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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別處遇見她,能避則避,畢竟也要和陸羹白斷了,還跟這朱麗葉磨嘰啥。無奈,這是店門口,開門就是客,笑臉迎人。是你做生意的本分。
“才來一批新貨,還沒收拾好,妥當了您再進來瞧瞧。”勝玉直起身微笑說。
“瞧她現在還這麼會裝,騙了兩家人,還能心安理得這麼過ri,臉皮該有多厚啊。”唯曼輕輕搖頭笑著說。女人確實漂亮,勝玉見過陸羹白和她的不少合照。都是細碎軟軟的溫柔,很惹人疼。可她面對自己,從來都是恨不能扯去一層皮的恨毒。想來也能理解,情敵可是這世上除“殺父殺母”第二等的恨事了,豈能容下一分。
“一人一種活法,小曼,跟這種人也沒必要談論臉皮了,只當咱們還是禮貌地‘請求’一聲,希望她高抬貴手,放了我們這些老實想過ri的,她折騰她的,可別再折騰到你和羹白之間。”小姨的“幫腔”永遠也是這麼充滿“自謙”,退一步再出拳,有時候確實更狠。
唯曼走近幾步,
“今兒過這裡。正式進來和你知會一聲,我和羹白要訂婚了。如我小姨所說,我們只求一個平靜ri,你別再打攪。我知道你和老爺關係不一般,幸而將後來我們也不會和他一處過,你要和他做出什麼糟心的事兒來,也請顧顧顏面。羹白為你也耽誤了這麼些年,你既心有他屬,念在這麼些年心累的份兒上,放過他吧。”
軟柔的聲音在小店裡迴轉特別悠揚。
勝玉看向鏡裡的自己,一點頭,“好。”
她這樣,唯曼似乎並不解恨,依舊盯著她,
“你生生拆散了我和羹白六年的光陰,我真恨不能將你挫骨揚灰。為何你不將牢底坐穿!你這種蕩婦應該判死刑!到了地獄都沒你容身之地!”
勝玉一直望著鏡。好似看著另一個自己,
今天是個清算的ri嗎,
張華麗的骨灰在這裡,帶來了她不堪回的過去,
唯曼立在這裡,鋪陳開她年前的為非作歹。
後悔麼,
勝玉問鏡裡的自己,
一時竟是那樣那樣的無奈。
是自己選的,怪不得任何人,共溝向扛。
所有的孽,一併咬碎了自己吞吧,有挫骨揚灰的時候,待到那時,不求救贖,只羨心安……
“你現在的表情很像一個人。”一直坐在角落衣服堆兒裡不做聲的童美突然說,
“誰,”勝玉有些恍惚,
“我舅舅,他也是這樣,隨波逐流裡地掙tuo,得過且過裡地大義凜然,好似無所顧忌,實際枷鎖累心。”
勝玉淺笑,從鏡裡收回目光,“你抬舉我了。”
童美望她一眼,眼光流向唯曼女主,
“恭喜您和那位男士好事將近。
就是您們牽手時,別想到他的手被蕩婦十指相扣過;親吻時,他的嘴被蕩婦橫掃過;溫存時,他的老二被蕩婦濡沫過。”
狠吶,哪裡疼就往哪裡戳!
唯曼一下氣瘋。她早看見這個坐在角落裡的美少年,更恨,為何世上的美好都會被勝玉這個賤人俘獲……
“你又是哪兒蹦出來的野小!”指著“他”,
童美一笑,“野小都愛蕩婦不知道麼,”說著,微仰身竟從褲口袋裡摸出一顆手雷!
唯曼嚇得花容失se,“報,報警!”和同樣驚惶的小姨相扶逃走。
勝玉笑起來“是顆真的呢。”
童美拔了栓在板凳上磕了磕,“沒火藥,繡花枕頭,專門用來嚇唬人的。”
勝玉接過來好好看了看,“能這麼拆開你也算有板眼。”
童美仰頭望著“我爸拆的……”
正說著,小店迎來了它今ri的第撥客人。
童美先看見他的,有些有,起了身兩手拍了拍腰兩側,“你在我身上裝跟蹤器了?”
顯然來人在此見到她也是一愣,眉頭蹙得那個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貨真價實,才到;真材實料,剛兒踏進這門兒。”童美很實誠地說,又看看他,又看看勝玉,“你還真不簡單啊。”
勝玉一直看著來人,
不錯,是衛貝玉。她驚奇的不是他和童美是認識的,而是他匆忙趕來……是的,貝玉怎肯輕易現身?
勝玉知道出大事了,和她相關的“大事”只會有一件,舅舅……衛貝玉還算有良心,能坦率及時趕來……可勝玉現在不希望他這樣坦率!這隻能意味著舅舅!…