘量不去參與,哪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讓任寧等人自行去解決,除非解決不了的,秦舒淮才考慮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