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面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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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風祁就把安然從學校接回了住處。
“清河一會兒就到,你去屋裡等著,早飯在桌子上,我就不進去了。”
“行,那你慢點。”
送走沈風祁,安然轉身進了屋。心裡想著儘快見到蘇清河,然後就去列位隊那裡找程南,昨天被打成那樣,今兒肯定在醫院跑不了,只要能問出具體地址,就一定能借他的手找到程繼軍!
但也不知道是沈風祁告訴錯了時間,還是蘇清河睡過了點,從九點一直等到十點,房門一點動靜沒有。給沈風祁打電話詢問,那邊直接連線都沒接,看來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不方便,她也不好繼續打擾,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等。
所幸十點半的時候,蘇清河出現了。
“我以為是沈風祁記錯時間了。”安然起身相迎。蘇清河也沒在意,從冰箱裡取了瓶冰水,示意兩人坐下談。
安然也不好發作,坐下便問:“請問還有什麼事是要對我說的?”
蘇清河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一下邏輯,道:“你應該知道自己和沈家公子沈然的事吧,我是說沒出生就被定下了親事。”
安然微愣,她當然知道這事,不過這對外人來說就是秘密。沈然和她當時被指腹為婚,並且在出生時舉行了算是儀式的活動,右肩被烙上了沈家的印記。
蘇清河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這些隱秘的事都瞭如指掌?
蘇清河看出安然的疑『惑』,宛然一笑,“你不必太在意我怎麼知道的這些,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安然頓了頓,終於還是點頭承認。
“但是沈家的突然滅門就將這樁親事徹底毀了,不過就算這樣,你仍然不完全屬於安家,因為那個無法抹去的印記。”蘇清河深深看了安然一眼,幽幽開口:“所以如果你能替沈家做點什麼,你會怎麼說?”
雖然蘇清河的話有點讓人搞不清狀況,但他的問題對安然來說卻是毋庸置疑。
“毫不猶豫,傾盡全力。”
蘇清河的笑似乎更深了,又說:“那如果說沈然不再是沈然,沒有了沈家那種高貴的身份,你又會怎麼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然怎麼又不是沈然?”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安然皺眉看著蘇清河,完全猜不出他心裡想法,而明明是說要告訴她一些上次沒有說的事,結果現在卻變成了一問一答!
究竟是想說點什麼,還是想從她這裡聽到點什麼?
“我說了,別想太多,你回答了我這幾個問題,我就會把我要說的告訴你,你放心,絕對的等價交換。”
安然思忖了會兒,淡淡開口:“沈然就是沈然,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以什麼身份出現,都只能是我認識的沈然。我那時候太小,不明白什麼指腹為婚什麼感情,但是這麼多年他始終在我心裡佔著最不可動搖的位置,我覺得,就算我們兩個沒有大人們想要的愛情,也會是最密不可分最能相互信任的親人。就這樣。”
安然說的就是她這麼多年心中所想,從沒和別人說過,就算是肖湘北。但她知道,不管怎麼想,沈然都回不來了,那個會和安良一起合夥欺負她的壞小子,那個她被同學欺負了二話不說去學校揍人的沈侍衛……
“你也說過,那個時候太小,所以那個時候的記憶很可能被你後來的潛意識一點點扭曲,在你的認知裡變得完美,你之所以有現在的想法,可能就是因為你那段自我修繕的美好記憶。如果現實真的存在,可能你會因為跟你預想的不符,而徹底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
“或許吧。”安然突然笑笑,然後長舒了口氣,看向蘇清河,“就算你再怎麼了解當時的情況,也做不到和當事人感同身受的。”
“怎麼說?”
“當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只要聽到他的名字,甚至只要聽到關於他的一丁點的小事,都好像是突然失重掉進懸崖,那種無助感,心裡空『蕩』『蕩』的,好像除了這副皮囊,什麼都沒有了。感覺總是能擴大細節,讓人瞎回味,然後帶來痛苦。”
蘇清河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像是喃喃自語的安然。
“我說的或許,是說他或許和我記憶中的那個沈然有所出入,可能沒有小時候那麼白淨了。跟個小女孩似的,我姑姑那個時候總這麼說。或許他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愛欺負我了吧,但那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但你知道嗎,那都是或許,我所希望的,就是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只要他是能站在我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