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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之訕訕地說不出話。
金秀yù那邊已經扶起了李越之,將人jiāo到真兒手裡,李婉婷自有chūn雲照顧著。她自個兒便過來攙了老太太的胳膊,笑道:“老太太消消氣,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再說。”
她攙著老太太往上房走,暗中給李承之打著眼sè。
李承之回頭衝小泉一擠眼,小泉最是聰明伶俐了,抱起那板子,一溜煙跑出去藏了。他點點頭,這才跟著進了上房。
真兒、chūn雲兩個,護著李越之和李婉婷,也進了屋。李越之倒是沒什麼大礙,又是半點板子都沒捱上的,神sè很是平常。倒是李婉婷,哭得不成樣子,兩個眼睛都是腫的,臉上涕淚縱橫,huā貓兒一般,猶自一chōu一chōu停不下來。
老太太建隊上心疼啊,忙攬過來抱在懷裡,親自拿帕子替她擦臉,口裡哄著:“我的心肝,怎麼折騰成這個樣子。”
金秀yù坐在旁邊,柔聲道:“nǎinǎi莫擔心,並沒有打了他們,阿喜不過是哭了一會子,也並沒有受罰。”
老太太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抬頭看著李承之道:“他們兩個小人能犯下什麼大錯,叫你邊家法都動用了,你今兒非得跟我說個明白不可!”
李承之正sè道:“他們兩個這回犯的過錯卻著實不小。”他把兩人為何替金秀yù出氣,又是怎麼打了李勳的悶棍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如今勳哥兒還在chuáng上躺著呢,鐸大nǎinǎi嚷嚷著要找出兇手來送官。nǎinǎi你說,他們兩個大了大了,卻是越來越不像話,今日剛當街行兇,保不齊明日就敢殺人放火!”
“呸”,老太太啐他一口道:“這話也是能luàn說的?”
她扭頭看著金秀yù道:“你也是的,怎麼就看著他折騰這兩個小的,也不攔著,可見是不心疼弟妹的。”
老太太今兒是急了,這話卻有些傷人。不過話剛說出口,她自己就先後悔了。
金秀yù自然也有些委屈的,她對李婉婷和李越之,那是打心眼裡疼著愛著,正是因為疼愛,才不能由著老太太在溺愛他們。
她也正sè道:“nǎinǎi,依我看,今日相公教訓是教訓對了。阿平和阿喜,過了年便是十一歲了,哪裡能這般莽撞行事無法無天。阿平倒也罷了,不過耳根子軟,容易受阿喜的攛掇。可阿喜哪裡是個好的,上回才把長寧王府的小世子給撞斷了tuǐ,如今還沒好利索呢;這回又當街行兇,打了族中的長輩。長此以往下去,她豈不是成了驕縱跋扈的潑fù,與那李勳又有何分別?”
老太太聽了,雖覺得有幾分道理,卻還想再為孫nv辯解幾句。
金秀yù卻緊接著說道:“再過上三四年,阿喜可是到了議婚的年齡了,若是還這般,有誰敢娶她做媳fù?況且,人家不得先打聽nv方秉xìng麼?若是阿喜如今就改好了,過個三兩年,人們也就將她過去的劣跡都忘了,只當是小孩子家不懂事;若是大了再改,別說改不改得好,就是改好了,大家還記著她曾經犯下的惡行,如何肯要這樣的媳fù兒?咱們家就是不缺銀錢,養得起她,難道連名聲也不要了麼?”
這話說出來,卻由不得老太太不細細思忖了。
原本阿喜小的時候倒也罷了,越是活潑越惹人愛。細細想來,這些年來,阿喜確實xìng子越來越野,沒個安靜的時候。雖說他們李家最不喜那些個木頭一般的閨nv做派,但到底好人家的nv兒,還是應當懂禮數,明事理的。就好比金秀yù,若她只是個粗野村fù,李家又怎會因一紙八字便娶了她做正房nǎinǎi?
想到了這些,老太太這才認真思考起阿喜的教育問題來。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李越之自然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李婉婷卻聽著,彷彿大家都不喜歡她了,連最疼她的nǎinǎi都猶豫起來,不由又是委屈又是羞愧又是傷心,好不容易才止了哭聲的,豆大的淚珠子又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老太太見了她的模樣,想著將來哭還不如現在哭,心一狠,抬頭對李承之和金秀yù小夫妻說道:“阿喜確實該好好管教了,依你們看,該如何才好?”
這事兒金秀yù卻還未曾仔細考慮過,不由往李承之臉上看去。
李承之方才對李越之動家法,本來就是想bī李婉婷承認錯誤,如今看來,這個妹子還是十分良善的,尤其對家人十分愛護,他心裡這才好過一些。
只是這xìng子確實得管教,不然將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